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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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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朗,是个爬山的好日子。
四个人收拾了装备,带好吃的喝的,就准备上路了。
苍井月把吃的喝的分别装了两个包包,蒲珥走过去说,“背重物这种事儿,交给男人吧!”苍井月笑嘻嘻的递过去两个包,蒲珥一下子囧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两个包。
决明走上来,二话不说,全部拎起来,走了。
蒲珥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揪起来了。
临走的时候,旅馆的老板跟他们说,今天晚上有篝火晚会,在山脚下举行,让他们早点下山。
贡白一听篝火晚会,立马来劲儿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苍井月还是一脸面瘫的样子,心里只是着急她的灵丹啊,不晓得发芽了还是长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样子了。
决明走在蒲珥旁边,没有说话。
蒲珥看着默不吭声的决明,心里有点难受,就像原本自己身上的某件东西,一觉醒来突然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了那一根线的牵引,生疏的憋屈。
其实,从昨晚回到旅馆,决明就没再跟蒲珥说过话了。
……
JQ山,不算高,五百多米,不过在这个城市里算得上是“第一高山”了。山上有山道和车道,决明他们走的是山道,贡白说“走车道还爬什么山啊,直接开车来不就好啦。”于是,四个人走了比较有登山感的山道。
这个季节爬山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周围不乏大声说话的,所以也不显得闷。
贡白看着决明,心想奇了怪了,这家伙今天怎么都不说话?贡白走到蒲珥身边,用胳膊碰碰他,轻声问道:“决明师兄怎么啦,一路上都不说话。”
蒲珥原本是低着头的,一听到决明这两个字,猛的抬头,贡白一愣:“喂,你没事吧?”
蒲珥摇摇头:“没事。师兄,他……”说着,蒲珥看向决明,又低下头不说话。
“你们,吵架啦?”苍井月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他不说话,你也不说。”
蒲珥一听苍井月这话,立马摆手,“不是,不是……”
“那他怎么了啊,我可不要跟这样一张臭脸的师兄玩篝火晚会。”贡白说道。
“我也不知道……”蒲珥又偷偷的望去决明那里,正巧这时决明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交汇了那么一秒,决明立马撇过头去,不再看蒲珥。
贡白和苍井月一看这情形,知道不好了,哎,原来男人也这么麻烦,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决明也不管他们三个在后面嘀嘀咕咕,一个人背着两个大包,走在前面。
决明想起了刚刚蒲珥偷偷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受伤啊,这孩子……
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地上打地铺,也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蒲珥的事情啊,可是怎么好像越压抑,越是想要靠近呢?
就像今天早上,明明跟自己说好了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可是看到他要强背两个大包,自己还是忍不住上前去,不想让他受一点苦。
就像现在,看到他的眼神,也搞不清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了。
渐渐中午,爬山的人也越来越多,山道上变得拥挤又热闹起来。
决明他们爬了小半天,终于到山顶了。
贡白拿出相机,开始咔嚓咔嚓的拍,一边拍还一边嘀咕“我是女侠”之类的话,汗死当场的所有人。= =|||
苍井月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跟着之后,自己找个旮旯蹲坑去了。
= =|||跟你干嘛?看你蹲坑咩?
蒲珥走到决明身边,拉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师兄,把包包给我吧,重的……”
决明看了他一样,转过身去,没有理睬他,反而走得更远。
蒲珥呆呆的跟在他后面,不知道再要讲些什么话。他想,莫非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师兄的事情,搞得师兄不跟自己说话,还那么久都不说话?
其实,师兄你这样子对我,我,是有很难过的,蒲珥如是想着。
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蒲珥,像个小白狗一样的跟在决明身后。决明突然停下来,一转身,对上跟在身后的蒲珥,“你……”决明心里跳漏了一拍,只因为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决明轻声却坚定的说,蒲珥只觉得在那一句话之后,世界彻底没了色彩。
“为什么?”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决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与其说了让他徒增烦恼,不如就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吧。
“啊——”
贡白听到一声惨叫,“好像是小月月?”她收起相机,朝小月月消失的那堆草丛走去。
决明和蒲珥显然也听到了叫喊,从那一边走过来。
“不要过来啊——”苍井月又一声惨叫。
“小月月你怎么了?”贡白问。
“有……有蛇……”苍井月虚弱的回答,声音颤抖的不行。
决明不知从哪里抄起一个大树叉,上前就往草丛里扫。
“啊——啊——”苍井月不停的叫喊,跳着出来,一脸惊慌失色,还好,没被咬。
“没事了,一条小草蛇,不咬人的。”决明也出来,说明了情况。
苍井月一看到决明,二话不说,就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抱住。
“!!!!”这……这是神马的情况?谁能告诉我啊!……决明无语问苍天。
贡白和蒲珥连忙扶住自己的下巴,这、这女人也太速度了吧!
贡白上前去扯下缠在决明身上的苍井月,“哎,小月月,我说你好歹也是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啊,太随便了。”两手不闲的把苍井月拉到一边。
蒲珥撅撅小嘴,低头不说话,显然这孩子幼小纯洁的心灵是被森森的刺激到了。
决明一早退后三大步,“呃,师妹,你不是给蛇吓到了吧?”
“没有,我要报答师兄你的救命之恩!”苍井月信誓旦旦。
“……”决明觉得自己怎么净做些惹上身撇不掉的事情,子啊——
“好了,咱们找地方吃饭吧,都大中午了。”贡白适时的提出一个好主意,决明附和着,蒲珥转身也走。
苍井月灰溜溜的跟着他们走了。
在山顶,所谓的午饭也就是决明那两个背包里面的吃的喝的。
贡白抢过一个包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拿出一个被挤得变形的椰蓉面包和一瓶营养快线,哀叹一声,开吃。
苍井月也毫不客气的抢过另一个包包,埋头翻着,翻出一袋奥利奥和一瓶牛奶,赶紧的吃喝。
蒲珥看着被两女人用完就扔一边的包包,又看看坐在一边没有动作的决明,自个儿拎起两只背包,翻出两只肉松面包和两瓶红茶。蒲珥记得决明说过喜欢吃这两样,所以那天在超市的时候就专门挑着这个买了。
拿着吃的,走到决明身后,鼓起勇气大声说:“师兄,给。”
决明转过头来,看到阳光下面的蒲珥,透红的脸颊,大大的笑容,很明显,那是给自己看的,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面包和饮料,说了句“谢谢”。
贡白在一边感慨:“爬山无限好,只是太累了。要是有人背,实在是太好!”
蒲珥“噗”一声的笑出来:“原来师姐你会作诗。”
苍井月黑线中,这能叫诗么。
决明顶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嘴角抽搐了几下。
“嗷唔——”贡白学狼叫,惹得一地鸡皮疙瘩,“同志们,我们向篝火晚会出发吧!”
“好——”蒲珥连声说着。
另两人有史以来最默契的,默。
JQ山顶其实和其他的山都一样,说实在的,有点儿还不如那些山的感觉,决明这么想着。
总是要爬过一座山,才知道是怎样的景致,才永远不会让自己有遗憾的机会。
那么,对他呢?
决明看着在一边和贡白闹得起劲儿的蒲珥,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孩子总算是乐呵起来了,还以为自己刚刚对他的态度,会让他失神好久。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
四人在山顶呆了一会儿,贡白说一定要合影留恋,说罢找来一个路人甲,给他们合照一张。
路人甲万分可爱的问道:“乃棉介素俩对男女盆友咩?”
贡白转头看看决明和蒲珥,看看苍井月,又转过身来,摇摇头,指指决明和蒲珥,点点头。
路人甲睁大星星眼:“乃棉……他棉……嗷嗷嗷~~”路人甲望天,“站好了哦,偶要拍捏啊~”
决明下意识的站到最左边,因为隔着贡白,隔着苍井月,是蒲珥。
“等一下哎.”苍井月跳到最左边,站在决明身边,乐滋滋的傻笑。
“哎,再等一下——”贡白一下子把蒲珥拽到自己的左边,“嗯,好了。”
“西瓜!”路人甲为嘛不叫“茄子”捏?
咔嚓——
决明嘴角是淡淡的笑,自己还是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当然这显然是对XX山,XX山,那样海拔的山体。对于JQ山,用贡白的话说,就是“大气儿都不喘一个”的就下到了山底。
一行四人走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快傍晚。
旅馆老板说:“你们来的真是巧,走,跟大叔去篝火晚会去。”
= =|||大叔啊,您是看准时候来的吧,明明就是不想看店!想看热闹就直说呗。四人如是想着。
JQ山下的篝火晚会,是这里的一个村委会组织的,每年秋天都会举行,为了庆祝丰收的一年,以及祈福来年还要收获满满。原本只是村里的一个自娱自乐的活动,随着JQ山被开发成旅游景区,这活动也成了当地的一道风景线,更有甚者是为了赶这个活动,大老远的过来这里。总之,就是热闹非凡。
决明他们在旅馆里收拾好东西,就和旅馆大叔一道来了。
大叔是个很受欢迎的家伙,一会子功夫,就被几个小娃娃拉到一边喝酒去了,全然不管这几个人。
贡白说:“敢情这大叔是找我们做路伴的啊。”
蒲珥说:“大叔胆子小小,都不敢一个人走路耶。”
……
四人也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这时候的天已经快黑了,篝火也在慢慢燃烧。一群人围坐着,谈笑风生,一时间会恍若身处异空间的感觉,因为这感觉太好,就和这周围的青山绿水一样,让人很容易忘记烦恼。
决明脸上也带了笑意,从背包里翻出蒲珥最爱吃的曲奇饼递给他。蒲珥感觉到有东西碰了自己的袖子,转头正对上决明的脸。蒲珥愣了一下,接过曲奇饼,扯了扯袋子,却没扯开。他抬起头,一脸无辜的对决明说:“师兄,袋子坏了。”决明拿过袋子,轻轻撕了一下,“喏,好了。”蒲珥笑脸盈盈的接过来,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师兄,你不生气啦?”蒲珥一边嚼着饼干一边呜呜的说着。
“生什么气,哪有的事。”真难为蒲珥说成这样,决明也听得懂。
“嘿嘿。”蒲珥向决明那边挪了一点,“师兄你今天明明就不开心的,都不跟我……我们说话。”蒲珥想起白天决明很冷淡的样子,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
决明看着蒲珥那小媳妇儿的样子,一把揽过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蒲珥一下子觉得这情况变得十分暧昧,小脸又红了。
旅馆大叔走过来,手里拿着几条丝带,“给,等会儿有用的,等……”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刚那几个小鬼又拽走了。
决明看看他塞在自己手里的丝带,分了一条蒲珥。
蒲珥看着手里决明递过来的丝带,又歪着头看旁边贡白和苍井月的丝带,小声的问决明:“为什么我们的和她们的颜色不同?”
决明瞄了一眼,旅馆大叔塞给贡白和苍井月的是红色的,自己和蒲珥的则是蓝色的。汗,这不是很明显的,区别男女的嘛,可这小白狗怎么傻都傻得这么……可爱。完了,爱心又开始泛滥,昨晚上才压制下去的情绪又要出来了,决明纠结着今晚该怎么办。
“师兄,那边,那边!”蒲珥拉拉他的袖子,指向篝火堆那里,决明顺着蒲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原来已经开始了,嘿,在跳舞耶!
“想过去?”决明问蒲珥。
“嗯。”蒲珥重重的一点头,开玩笑,这可是从出发之前就开始觊觎的了,怎么不想去。
“走着。”决明站起身来,拉着蒲珥的手,朝那边奔过去。
STOP!画面定格: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只大狐狸拉着一只小白狗奔跑的场景。大狐狸是淫|荡闷骚的笑,小白狗是害羞低头的脸……以及一堆大篝火,熊熊燃烧,气氛火热,嘿嘿。
走到人群中,被一些穿着花裙子的姑娘簇拥着,决明和蒲珥也跟着舞动起来。
这感觉,就像看电视里的那样,现在的世界就只有眼前的一堆篝火,以及身边的这个人。决明拉着蒲珥的手,学着人家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跳着不知名的自创舞蹈。蒲珥傻傻的看着,笑着,跳着,依然完全不知自己是怎么个状态了。
什么叫幸福?这不就是咯。
蒲珥凑到决明耳边,说:“师兄,这个真好玩,我从来都没有玩过耶!”这孩子兴奋了,不是一般的兴奋,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嘴角一直是咧着的,决明真怕他笑的抽筋。
贡白和苍井月也穿过人群,来到他们身边,跟着一起乱舞。
贡白那个哪能叫舞蹈啊,双手乱挥,节奏踩的完全不在点上,决明突然又觉得贡白随时有摔一跤的可能。
苍井月则是一个劲儿的往决明这边噌,决明眼看着苍井月一步步靠近,心下一横,拉着看的笑嘻嘻的忘乎所以的蒲珥一溜儿烟的,跑了。
四个人蹿在人群里,搅得一壶水立马翻腾。
呃,这个情况,可以说是……群魔乱舞么?
贡白手里的相机一刻也没闲着,这里对焦咔嚓一下,那里再一下,玩的不亦乐乎。镜头转了一下,正好对着决明和蒲珥,嘿,不拍白不拍,咔嚓咔嚓咔嚓嚓……
苍井月虽说是来自遥远的与世差不多隔绝的那啥啥原始部落,也被周围的姑娘小伙们感染了,一起跳着舞着。
“姑娘们,小伙儿们,挥舞起你们手中的丝带哟~~”大概是村委会里妇联主任一类的人吧,大声的吼着,篝火晚会逐渐掀起高|潮。
蒲珥看看决明,缓缓的举起手,挥挥丝带,嘿嘿一笑。
不一会儿,跑来一个小姑娘,对着蒲珥甜甜一笑,蒲珥见状,也回给人家一个大大的招牌傻笑。那小姑娘红着脸跑开了,蒲珥一脸倍受打击的样子,对决明说:“师兄,我把人家妹妹吓跑了!嗷唔——”决明无语当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搞怪,哎,真TMD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蒲珥和决明说说笑笑,没过一会儿,那个打击了蒲珥的小姑娘又回来了,羞怯了一会儿,最好鼓起勇气走到蒲珥面前,递上自己的红丝带:“OK?”小姑娘的声音真是好听,这英语说的真是标准,蒲珥这么想着。可是看看眼前人家递过来的丝带,蒲珥犯愁了,这是接还是不接好呢?
蒲珥稍稍后仰,把头凑到决明身边:“师兄,她不会是要把我娶回家吧?怎么办怎么办?”其实这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脸,长长的头发温柔的笑。啊呸,怎么想这些啊……蒲珥重新回到纠结状态,还一直瞅着决明给自己拿主意。
决明看他一会儿难以接受,一会儿又两眼放光的样子,不乐意了先:“那就让她把你娶回家呗,哼!”看了那姑娘一眼,顺便传达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给蒲珥,甩甩头,走掉。
蒲珥看着决明走了,又看着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小姑娘,差点泪洒当场。
“小妹妹,别过来。”唰的一声,蒲珥溜了。剩下那姑娘一人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我,我不就是想请他一起跳支舞,干嘛跟遇见恐龙一样,混蛋!
“啊哟,你干嘛撞我!”贡白回头一看,是蒲珥,心想这小子慌成这样是干嘛丫。
“那小姑娘要枪我回家!”蒲珥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俩爪子拍着胸脯给自己顺顺气,定睛一看,才只是贡白,“咦,师姐你……那个丝带?”蒲珥看到贡白手腕上戴着蓝色的丝带,难道、难道师姐抢了个男人回来?!OH——NO——
蒲珥他……在替那个男的……悲哀,默哀。
“丝带怎么了,哦,是他邀请我跳舞,所以今晚我们是舞伴,舞伴是要交换丝带的耶,怎么,没有小姑娘跟你换么?”贡白丢下那个手扎红丝带的男人,慢慢跟蒲珥解释道。
“啊?”蒲珥只觉得,为嘛自己要看那么多电视连续剧,这、这根本就是电视里抢亲的情节嘛,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找舞伴的了捏?蒲珥再想想刚刚那小姑娘,真是想给自己一个大锅贴,这、这真是亏大发了!平时上哪里去看那么正点的小姑娘,就实验室那两个……嗯哼!
苍井月也挤了过来,“师兄呢?我要跟他交换丝带。”左看看,右看看,木有。
苍井月用手拽拽身边蒲珥的袖子,“师兄被你藏哪里去了,快说!”
蒲珥还在懊恼刚刚为嘛没接受人小姑娘的邀请,这会儿突然被问到师兄的下落,一脸茫然的样子,“师兄?”反应了几秒钟,“什么!师兄不见啦?!”
苍井月无语凝噎,自个儿怎么就挑了个最小白的来问捏。
自古就说,说曹操曹操到。
这吧,蒲珥一声吼刚刚停下,决明就闪了出来。“蒲珥,你找我?”
“额,不是我,是苍井月找你。”蒲珥看到决明,有那么一刹那间,是空白的思维,没有想着邀请他跳舞的小姑娘,也没有想到刚刚自己那么大声的叫喊,只是眼前这人,足够让他的思觉都失调了。
决明看了苍井月一眼,心想这女的怎么还黏糊着自己,哎,只怪自己魅力太大啊。
“刚刚那小姑娘怎么说啦?”决明这是有心看热闹的吧,嘿。
一提起这茬,蒲珥又郁闷上了,“师兄,我亏大发了,我现在没有舞伴了TAT。”
“呵,”决明一声轻笑,走上前去,拉起蒲珥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那我就勉强来做你的舞伴吧。”说罢,引导着蒲珥跳起了华尔兹。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决明兄,人家姑娘小伙儿跳的可是秧歌哎,您跟这儿整一出华尔兹叫神马事儿!
蒲珥其实不会跳舞,不管是秧歌还是华尔兹。
决明在被蒲珥踩到第十一次之后,开始后悔自己干嘛在跟他跳华尔兹之前不先问一问他会不会跳。
无声的跳了三分钟之后,决明终于忍不住脚疼,拉着蒲珥到一边休息。
“师兄,踩疼你了吧?我、我对不起你!”小白狗一脸的可怜样儿,脸是红的,眼眶里噙着的眼泪也好像快要掉下来。
决明一看小白狗都这样了,才升起那么一秒钟不到的火气,立马被浇灭。
“没事儿,师兄耐踩。”话一说完,决明就觉得自己怎么一副很贱的样子,耐……踩……在心里抖了两抖。
“那下次,师兄教会了我,就不怕被我踩了。”蒲珥挠头发挠耳朵,挠了半天想出的绝世好点子。
“呵……呵……”决明的嘴角一抽,教你跳,被踩的不还是我!不过,可以顺便吃吃豆腐,也算划得来,嘿嘿。“那行,等回去了,我教你。”
“嗯!”蒲珥在这一刻觉得决明师兄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
哎,蒲珥童鞋,乃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师兄,现在就教我吧。”蒲珥满眼期待的看着决明,扯着他的袖子,“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会无聊的啦。”
决明震惊了一下,这、这小白狗是跟他撒娇么!可是脚还很痛,不过想到小白狗可怜兮兮的样子,算了,豁出去了,“走——”拉着蒲珥就往篝火堆那里走去。
蒲珥乐呵呵的跟着决明跑过去。
篝火晚会的原意是庆祝丰收,呃,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有点像联谊大会——看上合眼缘的人,交换丝带,变成舞伴,一舞下来,还不激情四起干柴烈火神马的,嘿嘿。
蒲珥说:“师兄,你是我的舞伴,喏……”拿出自己的丝带,系在了决明的手腕上,末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决明看着眼前的小白狗给自己系上丝带的样子,脑子里面突然闪过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的画面:
——新郎,你愿意一辈子爱护你的妻子,无论贫穷富贵健康与否?
——我愿意!
“我愿意。”决明下意识的就说出来了。
“嗯,愿意什么?”蒲珥不明白了。
“呃,没什么,没什么。”决明打起哈哈来,“来,把手给我,把我的也给你系上。”
小白狗乖乖的递过自己的手给决明,“师兄,你的脸红了。”
“啊?!”决明摸摸自己的脸,“没啊,这里太热了吧,可能……”
“哦。”蒲珥笑了笑,看着平时波澜不惊的师兄脸红的样子,觉得还是很养眼的,嗯,看来学校里那些学姐的眼光还是很好的,都看上师兄了。
“蒲珥,你先右脚退一步,然后再跟着我前进,慢慢来。”决明耐心的教着。
“哦。师兄,你怎么会这么多的?”蒲珥是好奇的小白狗。
“体育课有教。”
“哦,那我的体育课怎么没有教的啊?”
“时候没到啊!”
“哦!”
“蒲珥你专心点,又踩我!”
“呜……师兄,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没事,继续。专心点!”
……
“右脚!”
“o(>_<)o ”
“左脚!”
“o(>_<)o ”
“嗷!”
“o(>_<)o ”
……
“停!”
“师兄……”蒲珥已经不好意思的快要把头埋到低下去了,“还是不学了,我扶你去那边吧。”
决明看着这孩子,哎,真……真不是个学华尔兹的料。这才多久一会儿,决明的脚已经残了。
反正都残了,决明顺势把手搭在蒲珥的身上,自己整个身体的重心也压在他身上。蒲珥觉得决明都这样靠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不能走了,这下自己犯的错大了去了。
我说,蒲珥童鞋,乃思想就这么单纯啊。
决明那厮已然忘记昨晚上想到睡不着的那些心思了,哼,小样的还得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