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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最强的保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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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从昨夜的狂欢和疲惫中清醒过来的第七师团的成员,三三两两结伴在母舰里或闲逛或赌博或聊天。总之,刚经历一场艰苦战斗洗礼的成员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放松神经,享受难得的空暇时光。
就在他们懒洋洋地进行着自己的活动时,在停放小型战舰的船舱,宽广的内部空间交错纵横着为保养修理机体而建设的空中栈桥上,在一群邋遢落拓的雄性动物中间,忽然翩然飘过一抹泛着女性特有的温柔甜香的白色身影。
“咦,刚才是不是有人走过去了,我没眼花吧?”靠在栈桥边上跟人斗牌的夜兔成员抬起头茫然四看。他对面的对手直愣愣地越过他望向前方,惊讶道:“喂喂喂,那是女人吗?她是哪里来的?”
“什么呀?”第一个发现身影的人回头,顺着同伴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一个穿白色旗袍的高挑女人飘然而去,摇曳生姿的背影格外引人遐想。
自乍见之初的讶然和不自觉的想入非非过后,这两人才猛然醒悟:这TM谁啊?一想到这里,他们对了个眼神,立马扔下手里的牌追了上去。
这个奇怪的女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不少人从各个方向注意到她了。有的人远远地探头探脑看着这一幕,有的人在旁边起哄助兴,有的人也凑热闹加入追捕队伍中。
一阵混乱之后,壮大到十几个人规模的围追堵截,终于让他们把这个女人包抄堵在其中一条横亘在船舱中央的栈桥上。
“喂!你是哪来的?”
“你闯进老子地盘,不要命了吗?”
“最好老实点回答,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
这些夜兔们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家伙,他们扯着粗哑的嗓子大声恫吓,铜铃大的眼睛射出凶恶的光。如狼群般包围在女人的身边。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那个女人脸一扬,嘴一张:“老娘不是吓大的,凭你们也想动我,哈哈,是没听过我的名号,好好打听一下吧,臭小子!”
她说话的语气极具大姐头的气势,明明是个妙龄女子却有着与外表不相称的豪迈举动,她边说边撩开开高叉的袍角,一条玉白无暇的秀腿露出,踩在桥墩上。
那情景,可谓相当之凶猛。
当场有血气方刚的把持不住狂喷鼻血。挺过来的也怔愣了一下,其中有一个在团里担任队长性格比较沉稳的夜兔成员越众而出,站定在她三步之外,皱起眉头严肃道:“我不知你是谁,但是随便闯进这里,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呢?”
“切!你以为老娘稀罕!在房里呆得太无聊了才想出来逛逛,我还需要你的同意吗?”女人一甩脸,用狐媚的眼角斜瞟着人,极为不屑。
油盐不进的女人彻底激起围观群众的不满,就连性格沉稳的队长也拉下脸来了。看情况,不动手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知道厉害了。
“既然你不听劝告,那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话音方落,队长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擒捉住她。
女人在极近的距离和极快的奔袭速度中扭开灵活的身子,躲开对方的手,顺势一抓一推,成功地将像一头猛牛冲撞过来的男人推飞出去。
单靠蛮力进攻的队长被灵巧的借力使力推下场去,摔倒在围观的夜兔群里。
周围发出喝倒彩的声音。
女人“啧啧”地笑了笑,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看着满脸通红站起来的男人。
队长再次走回来,这次他谨慎很多,眼神像伏击之前的猛虎,冷静沉着。女人挑眉看他,优哉游哉的样子。但她的肌肉绷紧,显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猛然,队长拳一握,脚一蹬,合身扑上。女人竟也还不退让,单手挡下气势汹汹的一拳,另一只手成拳击向对方肩关节,却被防住,两个人成掎角之势互相僵持,这时拼的就是单纯的□□力量。
互相挟制的情形持续了有十几秒,周围人看着自家队长的额头渐渐冒出汗来而女人却还是脸色如常,都不禁咋舌。这个女人的力量,好像不容小觑啊。
胶着的情势渐渐不利,队长咬着牙手中用力,想捏碎她的骨头。她察觉到了这个意图,冷笑几声,猛地抬头朝他的下巴一撞。
哇靠!够阴险——全场注目的人同时在心里为队长同情道。
队长还未来得及松手捂住被撞得牙齿摇动血水翻涌的嘴巴,女人又抬起右腿发力直踹他下半身。
“队长——”这回全体男性同胞不由得悲痛地为壮烈牺牲的队长齐喊出声来。
已经在同伴们心中被追悼为烈士的队长在紧急万分的瞬间,双手下压,抵挡住夹带呼啸风声的腿攻,勉强保住自己的最要紧的部位。饶是如此,他还是狼狈地倒退好几步,撤到安全距离外气急败坏地怒瞪着露出“残念”表情的女人。
“你太卑鄙了!”队长因为嘴部受伤使得含糊不清的话听在耳边,像是呜呜的哭声似的委屈。
“嘿嘿,我只是挑你最脆弱的部位下手,哪有卑鄙?”女人笑。
有同伴上前拍拍他的肩,对着他摇头加叹息,意思是——“兄弟,你还好吧?”
队长的表情更加悲愤了。
不管他的遭遇怎样,反正大家对这个女人的兴趣上来了,继队长之后有不服输的人主动上场挑战。
女人仰天做哈哈大笑状,“来吧来吧,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旋即她迅疾出手,身影如梭,与挑战之人缠斗在一起。
不一会,那名挑战者发出一声哀嚎,被扔下场了。
看到此情形,有更多的人不信邪,勇气十足地一个一个上场与女人单挑。结果只听到人群环绕的那片空地上不时传来“哎呀”“我靠”之类的哀叫声和击打在人体上沉闷的噗噗声。
如此热闹新奇的事情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无意中经过这里的阿伏兔和云业也被人潮带了过去。
“一大早怎么回事?你们通通都是精力过剩吗?有这个时间不如帮我处理下事务,我忙得快吐血了。”嘴里抱怨着,阿伏兔懒懒地跟着魁梧的云业挤进中心,伸长脖子来看热闹。
在前面的云业视野较好,他看清正在暴打自己同僚的女人后安静地回想一下,继而喃喃自语:“耶?那个女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到云业的疑问,阿伏兔心里直打突,一个不详的预感徐徐而升。昨天深夜,第七师团离开提督举办的庆功会回到常驻基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所以很少人注意到他们团长身边多带了几个陌生人回去,并且在这几个人当中,其中两个还是女性。只有负责善后的阿伏兔领着两三个比较可靠的团员在忙碌着照顾师团人员的空隙间发现了这个问题,才知道是他们几年来一直依赖的情报员前来与大部队汇合。回到基地后,又是他负责安顿好团长身边这些不请自来的人,直到接近天明他才有机会补眠。睡了才两三个小时,严重睡眠不足的他就要赶去资料室处理文件事务。刚经过这里就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是……
想起云业几年前也曾在某个覆灭的情报基地见过他们的情报员和她的保护者,阿伏兔吞了口唾沫,自我催眠道:“是我想太多了吧……”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他运足中气,大喝道:“你们这帮兔崽子聚在这里闹什么?还不快点散开!”
周围顿时一静,然后沉淀下来的氛围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笑语。
“打不过就要逃了吗?唉,没劲,那我回去睡了。”
寻声望去,阿伏兔看见的是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很熟悉,熟悉到让他在视线接触的同时头开始痛。
不正是那位小姐的随身女保镖吗?
“喂喂,不准逃。”
“就是,老子一定要打败你!”
刚刚静下来的人群又沸腾起来了,根本没有听阿伏兔劝解的余地。
群情汹涌,淹没在人潮中的阿伏兔摸着后脑勺发愁道:“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这下该怎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