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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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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翡翠烧是退了,可人一直恹恹的,阮志强夫妇只道她余惊未了,变着法儿讨她欢喜,还苦思冥想凑了张她之前说过的“礼单”让她过目,结果被小翡翠鄙夷了,“叔,这点小意思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我都替你害臊!”
      阮志强忍气吞声:“那你想怎么样?”
      小翡翠大笔一挥,唰唰唰的写了两页;阮志强眼皮直跳地拿过来一看,差点没晕倒,这哪里是嫁妆?分明是抢劫!
      阮志强咬牙切齿,问,“还有吗?”
      小翡翠语气遗憾,“暂时这么多吧,我想起再说!”
      “......”阮志强已经无语凝噎了,他指着清单上面的一连串问,“其他的不说,为什么我的翡翠扳指和白玉花瓶会在上面?”
      小翡翠“嘻”的一笑,“因为你要嫁侄女,总得表示一下诚意!”
      “......”阮志强忍无可忍,咆哮,“我就算了。那为何老李家的几盘兰花也出现在上面?”
      小翡翠笑得很甜很天真,“因为阿双喜欢啊!”言下之意就是“阿双喜欢等于我喜欢,既然我喜欢,你当然要给我找来啦”!
      阮志强没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以为她有病的自己才是真有病!他公事繁忙,待了两天就要回去了。他本意是想带小翡翠一起走的,小翡翠也是那意思,但锦无双坚决不同意,阮志强顾虑到小翡翠生病,有女朋友陪着总是比较好的,也就勉强同意了,但要求小翡翠一定要回家过年,并特意向锦无双声明“这是最后的让步”,锦无双有心留小翡翠过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送走了阮志强夫妇,锦无双回了赌城一趟,然后带小翡翠出去散心了。她自己在南面有一座小岛,环境清幽,设备优良,她每年都会去待上一头半个月。她想带小翡翠去散散心,也算是弥补自己“忽略她心理感受”的过失,可小翡翠心里有事,对着靓景美人也兴致不起来,锦无双知道她在忧虑什么,“你很为难。”她是平铺直叙,而非疑问的语气,“如果你为难,我来替你处理。”她说,“我之所以不再插手,是因为牵涉到你的家庭,我想你也许想自己处理,但是,如果你为难,哪怕有一丝一毫,我也可以替你解决。”
      小翡翠苦笑一声,“不!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其余的,就由我自己来解决吧!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解决!”
      锦无双默默的揉了揉她头发以示安慰。
      小翡翠年二十八前赶回到阮家。
      平平静静——至少表面看来如此——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春节。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刘雪华俺按捺不住,有主动来找她,问她......和香菱被绑架的事,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小翡翠淡淡的用锦无双打发阮志强的说辞打发了她,刘雪华问那那些犯人呢?怎么处理?小翡翠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逃了。阿双和警察局她们还在追捕!不过那里近边境,怕只怕逃出去了。”刘雪华松了一口气,要真是那样就好了,虽然损失了一大笔钱,至少保住了一切!她假惺惺地安慰了小翡翠几句,让她安心修养,就走了。
      小翡翠看着她走出去,脸上伪装的淡淡笑着的脸便冷下来,最终面无表情。
      年后,阮香菱便被安排到日本读书了。小翡翠亲自送的行。阮香菱泪眼盈盈泫然欲滴,小翡翠伤感,难得温柔地抱了她一下——违暌多年的亲密,阮香菱眼泪一下子收不住涌了出来,小翡翠想到自己现在对阮香菱温柔,日后还不知道要对她母亲下怎样的杀手,这样面上一套,背后一刀,跟刘雪华有何区别?她心里十分不舒服,抱着阮香菱的手便冷冷的松开了,只是阮香菱抱她抱得很紧走不开才没动,只是面上十分难看,刘雪华也注意到了,只道小翡翠不喜欢人接触,便柔声着劝阮香菱松开了手,送了她入闸,两母女隔着闸口依依惜别,情景十分动人,小翡翠静静地看着,默然无语。
      她们搭车回家。一路上,刘雪华都意图说点甚么,但都窒息在小翡翠冷凝又深沉的气息里。车驶入阮家大宅大门,司机停了车要来开门,小翡翠挥手示意他离开。看着司机远去,小翡翠才回眸刘雪华,目光冷然,刘雪华心里猛烈地打了个突,局促不安地看着她,噎口水,“大小姐......这......”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你安静的听我说完。”
      刘雪华惶恐地点头,不安如大石,重重地压去了女儿离去的离愁!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包括伙同别人绑架我,杀了彪表叔,以及派人、利用别人想杀掉我!”刘雪华惊恐欲辨,被小翡翠阻止,“你不用辩解,我不会信口开河,我有确凿证据。”小翡翠说了一个账户,那是锦无双她们报给刘雪华,要她打款,不然就杀了阮香菱的那个账号,“记得吗?你打了五千万进去!”
      “你......”刘雪华惊得脸都变色了,执着小翡翠手在发抖,“你陷害我?”她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幸运——还骗她罪犯都逃出国了!!!
      小翡翠不打算就陷害不陷害辩解什么,尽管这个说法有待商榷!“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面对你的质疑,你也没那个资格,我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她的声音严厉起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报警;二,你自行了断。我并不建议你选第一个,因为你很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就算不是我也会设法弄成是,监狱很苦,你受不了的,而且,阮家名声会因你蒙羞,我并不乐意家里的人因为你而丢脸,而且,香香一生也跟着毁了,她不可能再留在这个家,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手无抓鸡之力,娇生惯养,除了那种下三滥的活她能干什么?而且,有你这样恶毒的母亲,她大概会心理崩溃吧?我想你并不愿意看到那样!所以,我建议你选择二——因为女儿离家求学,思念过度,精神恍惚,一不小心发生车祸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事是吧?你很清楚我是怎么性格的人,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保证她一生衣食无忧,不然,我连香香的安危也保证不了!”
      “你......”刘雪华浑身发抖,脸色轻轻红红地紧急转换着,最后变成了惨白,“我不要!”她猛地跪了下来,车厢宽敞,也够她挪动,她挪了两步,扯着小翡翠裙边,“大小姐,我求你......我求你,就当是看在香菱的面上,我再也不......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事,大小姐,我求你!”
      “早知当初,何必今日!你绑架我的时候,可有念及我,我还对你们那么好!”
      “大小姐......我......我是被......被逼的......我......我不想的......我......”
      “闭嘴!你不想?你不想会因为彪表叔在赌场见到你——你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见到你,就设计杀了他?你不想?你不想会处心积虑想弄死我?”
      “大小姐,我发誓,我求求你,我不会再害你,我......我可以离开阮家......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我求求你放过我!”刘雪华抓小翡翠的裙摆抓得很紧,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她本来挺漂亮,气质也华贵,现在只剩下了一副可怜相,小翡翠看得恶心,用力扯了扯,扯不会,怒道,“松手!”
      “大小姐,我求你!我求求你绕了我!我真的不会再害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翡翠怒向胆边生,一脚踹开了她,刘雪华撞在前面的座位上,她顾不得痛,爬起来爬到小翡翠跟前,苦苦哀求,“大小姐,我求你了!”
      “太迟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收手,我或者会放过你,但是现在,你不死,我怕连觉也睡不着了!”
      “大小姐......”
      “你早就该死了,我让你多活了十几年,你还嫌不够?知道我为什么疏远香香和你吗?因为我早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我被你关押在地牢血崩你替我止血那会儿,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水味儿——那会儿年纪少,不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你自己非要跳到陷阱里,你还怨得了别人?陷害你?你配吗?”
      小翡翠忍住越说越激动的愤怒,深呼吸,“我给你二天的时间考虑,过后报警,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要打开车门下车,刘雪华傻傻地看着她,忽然声嘶力竭,“凭什么?”小翡翠回头,想说不凭什么,就凭你做了坏事杀了人,结果刘雪华冷笑,声音充满嘲讽轻蔑,“凭什么,同是阮家的人,阮志成就可以呼三喝四争权夺势,阿威就得凭人冷落默默无闻?凭什么,同时阮家的媳妇,她们可以趾高气扬盛气凌人,我就得低三下四低人一等?凭什么,同时阮家的孩子,香菱就活该受欺负受排挤,你就众星捧月什么都拥有?我恨死你了!阮翡罗,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她呜呜地哭,眼神充满凶狠的怨毒,小翡翠沉默了一会,“因为他是阮志成,我是他的女儿阮翡罗。这就是区别!”
      刘雪华眼睛刀子似的剜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肉一片片割下,“呵,我杀人就要偿命,那你呢?你害死了阿威,你害死了所有人,为什么你还好好地活着,为什么你不去是?”
      “叔叔是病死的。那些绑匪是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不!阿威是你害死的!你弄死了他最喜欢的兰花,把他气得心脏病发,他才会死掉的!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小翡翠面无表情,“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内疚难过,也不会改变主意!两天,你看是要选择苟且偷生,还是选择保全自己的名声和香香的一生。我言尽至此!”
      说完,她下了车!
      里面传来刘雪华呜呜的痛哭!
      小翡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2

      三天后。
      周俊平收到了一份快件。里面有一份报纸,打开看,里面用红笔圈出了一则新闻。标题是《豪门阔太,酒驾车祸送院不治身亡》:
      xx月xx日某时,本地名门阮家二太太酒后驾车,跟迎面卡车相撞,阮太所开名车车头尽毁,人亦送院不治身亡。卡车司机宣称豪车是忽然发疯的撞过来,他并没有违反任何交通规定。阮氏集团发言人宣称一切听从法院判决。据可靠消息指出,根据监控录像,卡车司机或被判无罪!
      周俊平把内容看完,默默地把报纸折叠好,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就是结局,聪明人反被聪明人利用的结局!
      他忽然莫名的伤感和难过,这个案子完结了......
      阮小姐呢?她可还好?希望不要受到太大打击!
      她跟她,会很好吧?
      这时候同事叫,“老周,想什么呢?快走,迟到了美女可不等人!”
      他苦笑一下,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去相亲......

      3

      报纸是小翡翠寄给锦无双的,锦无双又寄给了周俊平——根据当初两人他提供情报和有用信息的合作协议,他有权知道水落石出的结局!
      这是小翡翠年后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小翡翠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疲惫,“阿双,你以前读书的提议......还有效吗?”
      锦无双沉默了半晌,“有效!”

      4
      阮香菱在日本才落脚,又飞回来了。眼睛都哭肿了。小翡翠没有安慰她,事实上,她内心并不想见到阮香菱,她压力!
      参加完了刘雪华葬礼,小翡翠把阮香菱送走。同是机场,送机的人少了一个,还是最亲的,阮香菱又哭了个稀巴啦。小翡翠今次为难着自己,把肩膀送给了她!
      小翡翠给了她刘雪华给的阮香菱的“赎款”,阮香菱一看数字,吓呆了,不肯收,小翡翠坚持给了她,说,“过些时候,我也要去读书了,家里的事,顾及不了那么多,你呆在日本,好好读书,家里的事,不要插手。我以后不会再管家里的事,家里以后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你呆在日本,好好建造一个你的王国,缺钱了跟我说!”
      阮香菱不安的看着她,小翡翠拍拍她的肩膀,“好了。走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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