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荆棘忘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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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莉妮走散了的史塔克本来想像正常人一样跑去警察局求救的，但是感觉到又一股不协调气息，他便顺着味道寻来，没想却看到了莉妮被打倒的一幕。拦住了打伤了莉妮的罪魁祸首，他眯了眯眼：“是你？黑崎一护。”
史塔克，十刃中编号为１的人，在和蓝染大战时本应被京乐杀死的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被井上救了回来。一护清楚，如今和他有着密切关系的从属官莉妮已经被真由打伤，他不可能就这么罢休。
盯着史塔克，一护神经绷得紧紧的。论实力，现在的他并不是史塔克的对手，而不知道为何……从刚刚开始，他的心底里的那家伙，就一直不安分地在扰乱他的注意力。
史塔克留意到了一护身后低着头的真由，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般，他微微移了移刀，刀尖对准了真由，“让开，黑崎。”
看到史塔克这番举动，一护怔了怔，解释，“刚刚先动手的是莉妮。”
“也不全为这个。”淡淡地，史塔克丝毫没有动容，“莉妮的感觉很敏锐，这个人……不，她还是尽快除掉比较好。”
“你说什么呢。”一护稍稍觉得有点恼火。
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让真由死掉，他不允许。
完全挡在了真由和史塔克之间，一护站直了身子，刀尖也对准了史塔克，“有我在，谁都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真由猛地抬头看向了一护，显然她被一护所说的话给怔住了，但是同时，她心底却再一次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拿出忘夜，真由。】
这让她原本就已经阴沉下来的脸也越发低落，真由握紧的拳头也逐渐放松，就像是想明白了般，她轻轻叹了叹气，笑道：“已经够了，一护先生。”
说着，真由后退了一步，走出了一护的保护范围，转而朝着史塔克走去。
“真由？”一护不明白真由现在想要做什么。
【怎么？你想和我一起死吗？】
“他说得没错，我继续活着，估计会给大家带来许多麻烦。我已经活了很久了，所以够了。”无视着鬼无的话，真由说道。
一护：“你站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真由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做不了。】
——够了。
一护和鬼无的话混在一起，这让真由眉头蹙得更紧。
“不是说好了不要轻易放弃吗？”
【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保护好我们。】
“不要逃避，真由。”
【我比所有的人都要了解你】
——不要再说了。
“你不能过去。”
【死亡不是你的愿望】
【尸魂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吞掉这里所有的人】
【离开，然后活下去】
【我在的话，你能做到的】
【真由。】
——吵死了！
“夏木真由！”
黑崎一护再度握紧了真由的手腕，环绕在真由脑子里的所有的声音，似乎也在这一刻全部消散。得到了片刻的宁静，真由低了低头，苦笑，“为什么每次你喊我的全名，我都会不由得紧张起来啊。”
稍稍用力将自己的手腕抽离，努力压制着自己的难过情绪，真由面向一护，吸了吸气，“已经没有办法了一护先生，我活着，他就活着。他就在我的身体里。你知道吗一护先生，从鬼无觉醒到现在，他一直都想让我把你吞噬掉。就像刚刚打伤了那个女孩子一样，下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便会去伤害你吧。”
“我不想要变成这样。”真由补充道。
“吞噬我？”听着真由的话，一护似乎明白了心里的那家伙为什么一直躁动不安，他也对鬼无的存在起了反应。
“到此为止吧，一护先生。”真由再次背对一护，“趁我现在还能自己选择。”
直直走向史塔克，真由恢复了平静，“你动手吧。”
看着真由，史塔克有些迟疑，但是他能清楚感受到眼前这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有多么地危险，挥起刀，史塔克收齐了迟疑，凝神间杀意瞬起。
——啊，果然还是觉得害怕呢。
想着，真由闭上了眼。
——到此为止？
——自己选择？
一声不吭的一护实际上情绪已经被真由推上了极致，从未像现在这般生气，一护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明白了，他不应该将主导权和选择权交到真由自己手里，在面对尸魂界和鬼无的事情上，真由的选择永远都让他不满意。
一把扯过了真由，黑崎一护用斩月抵住了史塔克的这一击。因为惯性而跌倒在地，真由不可置信地看着黑崎一护，“为什么还要救我，我”
“闭嘴。”黑崎打断了真由的话，继续冷声道：“明明就害怕到发抖，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啊。如果非要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手里，那就交到我手里吧，就当做是你这几天给我带来的麻烦的代价，你说鬼无那家伙想要吞噬我，让他尽管来。如果你真的变成了鬼无，就由我来斩杀。在那之前，你给我好好活着，绝不可以死在别人的手里。”
把一护惹恼是真由没有想到的，她不懂，为什么黑崎会这样生气，既然她是一个麻烦的话，谁处理不是一样的吗？她不懂，为什么黑崎要将杀死鬼无，杀死她的责任背负到自己身上。她不懂，明明……黑崎一护这个人就和她的事情没有任何联系，他完全可以不参和进来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真由握紧了拳头。
“因为我不想你死啊。”说着，黑崎一护便压过了史塔克的攻击，抱着莉妮，史塔克的行动也受限了许多。
“你会后悔的，黑崎。”稍稍被黑崎一护的攻击压推，史塔克提醒这黑崎一护。
然而一护已经决定了，他不知道鬼无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真由不应该代替鬼无承担这一切。
眼中只有对方的两人，并没有发觉莉妮的手动了动。
一护的话犹如巨石般直直就撞入了真由的心海，在真由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波澜。她明白了，黑崎一护再三否定她是因为想要拯救她，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拯救一个一直在放弃的人呢？如果牺牲一个人就能解决麻烦，为什么不能选择呢？
——我……真的选错了吗？
活下去的愿望从未像现在如此强烈过。
——如果真的可以活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待着你的身边呢？黑崎一护。
【清醒过来真由，不要那么天真了。】
“你怎么还在啊！可恶！”
就像是感觉到鬼无的存在般，莉妮忽然起身朝着真由的方向奔去，顺手丢出了一个由自身灵压而组成白光十字架，砰的一声，杀了个在场的人措手不及。
随着沙尘散开，看着避开了攻击的真由使用瞬步离开，聚集着白光，莉妮也使用了瞬步跟上。一护见状准备上前阻止，但却被史塔克一刀挡回，拦住了去路。
似乎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真由也变得积极起来了，开始回避莉妮的攻击，她的灵压似乎也回复了一些。力量没有完全恢复的真由不是莉妮的对手，想要去帮助真由，黑崎一护开始聚集自己的灵压。
“你就打算用这个形态了和我打吗，黑崎。不使出卍解，你觉得你能过去吗？”史塔克意味深长地看着一护。
仿佛被戳到了痛处，盯着史塔克，一护皱眉，灵压继续不断地注入斩月，回敬道：“你才是呢，那剑是怎么一回事，莉莉妮特呢，她不在，你怎么归刃。”
没打算回答一护的话，史塔克发起了先攻，而同时，一护也挥刀打出了月牙天冲。锁紧眉头正面挡住了月牙天冲后，史塔克来到了一护面前，两人的刀锋猛然相交。
另一边，被黑崎一护的话动摇的真由，为了抵御莉妮的攻击她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在打掉了莉妮攻击的那一刻，真由从忘夜里感觉到了另一股脉动。几乎是与此同时，莉妮的怒吼声传来，白光在她手里不断压缩，这时候的她手上的十字架传来的压迫感和之前的完全不能相比。
这是莉妮的得意技，看着莉妮手里的十字架变得越来越大，一护大吼“真由！躲开！”
“太迟了！”说着，莉妮便锁定了真由的位置拼力将十字架扔了出去。终于从忘夜的脉动中回过神来，真由被十字架的的亮光刺到了双眼。
莉妮的这一招能直接将目标完全吞没，看着真由直接被击中并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护不觉就背脊一凉。
——结束了吗。
斜眼看了看已经筋疲力尽的莉妮史塔克稍稍松了口气。
莉妮这一招威力很强，但是，使出这一招的代价也是十分大的，现在的莉妮，估计灵压已经耗光了。想到这，史塔克忽然怔了怔，像是发现了什么般，他对着莉妮大声道：“快退下！莉妮！”
但史塔克的提醒并没能起到作用，他话音刚落，莉妮的四肢，脖子已经被数条雾状的绳子捆住，而这些绳子的尽头正是莉妮刚刚所攻击前的位置。如无意外，这些雾状的绳子，来自真由。
下一刻，属于莉妮的惨叫声响彻四周，就像是被电流遍布全身般，莉妮完全不能挣脱。见状，史塔克放弃了和一护的对峙，立马上前挥刀砍断那些捕捉住莉妮的绳子，随着史塔克一个转身挥刀，环绕着真由的白雾瞬间被剑气击散。再次现身的真由，仿佛手里的斩魄刀并不受她的控制，她正努力地压制着从忘夜散发出来的力量。
史塔克趁机再次挥刀，刀光落下间，像是保护真由一般，忘夜瞬发了一股力量。两人的攻击交错引起了一阵强风，没能抵挡住这股冲击，真由直直被击退并跌落在旁边的河里。
完全被水淹没时，真由的身体忽然僵硬了。生前的记忆席卷了她的脑海，被大水冲毁的村庄，被泥水埋没的村民，被大树堵住的出路，为了食物而互相残杀的人们。被母亲掐死的父亲，被母亲掐住脖子的自己，还有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不，那不是母亲。
【没错，那是我】
鬼无的声音冷冷地响起，真由的眼眸黯淡了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看着朝自己赶来的一护，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真由，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就这样睡去好了。】
【醒来后，便继续怨恨着我而活着】
握着忘夜的手的手指动了动，真由闭上了眼，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瞳孔中已经看不出一丝光泽，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般，她的灵压猛增。这也让一护再无法靠近。
抱着莉妮，史塔克看见了从远处赶来的井上和魂，这时天空也忽然变得诡异，一层又一层的阴云覆盖了整个空座町。盯着脚下的漩涡，史塔克眉头紧锁，“终究是没来得及。”
感觉到一股灵压逼近，史塔克一个侧身，一根红黑色的荆棘与他擦身而过，转眼间，他的周围已经布满了类似的荆棘，为了避开这些荆棘，黑崎一护也一个瞬步跃到了半空。
漩涡已经见底，大家也都看清了，这些荆棘来自真由。
半睁着双眼，真由手里的斩魄刀已经完全变了形态。黑身红边的宽大长剑，刀锋有着一根又一根相互对称的长长的倒刺。
“卍解，荆棘忘夜。”真由这搬说道。
“卍解？”
看着这一切，一护额角滑过一丝冷汗。
“呀咧呀咧，这还真是大排场啊。”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护猛然回过身，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浦原回来了，同时他还带来了两个伙伴——朝仓炽颜和花城澜！
“好久不见黑崎，这段时间里谢谢你帮我们照顾真由。”一个瞬步带到了一护面前，炽颜抬头看着一护。似乎是赶着过来的，她橘色的短发稍稍有点凌乱，一向积极乐观的她此刻也略显担忧，轻轻地，她说道：“虽然比想象中的要棘手，但是，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不用太担心。”随后来到了炽颜身边，阿澜用手甩了甩自己的长马尾轻笑道：“没事的，我相信真由，计划会顺利的，我们也会成功。”
“计划？”搞不清状况，一护看向了还是一脸淡然的浦原，“你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嘛这个嘛。”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浦原意味深长得看了一护一眼，“能够一边战斗一边说吗？”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荆棘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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