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不过是游戏》封笙雨声

29、chapter 28

　　天空裂开一条大缝，被撕开的天空露出如漩涡般的黑暗。狰狞丑陋、有着白色面具的怪物在裂缝中嘶吼、咆哮，带着狂暴、残虐从裂缝中爬出来，袭向一个个惊恐、尖叫的普通魂魄。凌晨怔在原地，瞳孔一阵收缩，全身僵硬的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脸色微微发白，这是...虚。

　　天空中的虚仍在嘶吼，东西天边突然又露出裂缝，两只狰狞的虚相继爬出，普通魂魄一个个被吞噬，哀嚎、尖叫、哭泣，血流满地。最早出来的那只虚嘴里咬着一个居民的半截身体，发出桀桀怪笑：“真美味啊。”一时间，平静安逸的一区成了人间地狱。

　　正在肆虐的虚不停地扫荡着，晃动着他巨大的头颅，硕大的眼睛正好定在僵在原地的凌晨身上。看着庞大的怪物一步步向他逼近，凌晨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想逃，可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动不了。虚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凌晨在这一瞬间才意识到，原来他还的心一点都不强大，面对这些怪物时他怕了，面对这些非人类时他恐惧了，空有武力却不敢施展。

　　虚在他的眼中被慢慢放大，虚庞大的身躯遮挡住了他头上的阳光，笼罩在阴影中，一如他的心冰冷颤动。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凌晨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发什么呆，快逃。”

　　凌晨仿佛这才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正在与虚战斗的男人。只见他从地上高高跃起，手握着斩魄刀向虚砍去，一只虚就化为灵子消散，然后马上又攻向另一只虚，解决三只虚在他手中仿佛切菜一样简单。

　　待虚全部消散后，志波海燕收了刀，看着四周的惨状，一脸沉重：“林岛，通知十三番队。”

　　“是，志波副队长。”被叫为林岛的死神应下，然后拿出通讯器，只是还未等他联络，比刚才更大的嘶吼、咆哮声响起。两人看向天空，只见天空露出一条条裂缝，密密麻麻的虚出现。

　　志波海燕脸色大变：“林岛，快通知十三番队派人来支援。”话音刚落就举刀上前。

　　“是。”

　　抬头看向天空，凌晨心中升起绝望，那么多虚...无神的目光游移着，突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小女孩，此时正不知所措的站在路中间，哭喊着妈妈，而她的身后，一只虚正在逼近。凌晨心中一紧，做了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

　　抱着小女孩滚了两圈，鲜血从肩头渗出，一股剧痛袭来。凌晨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抱着已经呆滞的小女孩开始逃，直到跑到一个稍微隐秘一点的地方，凌晨放下手中的孩子，摸摸她的头，轻声道：“乖乖待在这儿，看到那些怪物过来就逃。”

　　回头看了眼仍不放弃的虚，凌晨跑出去，心念一动，梦魇出现在手中。他可是要做死神的，一个害怕虚的死神不是太可笑了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深吸一口气，看着向他袭来的虚低声呢喃：“噬睡吧，梦魇。”刀刃化为点点星光缠绕而且，那只虚痛苦的嘶吼，然后“嘭”一下化为灵子。

　　凌晨松了一口气，随着这只虚的消失，他心中的枷锁仿佛也被解开了，看着这些虚，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吧。刚才他一定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才那么恐惧的，嗯，肯定是这样。凌晨自我安慰，他绝不承认自己胆小。

　　解决了第一个，后面的也很好下手了，凌晨开始向其他虚进攻。同样在消灭虚的志波海燕见此不由一笑：“诶，不错嘛，你还是真央的学生吧。”

　　用力架住同时攻过来的两只虚，凌晨喘着气，往后一退，开口：“有空聊天还不如砍虚。”

　　“哈哈。”志波海燕笑了两声，手下的动作也不停：“这些只是强力虚，实力不怎么样，就是数量多了点。”说完看了眼这里的伤亡情况，敛下笑容，眼中一片凝重：“不过你说得对。”

　　凌晨没有说话，脚下一个踉跄，眨眨有些迷蒙的眼，好像...失血过多了。与虚战斗的时候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一点伤，再加上一开始肩上的那个伤口，好吧，失血过多也是情有可原。

　　又两只虚攻过来，凌晨用梦魇费力的架住。这时，十三番队的支援小队正好到达，有了他们的加入，凌晨顿觉压力骤减。战斗结束的很快，这些基力安根本抵不住这些死神的一击之威，之后就是四番队的队员对伤员进行救助。

　　凌晨收回梦魇，松了一口气，而这口气一松他就觉得头更晕了。志波海燕从不远处走来，笑道：“你很厉害啊。”说着就要拍他的肩。

　　凌晨此时只觉得有个黑色的人影在他眼前晃动，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志波海燕要拍他的手立马改为搂，把凌晨抱在怀里，一脸担忧：“喂，你怎么样了？”

　　一旁的四番队队员走过来：“志波副队长，他应该只是失血过多，要马上处理伤口，把病人交给我们吧。”

　　“哦、哦。”看着被放在担架上抬走的凌晨，志波海燕摸摸头向十三番队走去。

　　一区的某个角落

　　“蓝染副队长，小晨受伤了哦。”

　　“...走吧，银。”

　　“嗨。”

　　当凌晨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向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医疗寮之类的地方。撑着双臂坐起来，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包扎过来，除了感到浑身乏力、些许疼痛外已经没什么不适。

　　“哗”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走进来的是一个将一头浓密的长发尽数辫在胸前的，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子，声音也是让人如沐春风的舒适：“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凌晨疑问：“这里是哪里？”

　　女子把手中的药碗递给凌晨：“先把药喝了吧。”待凌晨喝下药后才继续开口：“这里是四番队，我是队长卯之花烈，你失血过多，安心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凌晨虚虚弯了下腰：“谢谢，麻烦您了。”

　　卯之花烈笑了笑：“不用客气。”说完便拿着空了的药碗出去了。

　　直到门再次关上凌晨才收回目光，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心很乱。现在想起来，这次的虚袭处处透露出一股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先不说里静灵庭最近的一区为何会出现那么大规模的虚，单就是第一个只出现三只虚，而后才出现大规模的虚就让他感觉那三只虚仿佛是在打头阵一般，而在当时他也隐隐有感觉到在他身上的目光。每次刻意去注意时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不经意时又能感知的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思绪慢慢模糊，疲劳感袭来，凌晨渐渐陷入了昏睡中。

　　在睡梦中，他总觉得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轻轻抚过他的脸，一会是额头，一会是鼻子，再后来是嘴唇。皱着眉不悦的想摆脱那只手，但不管他怎么弄那只手还是一直跟着他，气恼的张开嘴，一口咬住那根作乱的手指。

　　“呵呵。”耳边传来低沉的轻笑，凌晨张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一时间有些呆愣。而被他咬在嘴里的那根手指此时却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

　　凌晨一个激灵坐起来，那根手指也适时抽出，双颊微红，带着薄怒看向肇事者：“你干什么？蓝染。”

　　蓝染退后一步，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上的唾液，见状，凌晨恼怒之余不免有些尴尬，不过在想到刚才蓝染的举动时，眼中仿佛寒冬腊月，冰冷一片：“给我个理由。”

　　蓝染扔掉手中的纸，俯下身，右手捏住凌晨的下巴，眼中是凌晨看不懂的愤怒：“不要惹我生气，凌晨。”

　　凌晨微微眯起眼，下巴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忍不住皱眉：“你在说什么？”

　　蓝染抿着唇，镜片后的眸子闪了闪，放开手。凌晨白皙的下巴上不出意料留下了两道红印，蓝染眼神暗了暗，没再说什么，转过身。

　　看着蓝染离开，凌晨摸摸还隐隐作痛的下巴，一拳捶向床铺：“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