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Chapter 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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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吠舞罗的路上，周防尊又点了一支烟。
虽然被踢了一脚，但总归没什么损失。相隔两年没见的那家伙倒是……果然比谁都好看啊。他望着天空吐了个烟圈，稍微看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又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去scepter 4的时候一路都走的很快，竟也没在意周围的情况，现在才发现，途经的这片住宅区，居然是高中时候，宗像礼司租住的那件公寓。
他没来得及还回去的钥匙一直都还在，和自己其他的钥匙挂在一起随身携带——要说为什么这样做，倒也说不清。但总之……在他离开的那些日子里，这是唯一的一件，有关于宗像礼司的东西。
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念旧的人。但总有些东西，无法被替代。
周防尊还非常清楚的记得这条路，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想再回到那间房子里去。那间房子里有他们交叠的呼吸，生活的痕迹，还有某些深夜里温柔的喘息。足以让他感到安心，足以让他平静下来。
于是他又站到了那扇门前。
两年前留在这里的烟灰早已经不见任何踪迹，门依然紧闭着，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样子，只不过多加了些岁月的痕迹。周防尊的手贴在门上，叹了口气。然后好笑的拿出钥匙，找出那把不能用的，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插进了锁孔内。
意外的，锁轻轻响了一下，房门被打开了。
这情况始料未及，倒让周防尊被宗像礼司踢了一脚还感到诧异。就仿佛你已经放弃的东西，过了许久又重新回到了你手里，以一种你从未想过的方式。他站在门前，感到贴着门的手心开始发热。他想推开那扇门，还有有些害怕那扇门后面的东西——重温旧梦还是物非人非？他站在门前，抿着嘴，然后抽回手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转过身背倚着门板蹲了下来。
两年前他就是这个姿势蹲在这里，抽了一夜的烟，看着一切燃成了灰。
两年前他用同一把钥匙打不开的门，却在两年后轻易的解锁了。宗像礼司……你真是……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猛然起身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周防尊打开房门步入了公寓——所有的陈列，家具，都未曾变过。只是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沉闷。这感觉是他所熟悉的，在宗像礼司去念大学的时候，也是隔上一段时间才回来一次。他们常常什么也不说，在房间里温柔又凶狠的缠绵，似乎借由此感受彼此的存在，确认彼此的感情。
学着用，互相伤害或者让对方改变来适应自己的……另一种方式来相爱啊。
周防尊仰面躺倒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并且很快就明白了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公寓的出售，是因为宗像礼司买下了它，然后他没有动屋里的东西，只是换了门锁……只是，如果不想自己再来的话，就别把锁换回来啊……为什么又换回来……
房间里的空气是静止的，就算时隔许久，也还是留着主人的一点味道。安静的氛围慢慢袭来，周防尊撑起身，拿出终端机给草薙出云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不回去了。然后他去洗了个澡，决定在这里一夜好眠……
……
但是当周防尊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才发现有个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缓慢的喝着一杯茶。
“你今天第二次随便进入我的地方了。”宗像礼司稍稍挑了挑眉，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部分的表情被遮挡在被子后面，茶水的热气让他的眼镜稍稍起了一层雾。
周防尊的手就停顿了一秒钟，便继续去擦自己的头发，他无谓的耸了耸肩，“既然你把锁换回来了，不就是欢迎我进来的意思吗？”拥有钥匙的人，怎么可能不去打开相应的锁。
“我只是不希望你用糟糕的方式进来，让我又要破费更换门锁。”宗像礼司回敬道，然后把茶杯放到桌上。清脆的声响吸引周防尊的目光稍稍移了过去，才发现茶杯边上还搁着一份外卖。公务员大人就吃这个？未免有些……
在宗像礼司身边坐下来，周防尊的语气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去洗个澡吧……不过宗像……你吃过了吗？”宗像礼司起身回卧房去拿了衣服，在浴室的门关上之前，周防尊听到他说——“我吃过了。”
所以说这份外卖……算是今天踢了我一脚的补偿吗？
浴室里的热气蒸腾起来，给镜面糊上一层雾。宗像礼司在镜子上按下一个手印……几分之几的可能性和几分之间的巧合呢？顺手买的一份便当终于是有了用途……他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让水从头淋下。
这一切真是，久违了啊。
两人间和谐安定的氛围，日常的对话，以及……家的感觉。
周防尊正拿着吹风机站在卧室的门口等着——依然放在老地方的吹风机没用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眯着眼睛，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然后看了一眼窗外。夜幕下开始下雨。窗户是打开了，雨中特有的味道翻涌起来。
周防尊想起很久以前，他们第一个夜晚。好像是在冬天，然后给他吹了头发……然后……他笑了笑。因为浴室的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宗像礼司穿着浴衣，左手拿着眼镜，右手拿着毛巾在擦拭自己的头发。尽管看不太清楚他也大概知道周防尊在想什么……因为他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然后被接过了眼镜和毛巾，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毛巾传了过来。
“我说过想有下次的话就戒烟吧。”宗像礼司的声音很稳，他也不再是那个容易害羞的少年了。周防尊笑了笑，把吹风机的风速和温度都调到适宜，慢慢挑起宗像礼司的头发帮他吹干，然后低下头，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附在他耳边暧昧的说——“如果我想□□呢。”
宗像礼司挑起一个同样的笑容——“如果你能压制得住我的话。”
战火可与爱火烧的同样炽烈。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Chapter 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