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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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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人的激烈讨论,最后决定这具不伦不类的尸体由张家父子自行处理,李凡虽然不愿意隐瞒案件的真实情况,但是更不想被同事当场精神病。
隔日,照旧跟着同事忙进忙出排查嫌疑人,只是没有了以往的干劲,同事看在眼里,以为他是担心大病初愈的儿子才会这样,就安慰了他几句。
这时,发生了一件看似巧合的事情,外省某学校同样发生了一起入室杀人案,死者身上的伤痕跟刘老师一模一样,经过刑侦专家研究,这两起案子被定为连环杀人案,李凡所在的小队不再负责此案,案子移交给两省精英组织的专案小组负责。
专案小组通过第二起案子留下的作案线索,找到犯罪嫌疑人李某,在证据面前,朱某承认了作案事实和作案动机。案子宣布告破,专案小组获得了表彰和奖励,就连李凡所在的部门也发了一定的鼓励奖金。
所有人皆大欢喜,只有李凡和张家父子觉得这两起案子不像表面所看到的简单,李凡和张天年轻好胜,想去某省暗中调查案子的真相,后来听说,犯罪嫌疑人在牢里畏罪自杀的消息,把两人吓得不清,不敢再插手此案子,不是他们两人胆小怕事,而是大家都是有家有口的,可不能牵连家人。
犯罪嫌疑人朱某临死前,在牢房里整夜的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发出痛苦的嘶吼声,狱友好心的问候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却不理睬任何人,继续在那虐待自己。还神经兮兮的对大伙说,有鬼要害他。
同牢房的狱友白日劳动早就困得不行,被他吵得不能睡觉,有脾气不好的,上前就对他一顿好打想让他安静会。朱某不捶打自己了,摊开双手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脸上还露出令人很不舒服的微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在享受按摩呢。
几个狱友害怕了,这人该不会是精神病吧,跟一个精神病计较,显得自己太不大度。他们其实并不是什么大恶之徒,骂了一会后,就蒙着被子自个睡自己的去了,没有再找朱某麻烦。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值班的狱警,安排一个辅导员来做他的思想工作,据辅导员说,当时朱某虽然情绪不太稳定,但是经过心理辅导,他很快就安静下来。
谁料到,他会趁着大伙睡着了,撞墙自杀,奇怪是,狱友们都没有听见撞墙的声音,而且他居然是用后脑勺撞墙的,第二天起床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辅导员大概见多了像他这种刚入狱的犯人,对他反常的表现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回想当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朱某的笑容不太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就说不上来。朱某自杀的事,任何人都不用承担责任,要怪就怪他自己精神有问题,可这事搁在那,传来传去,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李凡把这事偷偷的告诉了张天,张天记得恶鬼消失前同样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父亲说,恶鬼这是解脱了,所有才会笑,难道朱某也是由于知道自己可以解脱了才会表现的超出异常?
根据李凡弄出来的内部文件,朱某生前身体健康,并无隐疾,那为何死前会捶打自己,总不会是他在后悔自己杀了人吧,张天不相信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会良心发现的自责自己的行为。再说了,明明刘老师不是朱某杀的,这里还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的。
张天父子没有办法处理恶鬼,总不能一把火把他给烧了吧,张建国只好跑回家向老伴求救,随便把张安山带走。张安山抱着爷爷的大腿非不离开,求着想看奶奶怎么处理恶鬼。张建国没功夫跟他磨叽,就把他留在了这里,让张天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到处乱跑。
张建国前脚刚走,后脚张安山就凑到恶鬼身边,用一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筷子,一会戳戳恶鬼的手臂,一会敲敲恶鬼的头,恶鬼无法动弹,只能干瞪着眼生气。张天见儿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心情复杂极了。
其实他根本不想儿子跟自己一样走上神棍这条路,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不把儿子接回来,说不定儿子会一直过着平淡安定的生活,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结婚,生子,这不就是普通孩子的正常人生轨道吗?
可是,就如父亲所说,“既然张安山从小就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异能,就不能埋没了他,如果不正常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会毁了孩子一辈子的。他要是能积极面对自己的异能,那孩子的性格就不会变得扭曲,你不希望你的儿子以后会变得自卑吧?”张天想通了,让孩子顺其自然的走自己想走的人生。
张建国的老伴陈三妹祖上是某偏远山区的巫师,陈三妹从小就跟父亲学了一身的本事,她所了解的关于鬼怪的事,不在张建国之下,她边抱怨父子两人莽撞行事,边检查恶鬼残存的尸斑。
陈三妹不顾张建国的劝阻,撕下贴在恶鬼身上的符咒,恶鬼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就像斗败的公鸡似得的缩成一团,张家父子以为他这是在故意使诈,挡在陈三妹面前,生怕他会对陈三妹不利。
“唉,冤孽啊。”陈三妹话音刚落,恶鬼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然后化成灰烬随风而散了。张家父子瞬间呆滞了,陈三妹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能不动手动脚,就可以隔空取火?
陈三妹指着窗户,望着远处的黑暗,“这窗户刚才开了。”“谁开的窗户,我还想把他的骨灰弄回去研究的。”张建国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张天连忙抱紧张安山,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
“这事,不是我们能管的,赶紧回家去,给祖宗烧得纸钱,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吧。唉。”陈三妹深深叹气道。
一星期后,学校改了名字,换了校长,恢复了正常上课。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这个小学本来就生源不好,教育部门已经把学校列入了停办的名单中,只是没有公开而已。这次出了这件事,教育部门决定提前停办这所学校,把这里的老师和学生分批转到附近别的学校里。
学生家长知道后,闹到了教育厅,说是学校自身安全管理不严,我们不找你们学校赔精神损失费就算了,你们还不经过家长同意,就安排孩子们转校,有的孩子分的学校离家远,家里又没有人接送上学,这路上出了事,又算谁的责任。
还有的人从熟人那知道了内幕,就怪那学校太不厚道了,明知道下学期学校就要停办,还呼啦啦的招生。等孩子好不容易熟悉学校环境了,下学期又得换学校。不要说孩子们心理上不适应,就是我们做家长的也接受不了。
张家和李家的两个妈妈也跟着其他的家长去凑了热闹,不过,她们怕惹事,只是躲在一旁凑热闹而已,没有跟着别人在前面起哄。
后来,来了一个据说是市里的管教育这块的小领导,宣布学校不用停办了,让家长们带着孩子回去,等通知回学校上课。
他解释,学校被一个海外来的大老板给收购了,虽然从公办学校变成了民办的,但是学生们依然享受九年义务教育制度。然后,他把这个老板夸奖了一遍,什么自己花钱办学校为祖国的未来教育做贡等等。
有人没有什么意见,管他公办,民办的,只要孩子能读书就成。有人觉得民办说起来不好听,还是让孩子转到别的学校去了。有人,说这老板是傻子,自个贴钱办学校,还有人说,这老板不在乎这点钱,在本市已经投资了几个大项目,这次是想是图个名声而已。
新来的校长姓墨,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重新开学的第一天,他亲自站在学校门口迎接同学们,样子亲切,说话斯斯文文的,给家长和同学们留下了好印象,都说比以前那个老校长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