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匿魔

4、青楼3——莲姑娘舞

　　悠闲的喝着茶，听着看着姑娘们的轻歌曼舞，享受着小姑娘的软香的小手在我后背轻敲的惬意，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突然间意识到娘把我和哥哥都骗了——青楼也是分好多种的，当年娘带我们去的青楼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却故意让我们误以为这世上的青楼都是如此。或许娘是为了让我们对某些东西和事物有所忌惮而故意带我们去那种青楼的吧！我自身没太大感觉，只是觉得身为女子，也有好多的不得已，却觉得哥哥听话了许多，并坚决的和那些轻佻的公子哥儿们断绝了来往，所重新结交的好友，或是忠诚良善之辈，或是国家栋梁之材。
　　当年从青楼回来，我直接回了房，哥哥却被爹爹叫去，只因当年实在太累，没心思去好奇，所以也就没多问，后来就忘了。
　　我正沉浸在我的回忆与思考中，正在给我揉肩的小丫头说：“哥哥，你快看，莲姑娘上台了。”提醒之中带有微微的激动和羡慕。我轻笑。
　　伴随着丝竹之音，那莲姑娘蒙着白色的丝巾，慢慢飘了出来，伴随着动听的丝竹之声,伴随着突然从上方飘洒的莲花瓣,伴随着那优雅的清香,从大家无所察觉的地方缓缓飘向舞台。一切都那么美。我们都不由自主的仰着头，痴痴的看着。的确够美，值得楼里的小姑娘的羡艳，值得同为女子的我也不由自主的呆住，值得大半个云城的男子都为她倾倒。
　　当那莲姑娘快接近舞台时，粉红的裙摆拂过靠近前台的哪几个猪头的头顶，引得那些男人们更是痴了，甚至有猪头有向着那莲姑娘追去，只不过还没走两步，就被身边的倒茶小厮拉住赔笑，猪头满脸怒容，却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当那莲姑娘的一只脚尖刚碰到舞台，刚刚还是舒缓动听的曲调一下子变得激昂起来，却又不感觉突兀，好似本该这时候换调的。莲姑娘就势稍稍抬起那只还没落到舞台上的脚，露出绿色的绣花鞋，脚尖微微向下斜着。我清楚的看见绣花鞋上那用银丝线沟边的含苞欲放的粉色荷花，栩栩如生，粉色的裙摆边缘却绣着绿色的荷叶，挨挨挤挤，莲姑娘和着乐曲转着圈，那挨挨挤挤的荷叶也好似活了般随风而动，莲姑娘面上那白色的丝巾好像拼命想要脱离束缚，却又脱离不了，引得人们对那丝巾下的面容更是好奇，在楼下前排有几只猪头，甚至蹲了下来，只不过立马被身边的姑娘制止住了。
　　莲姑娘不再转圈，刚刚站定，从舞台后面专出两队穿着绿色舞衣的姑娘，把唯一的粉色围在中间。莲姑娘缓缓蹲下，绿色舞衣的姑娘们弯下腰，组成荷叶状，莲姑娘扭着杨柳腰，慢慢从中央站起来，如一束荷花般，亭亭玉立，乐曲在不知不觉中舒缓起来，好似有清风吹，鸟儿鸣。花开无声，绿色的‘荷叶’和粉色的‘荷花’好似被清风吹动，微微轻颤起来，乐声渐渐消逝，花儿和叶儿也不再轻颤。
　　一曲毕，一舞停，我久久回不过神。姑娘们全部站立了起来，缓缓退出舞台，那莲姑娘走在最后，临下台时，回眸一望，柳叶眉弯弯，双眼好似会笑一般。虽看不见莲姑娘的面容，可也知她是含着笑的。
　　此舞，此曲，和姐姐宫里也是比得上的。此女子，不知该怎样个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