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迟来的第十五章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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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晚，舞阳躺在床上，想到今天发生的凶险，十几年前的事情一幕幕映现在脑海中。
那时，赵琴失踪不久，他似疯若狂，满腔怨恨与怒火无处发泄，憋着一口气只知道找人，可自己只知道赵琴这么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如何寻得？在那段在自己记忆里都暗无天日的时光里，他杀了很多人。也正是那时，自己才得了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声。
当年，单凭一把剑，他走遍天下，找遍了各种渠道，挖空心思嗅闻有关赵琴的一丝一毫。所以，当他来到上尧这个地方，听闻此地有一青年名为赵琴时，他疯了。
找寻了那么久，舞阳早已筋疲力尽，像一只饿了很久很久的野狼，一旦闻到一丝肉香便会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可是，当他怀着激动狂躁怨恨等等复杂心情去见赵琴，甚至想好了见到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下意识得排除了这个听闻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这一情况，他把他当做一根救命的稻草，无论他能否承受自己的重量。
可想而知，当上尧公子赵琴面带礼貌的微笑走出来看向他时，舞阳的世界“轰”的一声彻底坍塌了。
不是他！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记了自己身为何人，他只知道上天负了自己，眼前这人负了自己，全世界都负了自己！他恨！他要报复！
脑海里，是一片血光，冰冷黏腥，他记得他杀光了所有靠近自己的人，第一个杀的，正是那冒充“他的赵琴”的人！
然后呢，然后呢？没有人敢阻拦他，没有人敢靠近他，耳边是一片杂乱的喘息，身上很冷，很痛，心已经麻木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他看着那座被鲜血染红的宅子，视野里一片红光，只觉得眼睛刺痛。他要毁了这里！于是，他放了一把火，烧毁了这个地方。
火光很明亮，很温暖，他的心也开始一点点恢复温度了。
舞阳在火海中大笑：
“赵琴！这是你造下的孽！你造下的孽！”
舞阳在黑暗里睁着黑漆漆的双眼，沉默。
此时，赵瑟已经醒来，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的李翼正在给他熬药，见自己醒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熬药。赵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差点摔倒，李翼没理他，赵瑟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袖子，笑：
“秦舞阳死了吗？”
李翼没抬头，只是低低地说，
“要去看他的尸体吗？”
李翼不知道秦舞阳到底死了没有，那不关他的事，但是他想要床上这人，不允许他再想着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事。更何况那两人武功非凡，岂是赵瑟这种手不能提的公子哥好惹？等着人养好伤，他就带他远走高飞，一辈子囚禁着他，让他除了自己身边，哪都不能去，看他如何还能给自己生事！
赵瑟听闻，哈哈大笑起来，却一头栽倒在床下，朝着坚硬的墙壁就要一头撞上去。
“你想死？！”李翼大怒。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从今以后，你的命我说了算！”
赵瑟无力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努力支起身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大仇已报，他不想还留在这世间受这人的屈辱。
李翼气急，一把将怀中之人扔到床上去，一下撕开他的衣服，以唇压住床上人惊叫的嘴，倾身覆上。
床下，衣服凌乱满地，一只黑色药罐冒着白色蒸汽，不停抖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再说舞阳荆轲一行人，已弃了仆役马车，各自牵着一匹骏马，收好了必备的东西，不再在上尧多做停留，向着咸阳城赶去。
舞阳因忆起多年前发生的事觉得心烦，荆轲则是忽然发现自己面对舞阳时竟情绪紊乱，说不出的心思作祟，二人竟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在上尧发生的凶险，一路竟各自默默无言，一种奇妙的氛围徐徐萦绕在二人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迟来的第十五章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