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唉，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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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荆轲在大街上到处溜达的时候，舞阳终于算是休息够了，懒懒起身走到大堂，随便要了些的食物，侧耳听着四周的声音，开始细嚼慢咽。
不得不说，燕太子丹把一切都考虑得很充分，连各个地方的银钱都准备得相当充足，只要在有人有城镇需要用到钱的地方，舞阳荆轲二人就能活得相当滋润，当然，前提是不能耽误了行程。
荆轲就正在考虑行程这件事。
按计划，他们还有15天的时间用来抵达咸阳城，15天，紧赶慢赶，还算充裕。但是若在中途发生些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故，就可能赶不及了。
荆轲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无意识地在各个摊子边上徘徊。几个摊主见他什么东西都不买，却在自己摊子边上晃来晃去，挡自己生意，甚是恼火，可见这人腰上别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又不敢随意呵斥。必竟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在法律严苛的秦国，剑客杀人也是有相当大的律法漏洞可钻的。
荆轲却终于回过神来，见面前的几个摊主面色发黑，狠狠地瞪着自己，心里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便笑笑蹲下来付了几个钱，随意捡了个东西塞进怀里，又往下一处走去了。
此时的舞阳也已经吃饱喝足，见荆轲不在，便知他出去了，久坐无聊，看外面行人匆匆，阳光正好，也决定出门随意逛逛。
舞阳刚跨出门外，一道绷紧的目光便悄悄射了过来，又小心移开，钉在舞阳身边的景物上，紧随着舞阳的身影隐在人群里。
多年来，秦舞阳为了寻找突然失踪的赵琴，游历四方，无处不去，上尧自然也是来过的。他看着这地方似曾相识又陌生了许多的地方，回想起当年到处搜寻有关赵琴的一切的日子，自然是有几分感慨，又想到此次任务结束后，有了燕太子丹的帮助，定能将那狠心抛下他的赵琴找出来，心中不由有了几分欢欣，僵冷的面色也柔和了些许。
他自然也是早就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的，毕竟一个人四处闯荡了那么多年，若是连这点警觉心都没有，早就不知被哪里的风沙侵蚀掩埋了，连白骨都不见得能剩下。就连一开始与荆轲日夜相处的日子里，他也从未放下过戒心，他和荆轲都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对方，但比起荆轲来，舞阳更不相信人心，直到今天，他对荆轲仍是保留着一分戒意。这是赵琴留给他的习惯之一。但舞阳此刻却并不十分在意身后有人偷偷跟随，甚至因有了几分好心情，决定先不去主动招惹麻烦，随意那个小贼怎么干，到时引他去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杀了便是。于是舞阳便自然而然地随处逛了起来。
荆轲此时正在查看此地的地形和城镇的结构，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若是时间充分，定要将所处环境了解地一清二楚。他决定先在上尧观测几日，当然，这也是在计划之内的。其实上尧这地方的结构与其他城镇基本大同小异，虽处于高原，地形却是极为平坦。荆轲发现，从上尧到咸阳有一条直达大道，即使坐着马车，也能在十日之内到达，可惜这条大道还处于正在修建之中，连三分之一都没有修成，即使完全建成，也将只作为官驿道使用，供秦王直接派遣人员。荆轲不禁暗暗肯定秦王之威，秦势之强。
不过想到马车，荆轲决定先去购买一辆结实的马车，顺便牵两匹骏马。之前燕太子丹提供的马车因饱受颠簸几近散架，终是在渡河的时候被舍弃，两匹健壮的骏马也不堪日夜奔劳，一匹走不动的已被杀了吃肉，另一匹怕是也不能再用了。还有个病弱的仆役，先将他放在这儿养身体罢，顺便得先去给他请个大夫，可惜另一个在半路上淋了雨高烧病死了。
剩下的路，他将和舞阳并肩闯过。
舞阳却没想那么多，随便走了一段路，强忍着背后的目光，这种感觉令他厌恶不适。而且他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身后那个鬼鬼祟祟的小贼怎么甩都甩不掉，真是自己找死！他要立刻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他杀掉！
舞阳这样想着，开始慢慢向人少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身后那道目光也跟着悄悄移了过去。
那道目光的主人姓赵名瑟，曾经，他有一个哥哥，名叫赵琴，死于十五年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唉，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