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实验品与HP同人》顾子木

14、chapter1

　　西弗勒斯·斯内普。

　　莫妮卡认为，那个拥有这个名字的黑发男孩是个奇怪的家伙，性格怪僻、神情阴沉、头发油腻。

　　她十分好奇这样不合群的家伙和那些斯莱特林的家伙们的关系如何。

　　莫妮卡特意问了问自己的死党米莉亚，得到了斯内普在斯莱特林中十分不受欢迎的答案——意料之中。

　　要说莫妮卡身为一只大大咧咧的狮子为何会注意到一条不合群的毒蛇，这说来话长。

　　两人第一次的交集是在一节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合上的魔药课上。

　　由于米莉亚生病请假，莫妮卡暂时找不到魔药课的搭档。

　　格兰芬多的同学已经两两一组坐好了，她只好将目标转向斯莱特林——视线在魔药教室里转了一圈之后，她发现教室的角落坐着一个瘦瘦的黑发少年，正低着头一个人熟练地称量着魔药材料。

　　莫妮卡立刻抱起自己的书跑过去，“你也一个人么？”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她，“……”

　　“那正好，我们一组吧。”莫妮卡毫无所觉地灿烂一笑，把自己的书一放就一屁股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了。

　　斯内普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冒失的狮子的自说自话十分不满，他慢吞吞地开口，以一种斯莱特林独有的腔调，“我想，我并不需要搭档。”他用重音强调了‘不’，并在心中认为任何一个智力没有缺陷的人都会清楚地明白他的拒绝，还给他一片安静的空间。

　　可惜，莫妮卡只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开始哗啦啦地翻起她的魔药课本来，“这个我相信，教授总是给你的魔药加分——我知道的。”说罢她得意地一笑，好像得到的加分不是斯内普而是她似地。

　　“……”斯内普张了张嘴，后来又皱着眉闭上了——这个母狮子的智力已经低于他所能理解的程度，他认为他们之间无法交流。

　　于是他侧了侧身背对莫妮卡，以背影来表示自己的厌恶和轻蔑。

　　不得不说，毒蛇们的别扭与恶意的表达方式有时过于委婉曲折，以至于其攻击力在面对神经粗大的狮子时削弱了不止一倍。而莫妮卡作为狮子中的神经粗大者，显然没有意识到斯内普对自己的排斥。更不幸的是，她将他的沉默当作了默认，并在心中为这位同学贴上了个‘寡言少语但好相处’的标签——斯内普如果知道了或许会用一打毒药剂来回报莫妮卡对他的评价。

　　……

　　一整节魔药课莫妮卡都没能插上手。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以一种几乎超越了人类范畴的速度和手法将那些可怕的魔药材料处理好。

　　然后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用与课本完全迥异的手法搅动着坩埚里的液体。

　　最后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制作出了一瓶完美无瑕的药剂。

　　“呃……嗯，”莫妮卡费了会儿功夫才捋直自己的舌头，真心诚意地道，“那个，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天才。”

　　斯内普收拾坩埚的手一顿，他皱着眉偏过头，却没在莫妮卡脸上看到任何讥讽或者嘲讽，于是他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在斯内普看来，一个真心称赞他的狮子比一个恶意讥讽的狮子更让他感到不适，这种感觉就如同被你最厌恶的教授给表扬了一般令人恼怒。不过很快斯内普又恶狠狠地推翻了这个十分不恰当的比喻——他认为这个冒失的傻狮子永远也没有资格当教授，更别说当他的教授了。

　　在心中将这个母狮子用最刻薄的话嘲讽了十几次后，斯内普心情舒畅地冷哼一声，抱起自己的坩埚离开了。

　　莫妮卡眨了眨眼睛，发出了一只狮子该有的感叹。

　　她是如此评价的，“……莫名其妙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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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阴沉灰暗，或棕或黑的猫头鹰扑打着翅膀越过不远处暗灰色的城堡。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躺在冷硬的地上，右腿骨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一把破旧不堪的看上去随时会断成两截的扫帚躺在他身边。

　　真是糟糕透了，他想，这该死的飞天扫帚。

　　——但愿该死的波特不要路过这里，他在咒骂的同时如此祈祷着。

　　他的祈祷在某种程度上奏效了，波特的确没有出现，但是——

　　“嘿，你怎么躺在这里？”一个惊讶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斯莱特林的人原来喜欢这样午睡么？”

　　斯内普忍耐地闭上眼，但很快他保持理智的努力便失败了。
　　他恼怒地睁开双眼，“——滚开！”

　　莫妮卡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绕着他转了三圈。

　　她沉思了片刻，接着恍然大悟，“你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了！”

　　“闭嘴，蠢货！”斯内普无法忍受地吼道，他伸手去够魔杖，准备给这个口无遮拦的蠢狮子来个恶毒无比的黑魔法。

　　莫妮卡见他够得辛苦，便好心地蹲下身捡起了那根魔杖。

　　“……”看到自己的魔杖落入他人手中，斯内普一愣，然后吃力地用肘部支起了身子，戒备地盯着她，“你想怎样？”

　　莫妮卡眨了眨眼，“……哈？”

　　斯内普怒了，“够了，别装傻了，你到底想怎样？！”

　　莫妮卡愣了一愣后也怒了，“你说谁傻呢！”

　　斯内普：“……”

　　莫妮卡见他闭了嘴，怒气消了些，哼了一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找庞弗雷夫人。”

　　斯内普怀疑地看着她。

　　莫妮卡这次是真的怒了，“喂！你这什么眼神，你在怀疑我？！你难道以为我要害你么？！”

　　斯内普嘲讽地扭曲了唇角，扯起一个斯莱特林特有的，虚伪讥讽的笑。

　　莫妮卡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炸了，“你要知道，我是个格兰芬多！不是你这斯莱特林的狡猾毒蛇！”

　　斯内普挑了挑眉，露出的表情让莫妮卡想揍他。

　　“……混蛋！”莫妮卡狠狠地将魔杖砸在了斯内普的肚子上，然后她怒气冲冲地朝医疗翼跑去。

　　斯内普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愚蠢的格兰芬多母狮！”

　　“卑鄙的斯莱特林毒蛇！”已经跑远了的莫妮卡耳尖地听到了斯内普的咒骂，毫不示弱地停下脚步吼了回来。喊完之后，她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幼稚——其实斯内普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