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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非常时期的撒加日记 ...

  •   阿鲁的呼噜声真大,我扳过闹钟来一瞧,指针正重叠在0:00上。
      于是我踹了对床的沙加一脚。
      没法从眼睛来判断他醒未,只好又给他一脚。
      一个天舞宝轮过来把我的听觉封了,不愧是睡在我对铺的兄弟,太默契了。
      至于明早不用担心,迷迷糊糊的沙加只发挥了两成左右,我只要微微膨胀小宇宙就能冲开。再说,无论是麻将还是扑克,三缺一时肯定会叫我的,这些在封校的日子里算是最大的乐趣了。
      第一缕阳光还没照到双子宫的时候,我就睁开了双眼(by the way,我的床板到屋顶的一块空间被称为双子宫,下面则属于山羊宫,这与招聘圣斗士广告上所言的有一定差距),该死,忘了让沙加连嗅觉一起封上了——过氧乙酸的味儿真TMD难闻。
      我冲开了束缚,支起身来照常环视了一周。沙加在静坐,卡妙在吃冰淇淋,阿鲁在看武侠小说,小艾在看——好象是漫画也,最纯真的一向就属他了。几个人不在,阿布八成偷溜出去做美容了,穆则是给我们采购新鲜水果去——谁让只有他会瞬移呢,能者多劳。
      别看我学的是空间物理,卡妙学的是低温构造,小艾学的是光子力学,沙加学的是哲学,米罗学的是针灸,迪斯学的是法医,阿布学的是园艺,修罗学的是烹调,穆学的是机械修理,等等,我们专业背景如此不同的十二个人还是相处得十分融洽的,至多跟留级了200多年的童虎老前辈有点代沟罢了。
      米罗的问话把我从冥想中拉了回来,他问我今天是封校第几天,我告诉他是第16天。可怜的米罗,太久没数过15以上的数了,迟钝一点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着可爱的穆穆就回来了,削苹果的任务照例交给修罗,大家都露出期待的笑容。
      泪从修罗的眼底滑出来,如星光般璀璨,似晨露样清冽,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上。
      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优雅地笑了一下,说:“苹果全被那些无良商买去囤积居奇了嘛,满市场只剩下洋葱而已。”
      我,小艾,甚至沙加,一起从上铺栽到了地上。
      懒懒地刚把电话线接起来,阿布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因为楼下的大爷指着昨天刚贴上的红头通知《关于女生禁止进入男生宿舍楼的规定》,死活不让他进来。
      “你穿得男性化一点,再带个口罩试试。”大艾给他支了一招。
      半小时后,阿布果然回来了,可当他摘下口罩面对镜子,立刻在床上打起滚来:“天啊,我不活了——”
      原来阿布娇嫩的皮肤哪经得住日晒,脸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口罩形状,就比方象经过夏天女孩子肩上跟泳衣肩带正好符合的白色痕迹,不难理解。
      我们七嘴八舌地安慰阿布说这是时尚,他还是止不住地哭,我心里不由暗暗恼火:你小子没事就跑去做美容,而我想染个发都被大家以不好见机行事为理由阻止了,害得这么old fashion,真是……
      我正想着阿布突然不哭了,奇怪,大家为什么都这么紧张地盯着我看?真是莫名其妙。算啦,不管那么多,哄他哄得累死了,不哭了就好。大家来玩牌吧。
      玩着玩着突然收到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赠当今最可爱的人”,再往下看,大家都把眼睛揉了好几遍,连沙加都把眼睛睁开了——居然是给迪斯的!
      这家伙混到医护人员里去了?真是沾了专业的光。对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看见他呢!
      晚上在食堂遇到圣域大学附中的小强们,他们说今天从重灾区返校了一名大学生,被拉去隔离了。
      我拉上身边同伴就往隔离区跑。
      迪斯果然站在挂有“保健区”大牌子的铁门里边。
      我问,你去的重灾区到底有多重?发病率多少?死亡率多少?
      他说都是100%,除了不s的sb,冥界里哪有活人。
      我长叹了一声。
      卡妙把冰淇淋从铁门的栏杆间递了过去
      阿鲁把手中的武侠小说送给了他
      小艾热诚地奉献了漫画
      修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塞入了那袋洋葱……
      多么深厚的兄弟情谊啊……
      最后,我鼻子酸酸地说:在里面好好改造,不可以用积尸气对付看管人员,不然,会被AE轰,好啦,我们走啦
      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嚎
      折腾了一天,到晚上12:00居然还在翻来覆去。善解人意的沙加伸过头来问要不要帮我封点什么。
      我说:“不是那个问题。”
      “那是怎么了?”
      我的泪立刻就下来了:“今天采取的一个措施,对我实在太残忍了。”
      “到底怎么拉?”
      “你难道不知道吗?学校的澡堂,改成二天开6小时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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