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血契·主赤黑》游绿衣

14、第九章·当年

　　“黑子和紫原不要这样看着我的说！总之继续整理器材。”绿间轻咳一声，“别看我这样子，认识赤司可比你们都早的说。”
　　黑子不由一愣：“吓，我只知道青峰君和赤司君自小相识。”
　　青峰将手中篮球直接丢进手推车：“比我早几个月而已，你就别显摆了。”
　　“哼，只是在陈述事实。”绿间干脆改成原地高抛三分整理篮球，“其实赤司虽说现在很强势也很严厉，还有点难以捉摸。根本上来说可是个温柔的……好孩子。”
　　“孩子？”黑子从没想过会有人这么形容赤司，不觉又是一愣。
　　“绿间说的没错。”青峰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柔软起来，声音也跟着放低了八度，像是怕惊吓到什么，“才五岁就很懂事。明明自己也是重病，瘦瘦小小的，要靠血液滤过支持生命。却还是每天按时推着输液架去看望卧病的爷爷。跟他对手指相互鼓劲儿，让我很钦佩呢。”
　　紫原歪歪头：“赤仔，生病？”
　　“原因方面涉及赤司的个人隐私，就不多说了。”绿间轻叹，“想象不到吧？那个赤司征十郎也有弱小的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推倒，让人满是保护欲的时候。虽然他……任何时候都在用尽全力的保护别人。”
　　“赤司任何时候够很厉害的！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根本就是用一个人的肩膀扛起……啊！扯远了！对了！刚刚没跟阿哲说。我跟绿间还有赤司是打街头篮球认识的。这家伙。”青峰一指绿间，“仗着自己路熟，带着赤司从医院偷溜出来满大街乱转。跟我撞上了，一起打了篮球。”
　　“那时候，是这样……”黑子有点出神。
　　“更厉害的还没说呢～”青峰抱着手臂得意洋洋，“我们赤司队长的篮球，最初可是本大爷我教的哦～”
　　“硬要拉快跑两步都会喘病人学篮球的篮球笨蛋也只有你。”绿间一推眼镜，“身体没完全康复之前，将棋之类的棋类游戏会更合适吧？”
　　“哈哈，说来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赤司第一套将棋子还是你送的吧？”青峰笑着一指绿间的鼻子，“现在每周都要被他虐上三盘吧？”
　　“啰嗦。跟赤司一对一胜率只有四成的青峰大辉！”
　　“喂，我好歹还有险胜的时候好吧！”
　　“习惯用肌肉说话的生物大概也只能到这地步了。”
　　“绿·间·真·太·郎，说起来我们好久没一·对·一了耶。”
　　“外加惯于以暴力方式解决问题就会产生这种行为模式。那时候的赤司征十郎明显跟我关系更好吧？经常一起看书下棋呢！”
　　“要不是你因为带赤司偷偷跑出去玩，被你老爹骂得灰头土脸，才不会那么安分呢。那时候的阿征绝对绝对更喜欢我！”青峰有点炸了，“经常趴在窗户上看我打篮球！不但喜欢，还很崇拜我呢！”
　　“崇拜啊……”一直默不作声的紫原插进这番五岁小孩子水平的吵架当中，用棒棒糖点着嘴唇，“那时候的赤司征十郎更受欢迎的样子呢……另外。”
　　“口口声声要解说真相，最后完全跑题了呢～”紫原歪着头说，“你们两个。”
　　“咳咳咳。”陷入童年模式的两人一起一阵乱咳。青峰挠挠后脑勺：“说远了。反正赤司小时候挺不容易的。那件事……病好了之后，性格变了很多。”
　　“这正是我下面要解说的。”绿间一推眼镜，“也不能算是改变，只是更成熟，更有担当，另外完全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任何时候腰杆都挺得笔直，以那种坚强的姿态，温柔的保护着身边所有的人。”
　　“啊，是平时的赤仔呢。”紫原将一颗糖豆丢进嘴里，笑，“赤仔很强的，不需要别人保护。”
　　“不过再也不许我叫他阿征之类……”青峰轻叹，“认识了十多年，反而没有最开始亲近的感觉。”
　　“阿征……”黑子喃喃重复着那个称呼，一忽儿仿佛白云缥缈远在天际，一忽儿又仿佛朋友熟悉的手正在触着他的耳垂。
　　影影绰绰的，有什么影像在他脑海中陡然出现，带着老旧电影般特有的，有点褪了色的微黄。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遍洒一室。红发的男孩子坐在病床上，低头读书。身边的血液净化机正在连续不断的转动着，将他的血液从那具瘦弱的身体中抽取而出，经由机器净化后，再回输入他体内。这个过程他都安安静静的，只是时不时，翻过一页书。
　　“所以说，哲也你最好当‘赤司征十郎生病’这件事不存在。”绿间总结陈词，“他已经用自己的骄傲将‘软弱’这个词从他的字典里抹掉，只剩‘无懈可击’。他像狼一样惯于自己疗伤，自己舔舐伤口，拒绝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就算你只是想关心他，也会被无理由的当作这样的。”
　　“碰了好几次墙，这里都快碰扁了。”青峰指着自己的鼻子，开玩笑道，“阿哲你就别去考验那堵铝合金墙了。”
　　“可是……”黑子扶着太阳穴，一幕幕模模糊糊的影像仍在他脑中放映：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猛力推开，深色肤的男孩子大叫大嚷着跑进来，笑着扑上病床。绿色发的男孩子边念叨他边跟着走进来，为男孩子床头的花瓶换上新的鲜花，然后细心的将一朵新绽开的百合花的花蕊摘除。
　　｛你身体不好，不能吸入花粉，万一过敏就糟了。摘掉花蕊，花也能开的久一点。｝
　　小了十岁，绿间稚嫩的声音同时响起。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光都交织在那孩子脸上，黑子看不清他的面孔，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病榻上的孩子正在看着小绿间和小青峰笑。
　　脑海中忽而响起翅膀扑动的声音，所有的影像一起淡去，被看不见的手从黑子脑海中擦除。黑子略感迷茫的看着眼前名为现实的情景，再也记不清十秒钟前，自己脑中回荡的东西。
　　只记得那种跟朋友在一起的感觉。
　　软软暖暖。
　　【我……好奇怪，突然觉得我是可以体会赤司君的心情的。】黑子的眼睛微微潮湿，【因为比谁都珍惜朋友，才不愿意朋友……那种被迫坚强，被迫独当一面的孤独……】
　　“可是谁都不会拒绝来自朋友的温暖吧！”黑子猛然抓住衣襟，大声道，“身为朋友，任何时候也应当去温暖自己的朋友吧！”
　　“我是赤司征十郎的朋友。他生病了我要去探望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作者有话说

　　
　　教练：那时候的赤司征十郎之类，大家懂得是什么意思吗～微笑路过不解释～
　　
　　赤黑来一发～男孩和向日葵～
　　
　　
　　向日葵其实光影分明的植物呢～一面向着阳光生长，一面背对阳光存在～提示完毕～真正的彩蛋放在楔子和文案里～有兴趣就自己翻翻猜猜～想讨个小懒就继续往下跟，总有一天会把所有秘密告诉大家的～
　　
　　晚上夜班就先更了。明天休息，周六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