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認后遺失》濃墨重彩

16、第 16 章

　　星期天我把西晨留下的药全部都扔掉了,然后把计算机打开,把电视也打开,时而上网看看新闻,时而到电视前看看新闻,想知道别人是怎么活的,这世界上这么多的人,每个人是不是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此而已.更大部分的时间用来写计划书,因为要离开近一个星期.月楼不能停止运作.
　　看中的4家小型工厂都有或大或小的缺陷,只有等他们上来具体确定一下运作方法,以及君修离开月楼后的工作分配.可是一直等到凌晨,只有末上来.
　　而末公子却上来说他那部分工作已经搁浅了,因为他说他正面临人生的最大难题,那就是现在是否要和女人结婚.如果不,他需要说服他们家族的长辈,如果结,那么和谁结对自己的将来有利.
　　我问, “结婚不是要找自己爱的人吗?”
　　他回,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遇见自己爱的人,更少的人能遇见自己爱着也同样爱自己的人.我没时间等她出现.”原来一向呼风唤雨,自得其乐的末也有这么深刻的想法.现实的生活早已经将他彻底的改变.因为生活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我们都在适合社会,改变自己.
　　“希望,还是应该怀抱希望,不是吗?” 末公子很喜欢对别人说童话,但都会在最后遗憾的告诉你,你看这只是个童话.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三岁而已.可能因为第一印象太过强烈,在我心里依旧是他五年前的样子.半大不小的臭屁小孩,做什么都自信满满的. 问他为什么不读书,他扬着头不可一世的说因为讨厌老师.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他只不过遇见一个牺牲学生的成就,来属上自己的名成全自己的老师.
　　人类的灵魂工程师也同样可以轻而易举催毁人的灵魂.想到小学作文里面最常出现的题目,那时候自己的理想还说想做一个老师.
　　我接着问他, “你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人是会变的.”多模糊却又多真实的答案.没有人能肯定自己的一生.
　　“boss,你的理想呢?”他见我没回话,再次开口.
　　我想了很久,才能回答他.“我不知道我曾经的理想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我好像没有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或生活.” 最好是不要拥有,如果拥有之后再失去更折磨人.
　　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它不是我的.特别想要的生活,它也离我太远,远到无法去想象会有接近它的一天.
　　“boss,这样的话,我们两结婚吧,不会有任何压力,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我们可以直接从友情跨越到亲情,”他后面附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确定我对你的将来有利吗?”我微笑.
　　“起码不会有妨碍,因为像boss这样给自己画个圈,生活在圈里,对外界不好奇的女生还真是少有.”
　　“我画圈不是因为不想出去,而是因为不想别人进来.”
　　“boss,你的防备心太重了,这样生活不会觉得很累吗?”
　　“还好,暂时累的都是身边的人.”我想起西晨,这个时候她应该也是一个人在家里,等待着电话.
　　“哪里,我觉得和你做朋友好像什么都不要操心,你都帮忙计划好了.”
　　“那是因为你要帮我赚钱阿.你看我现在就懒得不行了.”我笑.
　　“有boss这样的女人,我想你身边的女人都要像防贼一样防着你.”
　　“为什么?”我不解,这让我想起林雪.可笑的她总是以为我会抢走她的苏老板..
　　“因为你独立,不会给男人压力.”这样吗?可是竹疏的压力呢?我最不想给压力的人却被我压得需要逃离.
　　末能说这样的话,我想,他大概只是因为站在朋友的立场分析,一个好的朋友不见得会是一个好的情人.
　　真正的独立应该是像白妮那样完整的人,才能拥有的吧.
　　“你指的只能说是经济上的独立.”生活上虽然现在我还是一个人生活着,并也没想过会有人和我共同生活后面的日子,但是内心还是会有小小的期盼,期盼能有一个人一直陪着自己走到最后.
　　“你比丑老大家的那个小跟班好多了.那丫头上次差点被人活生生的弄死.”
　　“怎么?”难怪一直都没有丑老大的消息.
　　“她见不得丑老大被人欺负阿,哪个谈生意的不要和人客套两句的.”那丫头和丑混久了,是个火辣辣的直性子.
　　“后来呢?”
　　“用钱解决了.”我想也是.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不过能有个人不顾青红皂白的维护你,也难怪像丑那样的混混头子也能死心踏地的和丫头在一起,两个人还常常满怀希望的展望未来.又是幸福的一对.
　　“没闹很大吧?对方是个什么人?”
　　“差点进局子里了,一个还有点势力的大叔,这两人这种场面见多了,局子里看到他们两就肯定说是他们两的问题.被关了一晚上我才能把他们两弄出来.”
　　“也是,都是熟人了.”我笑.你或许奇怪,这样的两个人,我们为什么还能这样的开玩笑讨论他们.可你不知道,当你因为同情而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你没有想到,这样对那个人来说也是一种压力.因为他并不需要你的同情.
　　“boss,月楼现在能做事的就你们那边了,我们这边犯事太多了,已经成重点关注了.”末有些无奈的说.
　　“君修半个月后要出国,大概一年的时间.我会和二门撑着的.”月楼即使现在关掉也没有关系,当初的目的也算是都达成了,末已经证明了自己要进入家族事业了,而丑也有能力和他的丫头平静的过下半生.君修也准备出国,剩下我和二门都是没有追求的人,怎样都无所谓了.
　　“你们两试试相依为命的感觉吧.”他在那边大乐后挥手晚安.

　　打点好行李,回到公司,可苏老板却还没来上班,问助理也说不知道.一直到10点,我拿起电话打给他.
　　对面声音的佣懒正说明苏老板还舒服的躺在床上.
　　“怎么昨晚累得连出差也忘了吗?”我哭笑不得的开口.
　　“月离?”他显然没有想到会是我找他,清醒了之后的声音有些冷意,“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皱眉, “刚才说了什么嘲笑的话吗?”
　　他的声音拔高,“月离,别太过份,我没有提出诉讼看在朋友的份上,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
　　“诉讼?”我纳闷, “难道打电话催老板起床还犯法了?”
　　“起床做什么?那3家都被月楼收购了,叫我起床做什么?恩?”声音隐隐的愤怒.被月楼收购了?
　　“你等我3分钟.”我挂上电话.马上再打给二门.
　　“你收购了B城的3家工厂?什么时候?”据我所知,我没有给他们计划.
　　“是阿,BOSS,快吧?这可是我办得最好最完美的一次.”对面二门的声音无比自豪.
　　我叹气,“这3家是永日的.”
　　二门沉默了一下,估计想到我现在还是永日的人,不确定的问, “可是计划书不是boss的吗?”
　　“是我和苏今朝一起拟的.”二门在那边陷入沉默. “二门,我们犯法了.谁泄漏给你的?”
　　“林雪.”二门僵硬的吐出这两个字. “boss,怎么办?”
　　“没事,这我一个人可以解决,你忙别的吧.”我劝解了他几句.
　　我们谁也不想这样.没必要责怪,剩下的就是面对了.
　　“苏老板.”我打电话给他,没想到响一声他就接了.
　　“怎么?还想怎样?月离,早听说你爱钱,没想到都是真的.”苏老板还真小孩子气呢,接起电话就为了羞辱我吗?
　　“苏老板,你可以钞票直接扔到我的脸上来.我都不介意, 我还会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地去捡,呵呵,”我都不知道自己笑些什么, “你满意了吗?听到这样的话?”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沉默了3秒,很不甘心的回, “很满意.”
　　“我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愉悦,“我请求你提出诉讼,任何结果我都会坦然接受.”挂上电话,开始收拾桌上本就不多的东西.
　　你看连辞职报告都不用写,因为自离也解决不了问题.
　　玉曲突然走过来抓住我的手,红了眼眶,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对她微笑, “因为听到一个笑话.”
　　她不明白我的话, 但也清楚我不会说出来,沉默的帮我收拾.
　　不一会儿,我在其它人有些冷漠的眼神下走出去等电梯.
　　玉曲站在我身边,低低的说,“月离,这里我没一个喜欢的同事.”
　　我像拍小孩一样拍她的头, “不会的,时间长了就好了,没有谁是不能被接受的,相信自己.”人的心胸应该都是宽大的,现在的敌人,在未来总有成位朋友的一天,只是这过程或许会有些痛苦和迷茫.
　　走进电梯,我对她挥手再见,这一别应该能说是永远了吧,我有种感觉我们不会再相见了.

　　回到家里,把自己丢进床里,开始思索,不用十分钟,就想好了一切.
　　我打电话给丑,告诉他我今天就去接他的工作,并许诺交接了工作之后给他无期限的婚假,并以月楼的名义给他送上大礼,一套房子.丑在那边不可置信一个劲的问, “真的吗?真的吗?”
　　我大笑着保证千真万确.不过他要先找好酒店来接我.
　　挂上电话后再打给西晨对她道别并祝福她.她有些诧异我回那边,最后还是叹息着说,离开也好.
　　最后打电话给妈妈,大概很久没听到我的声音了,她有些猜不出我是谁.
　　我微笑着告诉她,我和他分开了,拿了套房子,准备回c城.这间房子任由她处置.
　　她也没多问,只说顾好自己,家里都放心.
　　我打开存折,签了十分之九的存款给她,连着房间的钥匙一起快递给她.
　　打電話訂了一張火車票.突然想要坐火車,應該會很熱鬧.
　　在房間里坐到晚上9點鐘,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和证件,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还是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