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忘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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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护打算站在原地等待出击的机会，真由俯身想要使用瞬步朝虚的方向跑去。但是，这次的虚移动的速度稍稍快了，没等真由使用瞬步，那虚就已经冲出了林子，来到了他们面前。
“死神？！”
一出林子就看见两个死神，虚一下子就改变了轨迹跃至了上方。
“又是能说话的虚吗。”咬了咬牙，真由伸出手在空中划了几下，“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栏干！”
缚道吟唱结束，几柱光棒朝着虚所在的位置飞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光棒撞击到了一起产生了爆炸，而那虚则从烟雾中跃出。
“居然。”
发现自己的缚道被躲开了，真由稍稍有点错愕。
见缚道没能抓住虚，一护也出手了。来到了虚的上方瞄准了虚的面具，他毫不犹豫就挥下了一刀，刀起刀落的一瞬间，虚一个晃闪，本是致命的一击变成了只有手臂被砍下。
维持了砍的动作，瞄了躲开的虚一眼，一护砸了咂嘴。
——动作真快。
“卑鄙的死神，居然给我设了陷阱。”
被砍掉了手臂的虚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落在地，一旁的魂被吓到了，连忙躲到了周边的草丛里。
陷阱？
对虚所说的话有点介意，想要盘问的一护没有继续追击，但是这番话真由并没有听到，所以在一护停止攻击的那一刻，真由决定补上一刀。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等等！”
一护高呼。
不及阻止，真由所放出的鬼道直奔那虚而去。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盘问的机会了，一护紧锁了眉头。
可是这虚没想象中的弱，真由的赤火炮被他一个灵敏的翻身给避开了。同时它还使出一记尾扫，重重地打上了真由的腰间，真由整个人被扫飞，朝着公园角落的大型滑梯重重摔去。
“夏木姐姐！”
见真由被击中，魂惊呼。
一护见状连忙使用瞬步，及时赶上接住了真由，虚也趁机跑了。
“糟了，魂！快去通知露琪亚。”
让真由坐靠在滑梯旁，一护连忙朝着虚逃跑的方向追去。
“不行，那边是！”
想起了那两个孩子离去的方向，真由也想要跟上，但是被虚击中的腰间让她行动困难。
“姐姐你没事吧？”
看真由脸色不大好，魂从草丛里跑了出来。
“我没事，但是……”
真由十分担心，毕竟那只虚受了重伤，为了恢复力量，它肯定会去吸食灵魂的。
躲在暗处看了全程的魂劝说道，“接下来就交给一护吧，那家伙没啥优点，就是很强。”
抿紧了嘴唇，真由强忍着痛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深吸了一口气，真由强撑着使用了瞬步。
“等等！”
魂没能拦住真由，看着一护和真由离开的方向叹了叹气，“这两个人都倔得要死。”
说着便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露琪亚的名字，希望能早点找到露琪亚，带她去一护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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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虚那微弱的气息，一护觉得心里不大顺畅。
——这家伙被砍掉了一只手臂还能跑这么快？
发现有人靠近，一护连忙回头，瞬间，那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追上来的正是真由，一护怔住了。
——这人脚程这么快的吗？
“笨蛋，你的伤就好了吗？”一护问道。
“没完全好。”眼睛看着前方，真由回答道。
——是完全没好吧。
一护暗自吐槽。
“但这只虚不好对付，必须在它做出无可挽救的事情前，解决掉它。”
真由说道。
话毕，前方忽然传来了巨响，一护有种不好的预感，旁边的真由也一样，确定了目标方向，真由随即加快了速度。
“喂，你等等啊！”
还记着着之前那虚所说的话，一护大喊道：“不要太冲动就把虚灭了，我有事情要问它！”
真由已经走远了，一护也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但是他确定了另外一些事情，他的脚程，不，他以及他认识的人的脚程，都赶不上真由的，所以他理解自己为什么昨晚开始一直扑空了。
——冲动？
快速朝着目的地跑去的真由默想。
——我现在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合了合眼，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
——可面对虚能保持冷静的我，才不是我。只要是虚，就没有同情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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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是灵魂……哈哈哈哈……”
缓缓移动着，被一护所砍伤的虚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一脸贪婪。
在虚的破坏下，人行道的树木倒得满地都是，地面已经裂开了好几条缝，周围的人都跑光了，只留下两个小朋友，抱着头还在流血并处于昏迷状态的小男孩，小女孩一直哭喊着。
“该死的死神，等等就回来找你们报仇！”
露出凶狠的目光，挥起了自己还完好的手臂，朝着两个小孩子攻击而去。
“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
随着真由的赶来，虚狠狠挥下的爪子一下在在空中被挡住。
“可恶！”
猜到来者何人，被阻止的虚转而捏碎了眼前的屏障，想要继续刚才的工具，然而一团蓝色的火焰已朝他直直冲来。
虚被打离了原地，坐在地上，火焰包围了它的全身，透过蓝蓝的火焰，他看清了面前的人。她连身子都站不稳了，气息也紊乱了，却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觉得有点好笑，虚跃至了上空，蓝色的火焰瞬间被扑灭。
“看吧，多么没有用的鬼道，你似乎消耗了很多灵力嘛，攻击一点也痛哦。”
虚说得没错，一直在消灭虚没怎么休息的真由，灵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见自己鬼道对虚已经没有了作用，真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但是她失败了。现在的她很生气，因为被袭击的男孩已经不行了，他的灵魂现在已经脱离了□□，站在女孩的身边，真由看着他的灵魂逐渐变得清晰。
在半空中朝着真由俯身冲去，虚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自不量力，今天我就大发慈悲把你也吞了吧，大老远跑来送死真是辛苦了。”
“缚道之八，斥”低着头，抬起右手，真由冷声道。
虚张开的嘴再也合不上了，真由手臂上的灵力护盾挡住了虚的嘴，见状，虚准备扭头再次将真由甩飞。然而识破了他想法，连刀带鞘的，真由将腰间的斩魄刀扔了出来，刺进了虚的身体钉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君临者啊！血肉之假面、万象、羽搏、冠以人之名者！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
“还来，都说你那鬼道也是白费……这是！”
已经吃了真由几次鬼道攻击的虚本觉得真由伤不了它，但是这一刻它不再这么想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灵力已经所剩无几的真由，忽然间灵力就暴涨，而且还在持续增强。
它开始慌了。
真由还在吟唱，此时一护也赶了过来，挡在了两个孩子的跟前，一护没有再靠近真由。真由周身的灵压逐渐增强，一护有一种直觉，再靠近，连他也会受到波及。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伸出另外一只手，吟唱完毕，真由猛然抬头。带着蓝色火焰的爆破瞬间响彻于空中，直直得那虚被打回半空。
看着真由使出的这个鬼道，一护怔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苍火坠。
乘胜追击，利落收起了圆闸扇，握上了墙上的刀柄抽出刀，真由一个瞬步就来到了虚的跟前。没有丝毫的迟疑，刀锋砍过虚的面具只是片刻间的事情。
收起了斩魄刀，真由缓缓落地，看着一护，她随即看向了一护身后的小男孩，“那家伙所说的话没有相信的必要，上一次的迟疑，已经让他成为了代价。”
一护会意，如果不是他们放跑了这只虚，小男孩就不会遭遇到这些事情。所以从刚才开始，他也没打算阻止真由。
小女孩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过，救护车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
绕过了一护，来到了男孩的身旁，真由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道了歉。
对不起，真由说道。
看着真由，男孩苦笑了：“不用说对不起，我还想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妹妹。你们可以看到死去的我，所以你们是死神吗？”
真由一愣，说道：“是的呢，真是聪明啊。”
女孩依旧哭得撕心裂肺，听着哭声，真由对着男孩问道：“会觉得痛苦吗？”
男孩摇了摇头，“不，我虽然死了但是我保护了她啊。”
看着自己的双手，男孩脸色沉了下来，“不过，我也丢下了她。死了才明白，我真的死了，我的声音，她听不到，我的手……她也碰不着。我们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在哭过之后能将我忘记，但是这不可能呢，要她将我忘记这种事……”
说着不符合自己年龄的话，小男孩的眼睛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不可能呢……”
男孩的话触动了真由，尽管她觉得这么做不对，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她想给小男孩一个选择。
握了握手里的刀，真由站起了身子，轻声说道：“做得到的，让她忘了你这种事情，但是……你真的愿意吗？”
听完真由说的话，男孩心动了。
但站在真由的身后，一护愣住了。
“喂……”一护觉得这么做十分有问题，尝试阻止。
“但是。”真由眯了眯眼，补充道：“这样的话，你的妹妹和你的联系就会彻底断掉，她连同她身边的人，都会忘记关于你的所有的一切，属于你们之间的回忆，无论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她将都记不起来，你的存在，她会忘得干干净净。”
真由抿了抿嘴，“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吗？”
“这是逃避的行为，小鬼。”一护补充道。
静静听完真由和一护的话，小男孩笑道：“谢谢你们，但是我决定好了。”
“你这小鬼……”
“或许也有一点逃避的想法，妹妹她总是依赖着我，如果她还记着我的事，失去了支撑的她以后可能很难再站起来了。今天之所以从养父母家里走出来，是因为她说自己把娃娃弄丢了要我一起帮忙找，她会内疚的，比如说后悔缠着我要出来这件事，我不想她把负责背到自己身上。养父母也是，当时他们想要收养的其实只有我，是我硬要把妹妹带上。如果……”男孩顿了顿，说道：“所以，拜托你了，死神姐姐。”
看着小男孩真挚清澈的眼睛，真由觉得，她也决定好了。
“侵蚀吧，忘夜，”
只见真由手上的斩魄刀的刀身瞬间消失，刀柄逐渐呈乳白色。
“请闭上眼转过身去，死神代理先生。”真由说道。
大概，这是她斩魄刀的能力吧，一护忽然就明白了，但是啊……
“你没在开玩笑吧。”拉过了真由，一护说道：“记忆是人珍贵的东西，虽然有些事情忘了可能都是好处，但是……会忘记一切的是妹妹，妹妹自己并没有说要忘记啊。如果是我，就算这份记忆有多么痛苦，我想我也不会选择去忘记它，因为，这么重要的人，就只剩下回忆了。”
明明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但是却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一护的话让真由的心不觉空了一块，忘记与不忘记，真由自问这个问题她比谁都选择得多，一次又一次，她朝着外面的世界递出了手，可一次又一次，大家都相继放开了她的手。
——是啊，我也没说过呢。
觉得真由已经理解了自己所说的话，一护转而来到了小男孩的跟前。
“听着，小鬼。虽然惦记着死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活着的人他们并没有说要忘记。想念，也是一种支撑。你也不要把事情都想得那么坏，你和你妹妹之间的回忆并不是累赘，那是对你妹妹最珍贵的东西，她会想念着你，成为你想她成为的人，带着对你的想念，她会慢慢学着怎么坚强地活下去。你应该，相信你的妹妹啊。”
一护的话触动着两个人，本就早熟的男孩听懂了一护的话，红了鼻子，男孩问道：“真的吗？妹妹她，真的会好好得，生活下去吗？”
“那当然。”一护揉了揉男孩的脑袋，“你才是支撑着她的人啊，忘记了你，不会觉得对她很不公平吗？妹妹现在还在因为你的死而十分伤心，她十分地喜欢你，虽然接下来她还会难受一段时间，但是她会想明白的，她是被保护的那个，她最爱的人，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她，这会成为她活着的希望。”
“想明白了吗？”一护问道。
这话明明是对着小男孩说的，但是真由却觉得，这话也是对她说的。站了一护的身后，真由将斩魄刀的始解解除了。
小男孩点了点头，“我想通了。”
来到了真由的面前，男孩示意真由弯腰。
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真由微笑着蹲了下来，下一个瞬间男孩就轻轻抱住了真由。
“谢谢你，死神姐姐。”在真由错愕间，男孩继续说道：“谢谢你愿意帮我，答应我的请求。但是我现在想好了，大哥哥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想收回刚刚的请求，可以吗？”
对此，真由点了点头。
“那，已经死去的我，接下来要去哪里？”男孩放开了真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的一护。
“尸魂界，那个地方叫做。”真由轻轻说道。
“是个好地方吗？”
“对你来说，一定会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说着，真由便换了个握刀姿势，随着斩魄刀刀柄的一段在男孩的额头刻上记印，男孩的身体在那一刻定住，蓝光笼罩了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就这么没入了地底。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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