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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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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概是某日,那只鸟突然不见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赤司在山里转悠着,寻找着赤枭的踪迹,然后来到了以前从未拜访过的山的另一侧。
和赤司常在的半侧山不同,这里并不适合居住。没有生气,阳光都是惨兮兮的,草地和树的颜色也不同于正常的绿色——那是一种病怏怏的绿,看了让人很不舒服的绿色。
——快点找到鸟,然后回去。
——这片地方,没有停留的价值。
在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
他心中所想的那只鸟名字叫赤枭,是只有火红色羽毛的大鸟。它是他的宠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搭档。
作为这一代最杰出的赏金猎人,赤司征十郎和他的搭档赤枭曾今完成过无数次艰险任务。虽说他还年轻,但在最近他开始觉得疲惫。
于是他准备在这座山里隐居一阵专心研究棋艺。
不过他的搭档完全不这么想。这只鸟儿从不停止对狩猎的渴望,每天都往外飞——
然后这天,鸟儿没有回来。
2.
“你很累了吗?”
黑子哲也看着在半路栖息的红色大鸟,关切地问道。
大鸟睁开眼睛看到了他,然后扑腾起翅膀来。翅膀很大,看起来很强壮的样子,但鸟儿就是没有飞起来。
黑子看到了,鸟儿翅膀上的伤。
“来我家吧,我帮你涂点药,很快就会好的。”
鸟儿叫了一声,往前跳了几步。黑子便小心翼翼地抱起鸟儿,慢慢往家走。
“你的颜色,是这里不会有的颜色呢。”
黑子边走边对鸟儿说着话。
“我没有在这里见到过。”
3.
没有找到。
那鲜红的颜色在这病怏怏的绿色中应该甚是显眼才对。
赤司在心中列出两个可能性。
可能是被别人抓走了,或者是自己飞到别处去了吧。
搭档的能力赤司比谁都清楚,而它的习性也是赤司所熟识的。若是赤枭想跑,大概谁都抓不住。要等,只能等它自己归来。
——等它回来再好好教训一顿吧。
赤司有着它绝对会回来的自信。
在那之前,就去和棋友下上长长一盘棋好了。
之前来陪我下到尽兴的那个人,好像是叫绿间真太郎吧。
4.
“奇怪的伤。”
惨兮兮的阳光,病怏怏的草地和树木。黑子的小屋就夹杂在这些事物中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帮鸟儿清洗好伤口,涂上药,再包好绷带。从伤口的形状他无法判断出鸟儿受伤的原因,于是黑子便在自己家的书房里找出关于这方面的书来翻看。
不是刀伤也不是枪伤,不是摔伤也不像是被其他动物所伤。鸟儿的伤口像是被很多针扎过一样——啊,就是这个。
密密麻麻的血点。
大概是刺客所致。
想到这个的时候红色的鸟儿已经睡着了。黑子笑了笑,看了看天色,发觉确实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晚安。”
5.
“将军。”
“……”
“怎么了?”
“……没什么,赤司,你心情不好?”
“宠物离家出走了而已。”
赤司伸手整理棋盘。
“真太郎,你已经输了34盘了——”
“……”
绿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自己在心中决定要是下一盘还是输……就帮他把宠物鸟找回来。
结果?
结果当然是绿间跑到山的另一侧去找鸟了。
6.
黑子记得自己似乎一开始就是住在这里的。
比起另一侧色彩绚丽的山,这里就像是黑白世界一样。
无色之乡——像是讽刺一样,另一侧的人对这里的称呼。
这里的人开始慢慢地都搬到了别的地方,山下或者另一侧。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黑子一个。
不记得为什么留在这里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除了看不到色彩鲜明的世界之外,没有什么特别麻烦的地方。
一样有山泉,有果树,可以打猎。不愁吃喝,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下山,下山的路并不坎坷。
没什么不好的——他一直这么想。
但是果然……
7.
鸟儿依旧不见踪影。
已经三天了。
喜怒并不怎么形于色的赤司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烦躁的心情。
对这个体会最深的便是绿间——我去每盘将棋都输地那么惨,而且每盘的局时都在锐减……担心宠物就说出来啊赤司!大不了我把幸运物借你!
之前绿间倒是有去山的另一侧找过鸟,但是……怎么说呢,不愧是赤司的鸟吗?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而且,那半边的山,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赤司的鸟,应该不会在那边久留。
“将军。真太郎,你心不在焉。”
“……今天就此告退。我有点事。”
赤司看了他一眼。
绿间马上推了推眼镜回答道:“占卜仪式快开始了,我不想错过而已。”
“没记错的话,今天没有占卜活动。”
“……”
“嘛,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8.
鸟儿恢复的很迅速。
“应该很快就能重新飞翔了呢。”
黑子抚摸着鸟儿的羽毛,温柔微笑着说道。
鸟儿很开心地叫了两声。
“等恢复了之后,你会回去吧。”
鸟儿扑扇着翅膀,不知道想表达些什么。
黑子明白的。
赤色,不属于这里。
绚丽的颜色,终究会回到绚丽的地方。
这里是无色之乡。因为留不住好看的颜色才会变成这样。
“我……要是也像你这样,拥有好看的颜色就好了。”
很羡慕。
很期待。
“也许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都是想要飞翔到空中的鸟儿。
9.
“五月你去道歉啦。”
“明明是阿大你的错!”
“不是五月你先说有怪物的我才动手的吗?!”
“那也没办法啊,那边山里怎么可能出现那种颜色……”
(好吵……)
赤司打开窗户,看到庭院外有一男一女在争吵。
争吵的内容牵扯到另半侧山,还有鲜明的红色。
赤司明白了他们来的原因。
……
…………
“是这样啊……没关系,赤枭没有躲过你们的攻击是它自己能力不足的问题。”
“总之我们非常抱歉——青峰君也快道歉啦!”
“啊……对不起。”
粉色长发的女子叫桃井五月,青色头发的男子名叫青峰大辉。两人都是这一代优秀的刺客。
“没关系。不过你们知道它现在可能所在的地方吗?”
“……啊,我们会帮您找回来的!请不必担心!”
“那就好。”
赤司笑了下。
然后桃井和青峰又随便说了些道歉的话,很快就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赤司还能听到“已经找了三天了,怎么可能还之找得到”这种话。
——果然是没法回来。
看来又要亲自去找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