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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我陆叫秀秀,大家都叫我秀娘。
      我是陆宇的女儿,陆宇是当朝皇后的娘舅。
      我有个漂亮娘,她对我和哥哥的学习都很严厉,爹居然都赞同。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谁家女儿不是识得什么《三字经》、《女戒》、《女儿经》之类的就行了,女儿家该会的必须做的好,不该会的就不会才对,尤其是我们这种大户人家。琪琪姐姐说,如果我们的女红还不如宫里的绣娘,琴艺不如宫里的师傅,我们是真真丢脸,不仅给家里丢脸,给爹爹丢脸,还给我的姐姐皇后娘娘丢脸。我娘除了要求我掌握六艺,六御,功课还不能落下哥哥太多,女红和六艺也都是请宫里的嬷嬷来教的,不过我心里非常平衡的是哥哥也要学女红,也还不能输于我。我还和别的女孩不同的是,娘时常让我乔装打扮后让哥哥带我出去玩。
      关于哥哥学女红这事,从哥哥被强迫开始学就在反抗,不过每次的结果不是我娘做我们爱吃的饭菜却不准哥哥动筷子,就是爹爹请出黄金棍,打得哥哥哭都没力气哭,这时娘也就显得很仁慈了,她会给哥哥的屁股上药酒,边上边威胁而已。嘿嘿。威胁哥哥说如果他不乖娘就送他进妓院学习,让那些充满他过敏香味的姑娘来教他,顺便还重重的在他屁股上狠揉上几把。嘿嘿,后来在我悄悄的好心的提醒下,娘让教养嬷嬷在我的墨秀阁的边上开了一块地来专门种“黄金棍”,又能给我家医所里送去免费的药材,还免得每次哥哥把棍子偷了之后爹爹没顺手的东西“把玩”。
      说是黄金棍,实际就是一种非常结实的棍子,还带有药香,在野外,到处都能看见,我也曾偷偷看到宫里的李太医的药箱里装得有一小节一小节的棍子,混合着它的叶子,不过光看棍子,我就认出了。所以我和哥哥总是在一块学习,互较高下。不知是为了黄金棍还是什么,哥哥的女红曾让绣娘嬷嬷夸得跟什么是的。
      娘对我和哥哥所有的要求都一样,所以我的脚比一般的女孩要大半寸,还是因为我偷偷听到教养嬷嬷对绣娘老嬷嬷说我娘太纵容我了,女孩家不缠脚,对于整个家族都丢脸,以后还不能嫁人。所以我曾自己偷偷缠足,真的很疼。后来有天被娘发现了,娘抱着我哭,骂我傻姑娘,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那天过后,娘让教养嬷嬷给我缠脚了,但绝对不紧,也不怎么疼,还每天让我泡一种奇怪的药水,乌黑乌黑的,却香香的。神奇的是自此以后我的脚就真的不长了。娘说我的脚不是不长,只是长得慢了,等脚长大了,我也成老太婆了。
      我的哥哥叫陆正修。奶奶说以后哥哥是要照顾我们所有人的,要我乖乖听哥哥的话。可一般哥哥都听我的,谁叫我稍微那么努力一点,哥哥的女红就显得很蹩脚,而如果我努力学习,哥哥也就只有乖乖读书写字。娘说哥哥是要照顾妹妹的,所以全都城都知道信国公府的陆正修小公子爱妹如命。虽然他对我挺好的,但是我不觉得他是‘爱妹如命’,是‘爱娘的厨艺如命’。每次有人想欺负我之类的,都还不等我出手,他都解决了,没意思。更过分的是每次他打架后脏兮兮的回家,娘都会多做一些他爱吃的菜。直到前年,我当着哥哥给娘说哥哥很没用,这么多年了,打架还要弄脏衣服,娘才改了这一规矩。
      我和哥哥是龙凤胎,所以我们今年都是十四岁。可我不平衡的是哥哥已经是当朝宰相的门徒,刘元帅嫡传弟子,大平皇朝的文武状元,我却只是爹娘眼中的黄毛丫头,外人眼中的才女,冰媚的小徒弟而已。我明年就及鬓了,也就是说可以嫁人了,干嘛还把我当小孩子啊!可气的是娘知道了我这个想法后和爹爹商量了一下,就和爹爹进宫请旨说,家里就我一个女儿,娘舍不得我,又从来娇生惯养的,请求允许娘教导我至十八在“放”我,哥哥是男儿,好男儿志在四方,应当先依靠自己建功立业后在行成家。可恶的是皇后姐姐也赞同,然后皇帝姐夫就同意了。
      然后哥哥被皇帝哥哥勒令隐姓埋名,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锻炼”去了,我被宰相大人和刘元帅天天轮流教导,一天六个时辰,一点没做好就可凶了,肯定是怪我把他们的好徒儿弄不在了,所以这报复我呢,我也不怕,从小就和哥哥一起长大,哥哥会的我也会。后来我终于联系到了冰媚,大半夜的,冰媚就这么悄悄来了,吓我一跳。听了我的控诉冰媚居然笑了。第二天,冰媚就坐在了我家会客厅里。娘和冰媚是熟悉的,对于冰媚的要求,娘答应了,还笑得那么的灿烂。于是,冰媚成了我光明正大的琴音老师,当然,这个光明正大只是对于府上而言。再然后,我每天的六个时辰变成了九个时辰。每天都有三个时辰是冰媚的,关于冰媚教我什么,娘从来也不管,可冰媚却会娘要求我所有老师的那样做。后来我才知道,冰媚和娘是发小,这些年也一直都有联系,当然能知道对方的的所有。我就说,冰媚这等奇人,怎么会主动找上我来当徒弟。冰媚知晓我的小心思后,笑得花枝乱坠,但我却被赶来找师傅和新师妹的几个师兄师姐吊起来,还不给饭吃,说我侮辱了师傅。在教学期间,娘从不理我。我十六岁那年,娘把我跟冰媚赶走了,叫我十八岁的前几天在滚回去,这话还是冰媚给我说的。如果不是我跟娘长得十成的像,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我亲娘。嘿嘿,这话我没敢给人说过,我怕爹娘用“家法”来“对付”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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