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背誓者》我飘啊飘

1、序章一 没有硝烟的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把小杨嫁出去●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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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拉提督有不稳迹象。”】（注1）
　　宇宙历七九九年，新帝国历元年三月七日，当这份报告送达位于艾尔.法西尔的帝国军总指挥部时，米达麦亚元帅正在同吉尔菲艾斯元帅探讨关于艾尔.法西尔周边设置军用卫星的事宜。
　　尽管“艾尔.法西尔和约”明文规定不得设立军用要塞，但出于军事防御方面的考虑，设置一定数量的军用卫星是完全可行的。
　　吉尔菲艾斯将报告书递给米达麦亚过目，“皇帝陛下昨日刚离开艾尔.法西尔，这份报告原本是呈给陛下的。”
　　“纯粹是无中生有！缪拉提督的忠诚正派有目共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中伤帝国的忠臣良将？”米达麦亚翻到报告书的末尾，上面签署的名字完全没有出乎任何人的预料——
　　安全保障局长朗古。
　　“是军务尚书在背后捣的鬼吧。朗古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造谣中伤一级上将……阁下，您不是真的要查处缪拉吧。”见吉尔菲艾斯久久不语，米达麦亚不得不担忧起来。
　　“没有。”红发元帅的心思似乎放在别处，“事情发生在阿尔瑞特第四星朗普里加，就交由罗严塔尔阁下处理好了。您意下如何呢，米达麦亚阁下？”
　　出于对好友能力与人品的信赖，米达麦亚当即答道：“如此甚好。”然而事后证明，如果这件事情交由米达麦亚或者吉尔菲艾斯亲自来处理，说不定不会落到那么糟的地步……
　　总之，在奈特哈尔.缪拉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份针对他的调查展开了，调查的地点在阿尔瑞特第四星朗普里加，调查的核心人物是西露希亚.塞纳狄尔。

　　米达麦亚离开后，吉尔菲艾斯掏出揣在衣兜里的那枚银质吊坠，碧蓝色的眼眸中浮动着哀伤：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是不是如今你还会继续守护在莱因哈特陛下的身边……
　　吊坠的边缘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亦如那头明亮的银发闪过眼前。
　　莱因哈特在离开艾尔.法西尔前，曾跟吉尔菲艾斯有过一段对话：
　　“……是真的吗？吉尔菲艾斯你决定留下来，不打算同我一起回奥丁了？”
　　“是的，莱因哈特陛下，没有人比我更适合驻守艾尔.法西尔。”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要隔很久才能见上一面，还有姐姐，她也会非常想念你的。”
　　吉尔菲艾斯露出苦涩的笑容：“一切以国事为重啊，陛下。”
　　莱因哈特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就事情本身而言，的确没有比吉尔菲艾斯更适合的人选，但是，为什么莱因哈特会感觉到三个人之间有一些东西在发生改变呢？
　　他，吉尔菲艾斯，姐姐，好像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
　　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来，吉尔菲艾斯大概又会说：“都过去了十多年，当然会不一样啊。”
　　的确，如今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已经二十三岁了，虽然不再长高，但已经从他形影不一的左右手变成能够独当一面的能臣干将了。
　　在吉尔菲艾斯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莱因哈特却会有小小的失落。
　　吉尔菲艾斯再也不能老是跟随在我左右了呢。莱因哈特很快又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太过幼稚，过了三月十四日，他也跟吉尔菲艾斯同样是二十三岁了，不能一辈子都停留在那个可以随意嬉戏打闹的十岁啊。
　　姐姐也在期望我长大吧。
　　莱因哈特最终答应了吉尔菲艾斯的提议，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留在艾尔.法西尔。

　　与艾尔.法西尔暴风雨前的宁静不同，费沙的同盟军却因为两件事浸泡在低气压中。
　　第一件事，第七舰队司令官范嗣钊中将抵达费沙的当天，将一个人领到杨小莉面前。
　　“凌夜元帅病重，他恳请元帅您能够替他好好照顾凌馨小姐。”
　　杨小莉无语的看了一眼凌馨，又看了一眼尤里安，再看了一眼雷恩……好吧，她默默接受自己其实是孤儿收养所的事实！
　　“请转告凌夜元帅，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凌馨的。”
　　范嗣钊行了个笔直的军礼。
　　第二件事，第十三舰队抵达费沙的第三天，做例行报告时，曹晓峰还没开口说话就扔掉军帽坐在总指挥室的地上一声不吭。
　　一旁的周琪副官忍不住劝道：“小峰……”
　　张旭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第十三舰队分舰队指挥官李爽少校在瓦纳得星域会战中阵亡的报告早在第四舰队返航费沙的第一天就摆到了杨小莉的桌上。
　　作为费沙集团军总司令官如今又身兼两大集团军与宇宙舰队总司令官数职的同盟女元帅看完那份报告后当场把报告撕了个粉碎。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对瓦纳得星域会战第十三舰队对战吉尔菲艾斯舰队伤亡过大而感到愤怒时，只有雷恩淡淡的说了一句：“她是在自责。”
　　尤里安不解的问：“自责？”
　　雷恩“嗯”了一声，“虽然不明白她自责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可是，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战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手下留情，敌人就会放你一马的地方。第十三舰队的确不具备和帝国军一流名将抗衡的能力，把第十三舰队安排在瓦纳得战区是不得已而为之……诸神的黄昏的确是同盟胜了，但同盟所付出的代价是无可挽回的牺牲。”
　　杨小莉并没有迁怒曹晓峰或者吉尔菲艾斯的意思，在她看来，打仗怨不得任何人，要怨，就去怨发动战争的人。
　　对于曹晓峰的傲骄气，亚尔弗雷德咳嗽了两声开始说：“之前元帅阁下也有参加作战会议，作战计划方面并没有存在太大的问题，会不会是情报方面的疏漏导致拉普少校和李爽少校的分舰队遭到突袭的？”
　　张旭扶了扶镜框：“不会是情报方面的问题，当时帝国军的确已经兵分三路分别前往三个要塞，我猜想……是我们的作战计划被敌方知晓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杨小莉此刻也忍不住分析道：“敌方最多只是猜测出作战计划的大概，不可能详细到知道拉普舰队的具体藏身地，如果内部人员泄露情报的可能性被排除的话，那么……应该有其他方面的问题。”
　　话音刚落，曹晓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将肩章狠狠的摔在地上，“是物资！是该死的物资！我当初早该想到的，帝国军的补给线过长，怎么会在随时可能失守的要塞里留下多余的物资！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诱饵。是我……是我害了阿爽……”
　　曹晓峰的话让杨小莉无名中想起一句话来——“最坚固的要塞或城堡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特洛伊木马就是最好的例子。
　　吉尔菲艾斯……对于用兵的把握已经不止于传统和正规了……果然是个可怕的存在。比起败在他手下的曹晓峰，其实更应该责怪的是我吧，如果放任吉尔菲艾斯死在秃鹰之城，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了……
　　杨小莉记起与李爽最后一次道别前两人之间的对话：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让拉普少校死在瓦纳得好吗……
　　？
　　拉普少校的未婚妻还在海尼森等他。
　　嗯，我答应师父。
　　……果然，是自己害了他啊。
　　如果没有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约定，就不会有无谓的牺牲了，可笑的是，吉尔菲艾斯因为安妮罗杰的约定死在秃鹰之城，阿爽却是因为我的约定死在瓦纳得会战……
　　还有什么比这更为讽刺的呢……
　　“曹少将，事已至此，与其过份自责不若放眼当下。”栗发副官好心劝慰道。
　　张旭伸手拽曹晓峰，才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等到周琪跟曹晓峰都出门走远了，张旭偷偷溜回来说：“菲德尔斯，阿爽的旗舰，我们赶回去清理战场时发现，在旗舰完全爆炸前有很多太空梭都从旗舰里脱离出去，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我坚信，阿爽还活着。”
　　说完这句话，张旭又快步走了出去。
　　杨小莉静静的坐在座椅上，亚尔弗雷德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三月，注定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与缅怀的时节。

　　【注释】
　　注1：第七篇第九章。╮(╯▽╰)╭首次阴谋对准缪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