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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   “白玉?这可是好东西啊。”张建国来劲了,心想这种好事怎么没有落到他头上来。陈三妹朝天翻了个白眼,天下掉下馅饼不一定是好事,谁知道这块白玉来历正不正,会不会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三妹做姑娘的时候,同村一个老乡小陈刨地刨出一个青铜扳指玩意儿,有人出了价钱想买他的扳指,他就是不答应,也不知道他看上这玩意儿哪一点了,喜欢的不得了,当成宝贝似的供在家里。

      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找不出病因,最后有一个好心的大夫知道他家里经济情况只能勉强温饱,就委婉的告知了其家人不要再折腾了,留点钱好生给他准备一场后事,也能让他风风光光的去了。

      他家人听了医生的话,背着他痛哭了好几场,在旁人的劝慰下悄悄帮他准备后事。陈三妹的爸爸陈老爹听闻此事后,也替这个年轻感到惋惜,大家都是同村的乡亲,自然是要上门探望的。

      陈家世代从事巫师的职业,一身的本事不比张家的人少,甚至有些本事和天赋是张家的人都不能比的。到了民国时期,陈家的人出于某种原因,渐渐淡出了这行,陈老爹除了偶尔帮乡亲看看风水,起名卜卦外,其余的活计是一概不接。

      就是起名这等小事,也只是限于新出身的婴儿,其他人等哪怕是慕名上门,陈老爹也都闭门不见客,可见当年的事儿不小,要不然陈老爹不至于如此低调。

      陈老爹看到小陈几日不见就迅速消瘦不成人形,敏感的觉察到哪里不对,趁着旁人围着小陈嘘寒问暖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在屋子走动,看到小陈窗台上的扳指,一眼辨认出此物是一件明器,脸色变了变。

      明器,又称冥器,也叫陪藏品,在封建社会古人有以物陪葬的习俗。陪葬品常年埋藏于地下不见日月,沾染尸气,因此此物向来不洁。如果八字轻的人接触此物,严重者的下场如小陈一般,阳气已尽再无回魂之力。

      这件事是陈老爹教陈三妹本事的时候,随便提到的,因为是发生在熟识的乡亲头上的事,所以陈三妹一直没有忘记过这件事。

      童老伯虽然祖上是大户人家,但是传到他这一代祖宗传下的好东西没剩下几样了,唯一一样据说是清朝年间的青花瓶,还是晚清时期的官窑制造的,要是放到世面上卖,值不了多少钱。童老伯也没打算把这花瓶给卖了,好歹留一两样祖宗的东西给子孙后代留做纪念不是。

      他一看到成色上好的白玉,两眼发光起了贪念,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口袋中回了家,到了家后,他献宝似的把白玉放在老伴面前,商量怎么处置这块白玉。依着童老伯的意思,他想第二天进城找专家鉴定估价,然后再去古玩市场寻找买家,买了一个好价钱后,他准备拿着这笔横财进城做生意。

      天黑后,夫妇两人重新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才安心的睡下。一夜无话,到了清晨五点,童老伴生理习惯自然醒来了,睁开眼睛一看天花板怎么变了个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刚睡醒没看清楚,闭上眼睛休息了几秒种再睁眼,看到头顶上的草棚子,她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尖叫连连。

      叫声把睡在屋子的童老伯给吓了一跳,迅速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发现老伴的声音是从鸡棚的方向传来的,连忙披上外衣往鸡棚跑去,走到鸡棚门口,看到老伴坐在鸡窝前面的杂草上门一脸惊恐不安的摸样,顿时傻眼了。怎么说呢,老伴现在这个摸样,就跟前年刚冻死的邻村傻没什么两样。

      童老伯一边把老伴扶起,一边问了,“你这是犯什么毛病了,好好的床不睡,跑到鸡窝来给母鸡作伴来了,还是你怕有人偷你几个鸡蛋,在这守鸡蛋?”

      老伴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劲,没精神跟童老伯瞎扯,在童老伯的搀扶下没精打采的回了屋,童家门口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乡亲,估计都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童老伯觉得这事说出去忒丢人,胡编了一个理由把这群热情的老乡给打发了。

      等他回到屋子,童老伴的脸色稍微强了一些,虽说端茶杯的手不停的颤抖,但是已经能说话了。童老伯听了她的诉说,满脸的质疑,说她是自己睡糊涂了,自己梦游跑到鸡窝。老伴见童老伯不相信的话,气呼呼的放下杯子回卧室睡觉,刚准备爬上床,闻到自己身上一股子的鸡屎味儿,嫌弃的跺了一脚,调头烧水洗澡。

      发生这一出不愉快的事,童老伯取消了今儿进城找专家鉴定玉佩的计划,藏好玉佩后装作没事人似的下地干活去了。白日间,两夫妇因为梦游的事情起了争执,到了晚上老伴抱了一床被子跑到隔壁空屋倒头就睡,一点都没有想理会童老伯的意思。

      童老伯乐得一个人清静自在,自己一个人睡下了。睡前,他还特意把房门反锁上把钥匙放在枕头底下,即使老伴又梦游了,没有钥匙出门她只能在屋子里打转,这样子比较安全些。他那个时候是临时想的主意,忘记了以前听过有人梦游把脑袋当成西瓜乱砍的事情。事后,回想此事,童老伯无比庆幸老伴不是真的有梦游的毛病,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天亮了,诡异的一幕重新出现了,这回换成童老伯睡在鸡窝的草堆中,不同老伴的是,他是被公鸡的打鸣声给唤醒的,一醒来就撞见一个母鸡爬到他的身上拉了一坨鸡屎,差点没把童老伯气得炸毛。

      一回是偶然,两回是巧合,那么三回,四回呢?两夫妇连续四天都是半夜跟迷魂了似的睡在了鸡窝。两夫妇受到惊吓,整夜的都不敢合拢眼,生怕一闭上眼就会睡着了。他们的鸡窝外墙只有半人高,万一被老乡撞见了他们在鸡窝睡觉,铁定会把他们当成精神有毛病。

      两口子晚上不睡觉,白天还得硬撑着装作没事人的下地干活,只有中午午休的时候才能补睡一会,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更何况两人的年纪也不小了,苦熬了一周的时间,两人分别病倒了。

      本家的亲戚表叔,就是那个要死要活的吵着不让童老伯翻新果林的长辈,在家中听到孙媳妇跟邻居的闲话知道童老伯夫妇两人病了,又急得不行了,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来看童老伯,开口就把童老伯给训了一顿。

      陪着他来的孙媳妇,觉得不好意思想把老人家给劝走,毕竟是隔了几房的亲戚了,怎么好说骂人就骂人的,又不是自家的小辈,任由你教训。表叔年轻那会脾气就是出名的倔,现在老了脾气越发的跟倔驴一样,谁都说不动他。

      表叔似乎是有话想对童老伯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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