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木之本媛

14、解脱？幸福生活

　　“不过我不想见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裘德考让我和吴邪在一起。”
　　如前所说，张家人想要摆脱青铜门的秘密就是和世界上的某人有很深的羁绊。裘德考考虑到两个人都是男人的话，也不会存在祸害下一代的问题。
　　那天晚上我靠着闷油瓶，他向往常一样，睡的很熟，但是我却一直没睡着。可能是因为白天睡太多了，外面太吵了，更是因为，闷油瓶说的这件事情就像一块拱顶石，把这两年来所有的拼图都连在了一起。
　　我觉得这个背负了一切的男人终于可以解放了，也感慨老张家千年来为了青铜门，为了迁徙墓葬，为了摆脱自己的命运孜孜不倦努力的耐心。我的大脑在黑暗中清晰地运转着。我翻了个身子，发现不光是我，胖子、小花、黑眼镜都没有睡着。这里睡着的只有卸下了一身担子的潘子和闷油瓶。
　　第二天，小花就吵着要回北京，胖子说也想回去。于是我们就散伙了，我、小哥回了杭州，潘子抱了朝鲜族妹子回了长沙，胖子、小花、黑眼镜回了北京。
　　闷油瓶没有身份证，所以我只能陪他坐长途汽车。可能是昨天晚上一晚没睡，我处于疲倦和亢奋的中间，很难受，上了长途汽车就靠在闷油瓶身上，和他说一些在现代社会生活的基本常识。他倒是很听话。可是一路上我总觉得这件事哪里还不对劲，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清楚，那就是张家人为什么隔一段时间就要迁走他们的墓地？
　　知道这个问题后安心了许多。又一想，这真就是人家张家人的隐私了，法律也没办法管的。想向闷油瓶问清楚的好奇心就淡了下去，两个人之间最关键的是信任。可是，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觉得张家的这个“隐私”在整件事情中关系很重大。
　　不过在重大，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了。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家小哥。我越来越觉得，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欲望，有糗事，但是我越来越爱他。
　　那天晚上，我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他怎么还不睡觉。他转过头来问：“吴邪，我们现在算是情侣吗？”
　　“是啊？”我有点莫名其妙。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情侣应该做的事情啊。”我一头雾水，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压在沙发上。浴衣很松，一拉就都掉在了地上。我们赤裸的身体挨在一起。
　　“起灵，你在干什么啊？”我努力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
　　“吴邪，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接着就是长驱直入的侵犯。
　　那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不论是男是女，那么亲近。他在我上面，紧致的肌肉泛着光泽，健康阳光有力。他上身的麒麟纹身一次又一次浮现，一次又一次慢慢地减退。
　　“起灵”，他发泄完，趴在我身上，任我的手指抚摸他湿漉漉的长发。
　　“嗯？”他耳语。
　　“咱们趁你的纹身完全消失前临摹下来吧！也算个纪念。”
　　他坐起来，端详了一下我认真的态度，“你愿意就画吧。我见过你画过我的素描，还不错。”
　　“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画你了？”
　　“我打算进青铜门之前来杭州找你啊，王盟拿给我看的。”
　　什么！我脑袋要炸了！王盟那小子，竟然偷窥我的隐私！好吧，我承认那张素描是我想念小哥的时候画的……
　　“小哥，你之前有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和别人。”我心说肯定小哥也是第一次，他发育还没成熟就进青铜门里去了，不过我们家起灵还真厉害！第一次技术就这么好……我一边拜访墨汁，一边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