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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1 ...

  •   睡眠质量比想象中的好。不知道是因为走过来耗费了太多体力还是因为温暖的原因——原本在雪天的外面露宿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此刻变得无所谓起来。宗像礼司在自己的暖炉上蹭了蹭,然后突然觉得额头被什么东西埂了一下,便睁开眼睛抬起头来。
      天还没有亮,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几点钟,但比较奇怪的是——他和周防尊的姿势换了。他记性很好,一点也不健忘,没记错的话,之前睡着的时候应该是两个人互相靠着的姿势——但此刻却很奇异的变成了他趴在周防尊怀里。
      至于那个梗到他额头的东西——宗像礼司伸手去摸,果不其然是放在周防尊口袋里的终端机。又过了几秒钟,宗像礼司才意识到似乎是少了点什么——他的眼镜没有在脸上。虽然这么近的距离也不需要戴上眼镜来看什么。于是宗像礼司干脆把周防尊口袋里的终端机拿了出来,打开看到时间是早上四点二十七分。
      还能再睡一觉的时间。他稍微支起自己的身体,眯着眼睛看了看,在可见范围内发现了自己的眼镜在离周防尊右手不远的地方。手中的终端机轻轻响了一声提醒他电量已经不足……宗像礼司叹了口气,想起自己之前的恶作剧——如果被那家伙看见了的话,大概又要嘲笑自己了?他又顺手打开通讯录,把“礼司”改回了“宗像”。
      真是无意义的行为啊,但宗像礼司的心情却不知怎么好了很多。他把终端机放回周防尊的口袋里等着它没电,自己则坐起来揉了揉睡的有点僵硬的肩膀,打了个呵欠换回了两个人相互靠着的姿势。
      ……
      等身旁的呼吸再度平稳缓慢下来,周防尊才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原来宗像这家伙睡觉的习惯这么的……本来两个人都睡得好好的,不知他怎么就滑了下去,然后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之后找了个地方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那时候是还不到十一点,周防尊就被迫这么醒了过来,并且睡意消散的一干二净。
      懒得去想宗像礼司是梦到了什么,周防尊只知道自己一项不怕冷,而且体温很高,虽然他是不介意对方把自己当成暖炉……但是蹭来蹭去……喂,宗像,你这是故意让我不能好好睡觉吗?
      周防尊感觉自己的体温又升高了。而宗像礼司毫无自觉的趴在大型暖炉上,像只懒洋洋的猫。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周防尊望一眼天空。宗像,我今天没有睡好的话,你可要负责啊。话说现在几点钟了?周防尊打了个呵欠,拿出终端机……
      看了几分钟之后,又沉默的放了回去,然后轻轻笑了一声——脾气也是,像只猫啊。他取下宗像礼司还戴在脸上的眼镜,放在自己手边,然后向后靠到岩壁上,给宗像礼司提供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而现在,终于是变回两个人靠着的姿势了。
      周防尊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仍是睡意全无。他叹了口气有点懊恼的看向身边正靠着自己,害自己睡不着的家伙,有些焦躁的伸出手去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
      ……
      五点三十四分,宗像礼司在略有些眩晕和窒息的感觉中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被吻了。
      他睡得有些晕晕乎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只给了周防尊加深这个吻的机会。唇齿交融,呼吸扑出的热气都快把人融化了。宗像礼司的意识慢慢苏醒过来,试图推开眼前的人,但周防尊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吻他,丝毫不给宗像礼司反抗的机会。他换着角度,起身把重量压上去,似乎是想把一切都融进骨血里。
      一个激烈而让人印象深刻的吻。
      周防尊记忆里的第一次,宗像礼司记忆里的第二次——或许也可以算作是第一次。在他睡觉时候偷偷吻了一下那种事情……不行,这样下去总觉得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了。
      当周防尊的手终于从上衣的下端探进宗像礼司的背上并触到他的皮肤的时候,宗像礼司突然一把推开周防尊。他哑着嗓子对周防尊说道——“你想谋杀吗?”虽然那红透了的脸看起来很诱人,哑哑的声音也没什么说服力,但周防尊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了。同时,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想去脱一个人的衣服,的确和谋杀无异。
      被推开了不说,好像嘴巴上还被咬了一口。周防尊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瓣,露出一个笑容来——“宗像,我被你当了一晚上枕头,要点回礼不过分吧。”
      宗像礼司的脸因为气恼和羞赧而烧的通红,若不是这外面这么冷的话,他觉得自己都能烧起来了。
      周防尊又靠近宗像礼司一步,看着他因为刚刚的吻而变得鲜艳欲滴的嘴唇,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果然很好吃啊,宗像。”
      “野蛮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宗像礼司举起手就要挥巴掌过来,眼里带着半是闪躲的焦躁,周防尊轻松的接下他挥过来的手,想了一会儿问道:“你这是在害羞吗?”
      会承认才奇怪吧!宗像礼司甩开周防尊,径直开始往营地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才发现现在六点还没到,天仍旧是黑的,雪虽然停了但风依旧吹得厉害——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没戴眼镜。
      是了,他的眼镜被那个野蛮人放在手边的位置了。而因为刚刚的一番事情,现在他已经偏离了睡觉的位置几米,停下脚步,宗像礼司倨傲的抿起嘴来,压低了声线说——“周防尊,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把我的眼镜给我拿过来。”
      他其实很少连名带姓的喊他,一般都是会叫“周防”,如果叫全了名字,八成就是在生气了,还有一成是好玩,剩下的一成大概是……在害羞吗?周防尊耸了耸肩,于是弯腰去拿眼镜。刚刚占了便宜,也不想继续再欺负他了……不过那家伙,虽然是生气了,但是没有说讨厌吧。
      是不讨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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