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行天下》南十字

28、生死

　　莫小鱼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脑袋有些疼，发生了什么，看看外面阳光正足，正是晌午，早上还阴天呢，猛然想起来，早上在铜镜后看到一摸白，转过身去却是皎月，拍拍胸口，“你吓死了我了，无声无息的，我还以为是鬼呢。”
　　皎月坐到桌边，自己到杯茶，品了一口叹到，“好茶，可惜凉了。”
　　莫小鱼竖起大拇指头，“识货！”
　　皎月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留在大都吗？”
　　莫小鱼点点头，“那当然了。不留在这我干吗来啊！”
　　皎月忽然一下很落寞，叹了口气。
　　莫小鱼还没明白过来，身体已经软绵绵的向下倒去,皎月一把接住把他放到床上，轻声说,“只是迷药，四个时辰后就会醒来。”帮莫小鱼盖上被子转身出了屋。
　　随着意识远离，渐渐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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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外面正是晌午，自己昏迷的时间根本不足四个时辰，又看看旁边的香囊，恐怕真的有抵抗迷药的效果，也明白了为什么觉得这个味道这么熟悉，因为和皎月身上的清香很象。
　　皎月想干什么呢，猛然想到百里，起身向屋外跑去，外面大街上乱烘烘的，扯住一个人急声询问，“怎么了？”
　　“有人劫法场，好象还有人行刺。”
　　莫小鱼一听心里就慌了，问明了法场方向就急急的跑过去。
　　正跑着忽然远处一个人影闪过去，没看清，只觉得眼熟，后面又一个人影，明黄的龙袍，正是百里，他们要去那？
　　莫小鱼还在发愣，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跺跺脚顺两人跑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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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月提气轻奔，百里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一直跑到大都郊外，前面的碧水挡住了去路。
　　皎月停下来扶着一棵大树喘息，药力太强，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百里跟上来也放慢了脚步，四周探察确定没有伏兵才缓缓走过来。
　　眼睛里都是笑意，“你怎么不逃了，山穷水尽了？”
　　“哼”，该死的春药，刚才似乎看到莫小鱼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逃而不是引你过来？”妩媚的一笑，轻语道，“你刚才在马上抱我，我香吗？”
　　百里瞬间脸就变色，皎月笑的更欢畅，“那可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柔情，看来真是够柔的，连你这么小心的人都没发现，不过你刚才跑了那么一阵，再慢性的毒，随真气这么一运也该发作拉。”
　　觉出自己身上不适，百里恨道，“不用得意太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话间已经抢身攻上，想在毒性完全发作前先制住皎月，可惜全身无力，手掌推过去时已经失去准头，功力连原来的两三成都发挥不出。
　　皎月也好不到那去，想到什么忽的心思不宁，一个分神肩头正中一掌，一口血哇的喷出来，定定神，腰中抽出软剑，一招平沙掠影，直指百里要害。
　　百里明知要躲，无奈身体已经反应迟钝，慌忙中，剑锋从肩膀划到胸前，难道就这样输了，不甘心，输给皎月？决不！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掌打过去，皎月身行一侧闪开，但被劲力带的往后跌去，当时两人离的很近，皎月猛的扯住百里的衣角，两人同时跌到身后的碧水里。
　　正是深秋时节，碧水还未结冰，水流甚急，两人均以负伤，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被水流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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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鱼左转右转，差不多迷路的时候终于看到两个人影掉进水里，妈妈呀，快去救人，想都不想就跳尽水里，根本不考虑自己是否能救得了两人。
　　早已顾不上碧水的冰冷刺骨，奋力的狗刨向前游，抓住了一个，将那人的头托出水面，那人挣扎了一下，就任由他托着。
　　再去找另一个，终于看到百里明黄的龙袍，努力游过去，水流太急，几次都没抓住，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只胳膊，百里碰到人一下死拽着不放，莫小鱼挣扎不过，呛了几口水，早已筋疲力尽，再没力气游，左边紧紧抓着皎月，右边百里死死不放手，三个人都向水底沉去，渐渐开始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