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养成日常》轻渔

13、Act.13疏离又客气

　　莉亚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然后冷冷看了眼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卡斯。
　　卡斯刚被“莉亚这个大美女对我有意思”这个大饼砸中，这会又被当事人看着脸顿时红了。
　　他知道他很帅，但这种烦恼真的没必要……

　　莉亚冲他勾了勾手，卡斯是吧？
　　你来一下。
　　汤姆脸色一变，看向卡斯冷声道：“是来道歉的吗？如果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我就原谅你！”
　　卡斯不愧是格兰芬多，他面对汤姆的冷斥，看起来好像更兴奋了。
　　他走到了莉亚面前，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微笑，“桑切斯小姐，有何吩咐？”
　　莉亚狠狠瞪了眼汤姆，然后没好气地看着卡斯，“就是你打的我弟？”
　　没等卡斯说话她就直接将人撩到，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卡斯身上。

　　卡斯一开始还觉得莉亚看上去温柔又瘦弱，下手不会太重。
　　直到被打哭了，莉亚才停了手。
　　校医在听到声音是就赶了过来，听到卡斯叫得那么惨，刚想上来劝架，就见莉亚停了手。
　　卡斯抱着身子在地上哀嚎，“桑切斯小姐，我只是不小心这个斯……里德尔的手打断了，你也不至于把我往死里打吧？”

　　校医给他检查了一番，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卡斯还在痛嚎：“弗里西太太，您快给我检查一下，我感觉我好像被打坏了。”
　　校医弗里西太太尴尬地开口：“路易斯先生，您身上……咳咳除了有些泛红，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莉亚皮笑肉不笑：“卡斯先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你下次再伤到汤姆，我想就不是这样一顿暴打了。”
　　“吼吼吼～连身体都没有青紫，怎么能算是暴打呢？”弗里西太太冲她眨了眨眼睛，横了眼卡斯，“路易斯先生，希望下次不要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

　　莉亚看了眼脸色不好的汤姆，哼了一声直接离开。
　　卡斯爬起来以后，老老实实地跟汤姆道歉，在得到汤姆一个滚字后。
　　龇牙咧嘴地走出了留观室。

　　直到汤姆回到斯莱特林上课，莉亚都没有主动去和他说一句话。
　　几年的相处里，她非常清楚汤姆最在意什么。
　　她对他的身份最开始存疑，后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她有种被命运戏耍的感觉。

　　汤姆如果未来真的会是伏地魔，那他很快就会行动了。
　　曾经她可以不在意他无伤大雅的小心思，但……
　　如果他执意要制作魂器，执意要杀死他的亲生父亲呢？
　　成为伏地魔，然后变成没鼻子，再被救世主杀掉？！

　　她已经作出了努力，可效果微乎其微。
　　不论是纯血的研究，还是生死的教学。
　　普通人有什么不好？有些人可能连成为普通人的机会都没有。
　　即使是被神话的梅林，不也一样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吗？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汤姆依旧选择成为伏地魔，那她一定会远离他。
　　如果他……认为她和父亲都会是弱点，那她也不会手软。
　　这是最优解。
　　莉亚对自己说，可心脏还是会抽疼。

　　她想，为什么会是他？
　　她隐隐记得，某一世的记忆里，她就是被一道绿光击中死去的。
　　没有成为巫师的时候她不懂，成为巫师以后她懂了。
　　她知道那个咒语，是个死咒。
　　她不想去思考一切的意义，只想体验正常的生老病死。
　　最后拥抱死亡。

　　但她无法强求别人同她一样，尤其，那个人是他。
　　莉亚为了摆脱烦心事，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
　　凯文的年龄也大了，她不想他过于奔波。
　　毕业以后，再读个大学吧，她这么想着。

　　汤姆也感觉到了莉亚的疏离，可越是这样，他对他的欲念越重。
　　可一个学期里，他都没能跟她碰上面。
　　即使回到了桑切斯庄园，她也对他疏离又客气。
　　大部分时间都早出晚归，和那个麻瓜女孩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让他觉得很挫败。

　　本以为过段时间就能缓和二人的关系。
　　却不想，直到开学都没有找到机会缓和关系，虽然上学的时候，莉亚和之前一样，是和他一起坐的车。
　　之后进入学校后，就几乎见不到她的踪影。
　　因为需要处理年级的一些杂事，帮助教授们管理学生。
　　加上他新成立了一个社团，为了笼络那些贵族的崽子们废了些许的心神。
　　就没有顾得上去缓和两者之间的关系。

　　莉亚最近算是慢慢看开了二者之间的关系，对于汤姆，她只有一个态度。
　　尊重，保持距离。
　　但这个学期见底，都没有传出老汤姆·里德尔的死讯。
　　就连桃金娘的事，也没有发生——

　　莉亚没有着急，某个人却开始着急了。
　　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没空去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等到各项工作都开始顺手后，汤姆·里德尔难得去思索起了自己对莉亚的感情。

　　经过上次受伤的事，卡斯忽然觉得自己行了，觉得能当他姐夫，在学院里展开了他愚蠢至极的追求。
　　他只是略施手段，就让这家伙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卡斯确实是一个较为不错的人，但他认为，莉亚就应该拥有最好的。

　　“我想——”霍拉斯教授是个很好的倾听者，面对自己最优秀学生的困扰，他耸了耸肩，“你可能是坠入爱河了。”
　　汤姆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只是不想让那些人接近她，我感觉他们都配不上她。”
　　“是吗？汤姆。”霍拉斯教授眼里盈满了笑意：“青春就是这样，或许是因为你们一起长大蒙蔽了你的双眼……”
　　看着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学生，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难得觉得有趣，他提议：“或许你可以求助于厄里斯魔镜。”

　　汤姆告别了霍拉斯教授，走进有求必应屋的时候，意外看到了站在厄里斯魔镜前的莉亚。
　　他有些局促，却见女孩转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然后礼貌让出了镜子，她冲汤姆点了点头，想要离开。
　　二人擦肩而过时，汤姆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垂眼看向她，少女出落的愈发美丽，银色的发被卷成了波浪，女孩金色的眸子较之前，多了几分冷漠。
　　她歪着头看他，似乎在等下的下文。
　　他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像小时候每一次犯错后，对她露出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姐姐。”
　　莉亚怔愣了片刻，冲他歪头笑了笑，“汤姆。”
　　虽然得到了回应，但他总觉得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更远了。

　　这一刻，那些被他压抑在心底的黑暗仿佛要冲破牢笼。
　　他看着莉亚，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故作轻松的问：“莉亚，你看到了什么？”
　　莉亚歪头看着汤姆，觉得这个状态的汤姆很不对劲，但但她想到刚才厄里斯魔镜里出现的画面，飞快的回答：“死亡。”

　　汤姆抓着她手臂的手垂下，他低低地嗯了声，想说什么。
　　却听莉亚开口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看着莉亚离开，想了想后，这才朝着厄里斯魔镜走去。
　　三年级的时候他曾站在这面镜子前，他看到了至高无上的自己，看到了自己能轻易地决定他人生死。
　　看到了他位极巅峰，没有人敢无视他，背后站着凯文和莉亚。

　　可这次……
　　他站在厄里斯魔镜前，看到莉亚围在他的身边，和他说说笑笑。
　　整个魔镜里，只有他和莉亚，莉亚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对他的炽热。

　　他想着莉亚说出的那句话，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攥住。
　　为什么她会看见死亡，在她没有到孤儿院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汤姆犹豫了很久，决定自己着手调查的同时，写信给莉亚的父亲凯文。

　　凯文最近过上了养老的生活，女儿莉亚出落的越发好看。
　　听说两个孩子在魔法学院，都是很优秀的孩子，两个孩子很刻苦，这边学校的学业也没有松懈。
　　他正坐在小院里喝咖啡，一只猫头鹰就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一封信，被猫头鹰仍在了桌上。
　　凯文眯了眯眼睛，“哦，是小汤姆的信。”
　　他从兜里掏出了几粒零食，喂给了猫头鹰，顺手挠了挠它的脑袋，果子蹭了蹭凯文的手。
　　它喜欢这个男人，每次来送信都能吃到最好吃，最新鲜的猫头鹰零食。

　　原以为会会和之前一样，是一些学习进度的回报，和问候。
　　没想到……
　　凯文看着汤姆的来信，脸色变了变。
　　片刻后，他放下信起身，望着天空看了好一会儿后，他深吸了口，对果子说，“还要你等等，我需要给汤姆写封信。”
　　果子咕咕了两声，直接飞进了阁楼上专们给猫头鹰搭建的小窝里。

　　凯文回到卧室，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轻声问道：“奥塔瑞拉，原来不是只有我没有走出失去你的阴影，我们的女儿……”
　　说着，凯文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深夜，凯文红着眼睛走出房门，他点开台灯，将信纸铺好，开始给汤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