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木之本媛

66、5、文锦录像带中的“它”

　　我低下头，好像闻到了泥土的味道。要下雨了，我想。但是不知道是心里在下，还是真的下雨了。
　　“吴邪……我，对不起……”
　　他用手指扶起我的脸，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我想故作轻松，因为小哥毕竟有自己的生活，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阻挡。可是，这样一来，我和小哥就要分开了。
　　他嘴唇的温度，驱散了我脸上的麻木。我哭了，只是流泪，没有啜泣。
　　扑到他怀里，狠狠吸了一口气。张起灵还是张起灵，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草药味仍然环绕在他周围。
　　“起灵，我支持你。不论你决定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张起灵是我吴邪的，谁也抢不走！”
　　我还想说什么话，外面响起了噪杂声，把我说话的声音都淹没了。
　　下雨了。这次是倾盆大雨。雨点前赴后继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就像军队在行军，那声音响起在外面漆黑的夜色里。
　　“录像带！文锦给的……”读者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这个场景和《蛇沼鬼城》里面，三叔给我看的那段文锦他们在青铜门后录的录像带场景完全一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全身颤抖起来，语无伦次地说，声音都变成了极其沙哑的音调。
　　幸亏小哥冷静，那瞬间熄灭了火光，并捂住了我的嘴。因为按照那个录像带，“它”要来了。
　　我就静静地被小哥搂在怀里，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待的那个“它”的出现。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涣散了。刚刚震耳欲聋的雨声，现在听得也疲乏了。于是脑袋里面开始转悠起一些关于“它”的片段。
　　文锦他们称那个东西叫“它”而不叫“他”或者是“她”，说明这个东西不是人。可能是一个组织，也可能是一个神秘的力量。我曾经一度坚定的认为，“它”其实是政府的力量。因为在大一统的时候，任何力量都不能强大到做这样一项耗时耗力的工程，又不动声响。明白是关于长生不老的秘密后，就更加坚信了。
　　当时在蛇沼鬼城里面，文锦说“它”就在你们中间的时候，我也没有动摇这个想法。因为，dang的力量确实是无处不在嘛！
　　一道闪电，从天上划过，光亮照射在山洞里。我仿佛在光亮的一刹那，看到霍玲、文锦还有其他几个男人，躲在暗处，等待“它”的路过。
　　其他几个男人？里面有小哥。还有谁呢？
　　“它”，就在你们中间……
　　“它”，就在你们中间……
　　“它”，就在你们中间……
　　一瞬间，脑袋里就像爆炸了一样，各种片段闪现过来。
　　西沙那张合影，没有在照片里的“另一个”人。
　　阿宁带来的，我寄给小哥的录像带里面的“吴邪”。
　　在巴乃遇到的那个“吴邪”。
　　最后，在三叔家隔壁找到的那封信里面说：“你从小的笔迹，都是按照一个人来训练的，这个人叫‘齐羽’”
　　“齐羽”……
　　“它”不是组织，“它”就是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能够解开这一切秘密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