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
-
虽然她摸进来的目的就是要和自家哥哥谈谈关于Lesley的事情，不过眼前这个状况……好像发展地有些超乎她的想象？“这是你画的吗，Nik？”这是震惊之后Rebekha条件反射的问句。
“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糟糕了。”Klaus根本懒得回答她。
被吐槽了的Rebekha又仔细看了几眼那张草图，的确啊笔法生嫩线条也不是很流畅，的确不像出自她哥哥的手笔，想了想惊喜地问着：“是小天使画的？没想到，她还真有绘画的天赋。”
“的确收了个不算糟糕的学生。”Klaus注意到自家小妹的目光不离那副草图，有些恼怒，把画取下来卷起放到一旁。Klaus的动作很快，以致于他没发现Rebekha眼底越来越深的玩味，毕竟他对待那副草图的动作在Rebekha看来实在是有些——小心翼翼。
Rebekha不指望在画室这个自家哥哥的专属天地里，他的哥哥会好心地招呼她，自动自发地搬来了椅子坐到了Klaus面前：“Nik，我有话问你。”
“Well，小妹来找哥哥谈心吗？”Klaus无动于衷地换了张崭新的画纸。
“关于上次的话题。”Rebekha从来就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Nik，你喜欢Lesley吗？”见Klaus又摆出那副不屑这种措辞问题的神情，Rebekha补充说，“与情爱无关，只是单纯的一个人看待另一个人的感受，仅仅是你对她的观感。喜欢、或是厌恶？还是，只是陌生人？”
“小妹，我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陌生人？再怎么不愿意，我和Lesley Evelyn之间已经牵扯了很多事了，我不会说她对我而言是陌生人。”Rebekha的固执，Klaus作为她千年的兄长早已了然于心，既然她一而再提起，那么早点给她个答案就可以结束这无聊的话题了吧？Klaus这样想着，所以突然显得配合了许多。
“那么，你的答案就是在剩下的选项里了？”Rebekha其实自上次已经放弃和Klaus谈论关于Lesley的事情了，她觉得这两人的事情她掺和不了，尽管她依旧很希望他们可以彼此陪伴互相慰藉。她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着Lesley一天天的衰竭下去，也打算陪着她直至她的生命迎来终点，但是今天听到小天使提到的永生的话题，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Nik可以成为Lesley的理由，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失去这个朋友、不用面对分离？于是期待地等着Klaus的答案。
剩下的选项？Klaus有些为难了，这道是非题，似乎有些困难。厌恶？他很确定，对于那个风评糟糕的单身妈妈，那曾经是他唯一有的感觉，因为那让他几乎立刻地就想起了五百年前那个偷走月光石叛逃了的Katerina，那也是个未婚生子的典型。可是后来，那个年轻的单身妈妈一再地体现了她对女儿的感情和维护，不惜显露巫力与他作对，更在那晚为了护住Mildred……
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情，Klaus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突然又猛地睁开，目光犀利地盯着Rebekha：“Rebekha，告诉我，那个Evelyn女巫的体内为什么会有我的血？”
Rebekha却回他轻轻一笑：“Nik，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一问换一问？klaus皱眉不语，他不喜欢谈条件，尤其这种令他觉得自己像在示弱的交换条件。
“Nik，一千年来，你有过多少善举呢？”Rebekha方才的话只是恶趣味突然涌出而已，她真的想把关于Lesley的事情一点点地告诉Nik听，她希望Nik最终给出的答案是——喜欢，虽然Lesley未必会知道，但作为朋友，她会为Lesley高兴。
“小妹，我看起来像个善良的吸血鬼吗？”Klaus嗤笑。
“你有过哦，Nik。”Rebekha的声音柔软地像是还在千年前和哥哥们恣意撒娇的时候，“其它我不知道，但是我很肯定就在几个月前你可是发过一回善心的。”
Klaus根本没有做任何努力回想的尝试，这几个月来他的生活忙碌而杂乱，他确信自己是找不出、更应该说他完全不认为会有这样一份回忆。
“别质疑我的话。”Rebekha看着Klaus的表情，猜到了他的心思，“几个月前，你救了一个险些因为遭到暴力伤害而死的女孩，我想你那时只是纯粹路过，然后，你施舍了她一点血，扬长而去……你可以不记得，但你确实做了善事，Nik。”
几个月前？Klaus的思绪瞬间有些飘忽，昏暗的小巷、挣扎的女孩、满溢在空气里的血的味道……他隐隐猜到了答案，却不可置信，那是发生在几个月前的事情，他的血怎么可能还存在于她的体内？
“Nik，你猜，Lesley是怎么活下来的？”Rebekha看向Klaus的目光透着不忍，“你的血，集合了最邪恶的双重诅咒、狼人和吸血鬼的混血，刺激了她体内Evelyn血液的觉醒，她是在你救她的那一天成为巫师的，作为力量觉醒的动力源泉，你的血依旧在她体内流淌。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的血或许会救她一命，或许会让她就此成为吸血鬼，成为你的后裔，可惜，这两种命运注定都不会属于她。一直以来，她的力量都被封印着，你的血，让她不得不面临着成为巫师或者继续平凡生活的选择。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为了小天使，她甘于平凡，甘于忍受镇上所有人包括你不屑的目光。她几乎成功了，可是最终，又是你逼她做了选择。Nik，你救了她、也害了她，从头到尾，一直是你。”
Rebekha顿了顿，努力绽开笑容：“是不是觉得，人类实在太渺小，太软弱了？Nik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怜悯她，因为她的眼神足够坚定，她不需要懦弱和同情，但是，我心疼她，真的心疼。其实Nik，那晚你想杀她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既然你要杀她，当初又何必救她？”Rebekha没有理睬Klaus脸上莫测的神情，“所以Nik，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对于Lesley Evelyn的存在，你是厌恶，还是、喜欢？”
Klaus沉默，随手拿起画笔似要作画，下意识地做着无声赶人这种毫不绅士的举动。
Rebekha并不追问，很配合地站起作势要离开画室，不过却丢下一句宣言：“Nik，这个答案我是非要不可的，我想你多考虑几天总能告诉我了吧？”这才满意地转身向画室门口走去。
“你的选择题并不容易回答呢小妹，之前对我而言或许两者皆有，但现在……”Klaus从不假作无视自己的心情，“我想答案也许是——喜欢。”
Rebekha即将踏出门口的步子顿了一下，然后背对着他笑了：“那样很好呢~”然后走出了画室。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Chapter 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