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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之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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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决定从当年去过西沙的那些人下手。
七歪八拐找到霍家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少年站在中国风浓郁的别墅面前,突然就有一种自己穿越了的不真实感。
我去,这么豪华的房子得多少钱啊,二叔的房子都没这么大!
按下门铃后走出来的是穿着白色短旗袍的女孩子,看上去比吴邪小几岁,还在上高中的样子。见吴邪杵在那,她愣了一下,然后语气欢快地叫了出来,“吴邪哥哥!”
吴邪看着她,在脑内搜索她可能的身份,未果,“呃……你是?”
“我是秀秀啊,吴邪哥哥不认识我了吗?”对方委屈地扁扁嘴。
少年一拍头,“哦哦,想起来了,霍秀秀……”
霍秀秀笑嘻嘻地领着吴邪进了门,“吴邪哥哥你总是这样,小时候大家都在玩,就你一个人坐在一边,也不说话,除了雨臣哥哥就没见你搭理过谁。”
“……雨臣哥哥?”吴邪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那个“雨臣”是谁。
“好吧,”少女无奈道,“小花姐姐你总该认识吧?”
“小花啊……”少年脑海中冒出粉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的形象,“是她的亲戚吗?”
霍秀秀的脸诡异地扭曲了一下,似乎忍得很辛苦,“……嗯,近亲。”
二人走到客厅,接到消息的霍仙姑早就坐在那了。霍仙姑是老九门中唯一的女性,排行第七,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这样一个女人,在吴家也算是禁忌话题之一。
为什么?因为她是吴邪爷爷的前女友。
吴邪一见到霍仙姑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不自在。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当年的“仙姑”已经成了老太婆,但岁月总也改变不了某些东西,比如眼神和气质。
吴邪还记得有一次奶奶不在家爷爷对他的念叨:霍家的女人个个精明得和什么似的,这样的女人,能不招惹就别招惹,免得惹了一身麻烦还没地方哭。
当时吴邪还小,他问爷爷说那你为什么还和她打交道,爷爷只是苦笑,什么都没说。
再然后霍仙姑这个人给吴邪留下的印象就和童话里的老巫婆无异。
现在老巫婆就在自己对面,吴邪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是误闯糖果屋的小朋友的感觉。
听说糖果屋的老巫婆会把小孩养肥了吃掉。
“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这条臭狗真没绝后!”不待吴邪说话,霍仙姑就哼了一声,语气夹枪带棒,听得吴邪一身冷汗。
老天,原来爷爷和她还真有一腿,听这口风怎么像是爷爷把她给踢了?
少年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傻笑。
没成想霍仙姑又哼了一声,“笑起来就更像了,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邪现在很想一头撞在豆腐块上。奶奶也经常骂爷爷“不是好东西”,但是和霍仙姑的那个“不是好东西”应该不太一样。这老太太嘴巴里那醋味浓得都可以熏蒜瓣了,要是自己再不岔开话题说不定她真要把自己当爷爷膈应死。
“呃……霍婆婆,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想问一下。”
霍仙姑挑眉,“哟,什么事啊?”
吴邪心说我不问了直接走还不成,您再这么个样子我吓都要被吓死了,“就是二十年前西沙的事……听说霍玲阿姨失踪了?”
对方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你个小兔崽子查西沙的事干什么?”
“朋友所托。”
霍仙姑眉毛一扬,“秀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