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野蔷薇》艾斯1981

40、39 万丈深渊

　　39 万丈深渊

　　在这些姑娘们保持沉默之后，店长又说道：
　　“好，既然大家都不说话，就表示没有问题了。既然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开始对大家进行训练——我们都得培训合格后方可上岗。我们主要培训的就是两点：一是微笑，我们的社会是一个文明的社会，文明就是要礼貌，所以，我们就需要微笑服务，她能散发出你的热情和魅力，增加你与客人之间的亲和力，让他感受到你的热情；二是身姿，不管你们是在行走还是站立的时候，身体要直，让人看上去要有精神，这样同样会增加你们的妩媚，像你们这样可不行——注意！听口令，立正！”
　　店长一边说一边作出示范，她的微笑十分迷人，但却有些僵硬。她随后喊了一声口令之后，看了看大家的身姿，可姑娘们都抖了抖身子，然后还是保持原样站立，店长生气了，她用责备的口吻说道：
　　“立正你们不会吗？四肢都要伸直，双手中指贴近裤缝，双脚呈六十度站立，抬头、挺胸、收腹、提臀。”
　　店长一边说一边再次做着示范，于是，大家都努力按照店长的姿势重新站好——但也只是稍稍整齐了那么一点，然后店长又向大家讲了一些端水、沏茶的动作及注意事项，似乎像那么回事儿。大家见店长教得很认真，以为一个崭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因此，个个儿都学得很卖力。训练完之后，店长又说：
　　“我现在要给你们重新起名字——我用花名给大家起名字，以后在店里，你们就不用叫你们的真名了，都用我给你们起的名字。依次叫：蔷薇、白牡丹、芍药、黑玫瑰、红梅、海棠、杜鹃……”
　　姜桂娥被叫做蔷薇，这原本是她给布娃娃起的名字，没想到在这里，她自己给用上了，她当然乐于接受。于是，新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姜桂娥第一个被叫了出去：
　　“蔷薇——”
　　“到！”
　　“0204号房，客人要茶，赶紧给客人端过去。”
　　“是！”
　　姜桂娥应声走了出来，茶壶和茶盏都已经在托盘上摆放妥当了，她发现茶壶才拳头大小，茶盏才烈性酒杯大小，她问道：
　　“是这个吗？”
　　“是的，这是功夫茶，不只是纯粹的莽汉解渴——去吧，道0204号房。”
　　店长再一次提醒道，随后她又叫了一个老员工充当向导，带着姜桂娥走到0204号房门口，那个员工对她说道：
　　“就是这间，你自己按门铃进去吧！我走了。”
　　“你不陪我进去吗？”此时姜桂娥的心里还有些害怕。
　　“上厕所也要叫人跟着不成？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去，不把客人吓坏了呀？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打劫的呢。”
　　那人说着就走了，姜桂娥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那里站了半天，最后，还是蹑手蹑脚地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请进！”
　　只听见里面有人说道。可姜桂娥摸了半天，还不知道这门怎么开，大概是里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只得自己从里面将门打开了，姜桂娥微笑着走了进去，并很有礼貌地说道：
　　“先生，这是您要的茶。”
　　那人听了姜桂娥的话，仔细打量了姜桂娥一眼，见她面容标志，笑容甜美，身姿凹凸有形，早已为她的美丽所倾倒了，可以说姜桂娥的美丽简直让他感到窒息。他几乎没有听到姜桂娥说的话，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姜桂娥看。这使姜桂娥很不舒适，她放下托盘后便立刻准备离去。因为里面玫瑰色的灯光更让她感到压抑，她几乎无暇欣赏里面的陈设，客人的目光也让她感到恐惧。
　　“怎么的你也得给我沏上茶再说呀。哪有丢下茶就走的服务员？”客人摆出一副大爷的面孔，用抑扬顿挫的口吻说道。
　　姜桂娥这时候才用注视的目光打量了客人一眼，她发觉这是一个体形肥胖、满脸富态的中年男子，方面大耳，看上去就很有钱，约四十上下，留着半寸的小平头，十分整齐、平滑，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尖尖的鼻梁，使他看上去十分奸猾，他肌肤白皙、光滑，恐怕是好多女孩子求都求不来的。他嘴上没有留胡子。当他看到姜桂娥之后，立即产生了要占有她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毫无保留地在他的脸上流露了出来，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姜桂娥，这使姜桂娥感到很不自然，她迅速避开了他的目光。姜桂娥本想立刻离开现场，可是，店长刚才吩咐过，只要客人要求不是太过分，是必须得遵从的，于是，她只得依照刚才店长教她的样子给客人沏上茶，又准备要走，可客人又叫住她道：
　　“端过来呀。”
　　姜桂娥“顾客至上”是每一个行业的老板对职工的要求。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遵照客人的话，将茶端了过去，客人没有接茶，而是直接抓住了姜桂娥的手，姜桂娥一抖，将茶盏摔到了地上，茶也洒到了客人身上。姜桂娥忙抽过身来，连声说道：
　　“对……对……对不起、对不起……”
　　姜桂娥的脸上露出一脸胆怯的表情，客人忙拉着她，怪声怪气地说道：
　　“没——关——系。”
　　客人一边说一边抓着姜桂娥的手，将她从她所站的位置拉开，此时的姜桂娥因为感到自己刚才犯了错误，只得跟着客人走了两步，不想就来到了床边，客人将她按坐在床上，当她的股部碰到床边的时候她猛然一下站了起来，可客人又按住她坐下，客人看她那胆战心惊的样子，不觉可笑，他问道：
　　“你是新来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在姜桂娥的身边坐了下来。
　　“是的，今天白天刚到。”
　　姜桂娥感觉有些不自在，无意中将屁股挪了挪，使她与客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虽说她的这一举动大大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但是，这是一个久经沙场，风流成性的家伙，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儿，而是继续拉着姜桂娥的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蔷薇。”
　　“蔷——薇？好名字！多么美丽的名字啊！只有这样美丽的名字才能配上你这样漂亮的姑娘，你身上所散发出的芳香就如蔷薇花的芳香那样让人陶醉。”
　　那人一边说一边嗅着姜桂娥身上的味道，并将她的手拉到嘴唇边，想要亲吻她的手。这让姜桂娥很不自在，将手一抽，手虽然没有抽回去，但也让他没有亲吻上。那人没有生气，他又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地方的？”
　　姜桂娥听了之后十分生气地说道：
　　“你是查户口的吗？”
　　那人又是微微一笑，将姜桂娥的手放到另一只手上，两只手抓住姜桂娥的一只手，在手上来回搓揉着，并由衷地感叹道：
　　“你长得真美，让人见了不禁心旷神怡，热血沸腾……”
　　他的这话让姜桂娥感到有些恶心，她乘他不注意将手缩了回去。她的这一举动激起了客人的□□，他一把将姜桂娥抱在怀里，并随之将她压在身下，将嘴唇凑上前去，要亲吻她的脸，他的这一举动这让她感到窒息，少女的敏感与矜持，使她本能地将头一转，并使劲儿地推着他的身体，向将他从她的身上推开，显然这是徒劳，她一边推一边说：
　　“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你竟然问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如此地贴近她的身体，她少女的芬芳已经使他完全丧失了做人的理性，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禽兽，将姜桂娥牢牢控制在身下：
　　“小姑娘，你就老实一点吧，我会给你很多钱作为补偿，只要你将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反正你已经被我牢牢地控制在身下了，何必要进行这徒劳的挣扎呢？”
　　他的话让姜桂娥感到害怕，她大声喊道：
　　“救命啊——”
　　她以为店长听到她的声音会来救她的……
　　“你别喊了！进了这里你以为是进了什么地方？没人会救你的。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专心伺候我。你将我伺候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客人为了证实一下他说的话，直起身来，拿了一打厚厚的百元大钞放到姜桂娥的面前，对姜桂娥说道：
　　“这里可是一万元现金，你知道吗？我可不是小瞧你，恐怕你活到今天还没见到这么多的钱，只要你从了我，让我开心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客人非常相信金钱的力量，他以为只要将前放到她的身边，她就会愿意。所以他将钱一甩也就不再顾及她的感受了。他变得更加地疯狂起来，他将他那肥胖的身躯压在姜桂娥的身上，使她无法呼吸，难以挣扎。也许是金钱的力量，也许是他体力太大，也许……她的身心已经完全疲惫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姜桂娥几经挣扎之后便精疲力尽，只得任他撕下了她的衣服……
　　姜桂娥含着泪任他将她的衣服撕得粉碎，含着泪任他那肮脏的嘴唇在她的身上舔来舔去，那人一番云雨之后便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姜桂娥看着满房间给仍的到处都是的撕碎的衣服和身边放着的一万元人民币，她想到她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得走上这靠卖□□来维持生活的这一为世人所不齿的生活，她心如刀割，抑制不住的泪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角里涌了出来，趴在床上痛苦了许久、许久……我想，这种痛楚恐怕只有真正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够感受得出来——直到此时此刻，她回忆起自那天找工作遇到的那个开摩托车的人到现在，原来都生活在别人设置的圈套之中，人家将她一步步拖入陷阱。她想到这里，令她追悔莫及。痛哭之后——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该承受的还是得承受，姜桂娥最终还是穿好了衣服，揣着客人扔下的一万元现金，离开了房间。
　　待姜桂娥走到大厅时，她发觉一位穿着十分考究，戴着金耳环和金项链的中年妇女正坐在那边，似乎在等着姜桂娥呢，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强壮有力的汉子，他们看上去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就像两个门神。老板娘靠着椅背坐在那里，姜桂娥一进入她的视线，她就注视着姜桂娥从她身边走过，她突然叫住姜桂娥，将手一伸：
　　“钱呢？”
　　“钱？什么钱啊？”姜桂娥心想，她又怎么会知道客人有没有给她钱呢？于是故意装糊涂道。
　　“什么钱？你还装蒜？你拿不拿来？”
　　老板娘说着站起身来，脸色突然变得阴暗起来，让人看了之后感到害怕，她走到姜桂娥的跟前，指着姜桂娥的鼻梁骨说道。可姜桂娥还存在一种侥幸心理，她仍然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钱。”
　　姜桂娥话音一落，老板娘便随手“啪——”的一声打了过去，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姜桂娥的脸上。姜桂娥用手捂着老板娘打的地方，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
　　“我实不知你说的什么钱。”
　　天真的姜桂娥还以为老板娘真不知客人给了她钱，她将面临的是更加残酷的暴打和蹂躏，一个花一样的少女，在遭受着人世间的屈辱之后，却还要遭受更残酷的暴打和蹂躏，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