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莫语函

4、 四败露后的严重境地

　　四败露后的严重境地
　　憬函几乎要哭出来了，难道自己监视能力太差，漏掉了目标吗？真想大吼一声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情绪，他心中也不禁暗暗下意识的诅咒了几句老天，忽然心中一动，自己也忍不住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他想的是，我有那个诅咒人可以致死的本事，那么刚才诅咒老天了，老天岂不是会去“自杀”老天是谁？虽然人们总说。而老天又怎么会死呢？
　　憬函的笑总还是苦的，可是他仍然没有离去，还是想再等等，没准像电影小说中那样发生个‘奇迹’什么的。
　　看看手表又过了半个小时了，雨势渐小，游乐场的门却闭得像死人的脸一样，毫无生气。
　　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是小馨发来的短信，问他工作怎样了，胃还痛吗？
　　憬函回着短信，就在此时他无意识的抬了一下头，顿时浑身一颤，神经异常兴奋起来，游乐场的角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拿着一把翠绿色华美雨伞的矮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和憬函要找的那个女孩在一起的，好像是叫小海的那个邋遢小男孩。

　　这当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憬函呼了一口气，开始跟踪这个小男孩。
　　并没有走出多远，来到了游乐场的附近的一条美食街，憬函决定跟这个小孩打听一下情况。
　　于是他快走几步，来到了小男孩的近前，笑呵呵的道“你好啊 ，小朋友！还记得大哥哥吗？”
　　那小孩停住了脚步，斜着头瞄了一眼憬函，“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憬函笑道“我们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上见过面，当时我们两人的身边都有一位漂亮的姐姐，你还记得吗？”
　　小孩想了想道“是我身边有一位漂亮姐姐，你身边哪有啊？”
　　憬函心想，这小孩嘴可真够损的，当着自己的面竟这么说话，这要让小馨听到，不知得有多生气。但平心而论，那个女孩较小馨，单是相貌而论，的确尤胜数倍。
　　这也许叫童言无忌吧，憬函当然不会和这种小孩一般见识，他打了个哈哈“小朋友，哥哥有点事情想向你询问，你能帮哥哥一个小忙吗？”
　　小孩皱起了眉头，竟学着成年人的口吻“很不巧，我现在有事情去做，没空啊……”
　　憬函暗中叹气，对待这样的小痞子，还能有别的办法吗？他想那小孩指了指那边的几家儿童美食城“哥哥真的有很要紧的事，你就帮帮我吧，走，哥哥请你去吃点东西”

　　小孩翻着眼睛想了想，“嗯，那好吧，爸爸妈妈常告诉我，助人乃快乐之本，我再有事也得先人后己了。”
　　看着小孩狼吞虎咽，不拘小节的吃着东西，憬函心中也疑问，这小孩显然是没有任何修养和出身的，为什么会和那个气质华贵，深度涵养的女孩走在一起呢？他忽然注视到了小孩拿的那把雨伞，那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他的手里，那雨伞上的图纹极其细腻雅致，连伞柄也十分考究，呈淡金色，不说内行，就是外行一眼也能看出这把伞的价值不菲。
　　小孩终于吃完了，也不用面巾纸，用手背在嘴上用力抹了抹，看着憬函道“说吧，你想问我什么事？”
　　憬函先笑了笑，“你叫小海是吗？”小孩点了点头。终于切入正题单刀直入的问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姐姐是什么人啊？哥哥想了解一下她的各方面情况。”
　　谁知小海听了这话，二话不说从身上摸出一个纸片似的东西抛给了憬函，嘴里一面说道“两百九十九元，拒绝还价！”
　　憬函心中奇怪至极，这小孩这是什么意思？等一看那东西竟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靓丽女孩，不是别人，却正是自己要打听的那个女孩。
　　憬函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两百九十九卖给我吗？”
　　路小孩翻了翻眼睛“拒绝还价，少一分也不行，你不要就还给我，反正又都是人想要！”
　　憬函心中虽然有些对这个小孩的行为有些惊讶不解，但自己还真的需要这个展开调查，于是点头道“好，我要”给了小海三百元钱。

　　小海收了钱，眼中有些得意还有些鄙夷的看着憬函，过了会儿才道“大哥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啊，你都有一位姐姐了，当然没有我的好姐姐漂亮……奥，我明白了你看我的好姐姐漂亮，就见异思迁，想追她吧，哈，看在你还算大方的份上，我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好姐姐是有男朋友的，比你帅还比你有钱……不过……不过人没有你好，他是个大坏蛋！”
　　憬函真有点啼笑皆非“怎么，你的好姐姐的男朋友是强盗？还是小偷？”
　　小海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复杂，很是愤怒但又像见了鬼似的眼中透露出很浓的惧意，东张西望了几眼然后对憬函道“他是不是强盗小偷，这个我不知道，但他却很有钱告诉你他是个大坏蛋，他……他欺负我，……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们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今天我本来很高兴的，是我的生日，姐姐她人好，她实现了我从未到游乐场玩过的愿望，我真不知怎么感谢她，我回去可以向我的小朋友们炫耀，我曾经去过游乐场，哈哈……他们一定会嫉妒死的，本来姐姐晚上还要留我吃饭的，可是……可是那个坏蛋，他……他却看不起我，骂我是肮脏的小老鼠，说和我在一起吃饭太丢人，还让姐姐以后再不理我……你说可恶不？姐姐也很不高兴，两人起了争执，唉，也不知他们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好久了也没完没了的，我都快饿晕了，就拿着姐姐的伞悄悄溜出来了……”
　　憬函突然冷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道“原来你是个卑鄙的小偷!”
　　却不料小海气得满脸通红“你……你放……你侮辱我，我才不是小偷，我会还给姐姐的，我以为你是好人，原来也是坏蛋，我走了……“说着转身要走，憬函忙连连道歉，费了半天劲这才劝住了小孩。
　　憬函又给他叫了几杯果汁，小海这才消了气，憬函心中暗骂自己，太缺乏克制险些误了大事，因为自己的成长氛围，遇到这样的行为自然的生出一种厌恶。
　　憬函见小海不生气了，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游乐场关闭后才出来呢，你的好姐姐还在里面吗？
　　小海点头“你真笨，这家游乐场就是姐姐的男朋友……那……那个坏蛋家开的，那个坏蛋可有钱了，游乐场只是他家很小的一处买卖。”
　　像这样的美女身边，没有几个有钱人家的阔少那才是怪事，那个阔少如此鄙视穷人家的孩子，虽是正常的也真令人厌恶，憬函心中不禁对小海多了几分同情，“那么，你的好姐姐是什么身份？”
　　小海张口欲说，忽然脸色大变，双眼直盯着憬函背后，这家餐厅的门口，憬函心想，他看到什么了，会有这样的反应，可以肯定那是一令他害怕的东西。憬函缓缓转过身，看到了从餐厅门口走进的一对俊男靓女。
　　那个女孩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男的身材中等瘦削，五官倒是十分精致一张脸却白得有些怕人，正似笑非笑阴森的看着自己。
　　那个女孩已经走到了他们近前，看到憬函，脸上微露惊讶：“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小海！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自己不告而辞，万一出了什么事，姐姐怎么向你父母解释？”后半截话是转头对小海说的。
　　小海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可又偷偷瞄了瞄那小白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垂下了头。
　　那个小白脸却走了过来，先拍了拍憬函的肩头，又走到小海身旁，轻轻拍着小海的头“小海啊，你这样出来多危险啊，万一遇上坏人把你拐卖了可怎么办啊，会有几个像哥哥姐姐这样的好人，你偷了姐姐的伞也不怪你，这个人……是谁啊，你认识他吗？”
　　小海的脸色非常难看，声音发颤的道“我……我……不认识这个人，我要回家，他……他非拦住我，不……不让我走，非带我到这，还跟我打听姐姐的各方面情况……”
　　憬函当时顿觉窘迫无比，那小白脸正不怀好意的的盯着自己，连那女孩眼中都透露出一种费解与鄙夷的神色。
　　憬函忙起身解释道“请……请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一时之间倒真找不出什么适当的理由，这样只能让人误会更甚，一急之下脸都红了。
　　小白脸继续对小海道“小海啊，你真不是个好孩子，这位大哥仪表堂堂怎么会威胁你到这，分明是你自己贪吃，他又怎么会那么无聊龌龊跟你打听姐姐的事，是不是你自己向人家炫耀姐姐的事了，你可一定要说实话哦。”
　　小海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我真的没有骗人，是这个人威胁我来这里的，他问我，姐姐的情况，我不说，他就说要杀我的爸爸妈妈吗，我……我害怕”
　　“他都问姐姐的什么情况了？”小白脸道。
　　“他问我，姐姐是干什么的，平时喜欢做什么，穿……穿什么型号的外衣，内衣……”
　　憬函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心中暗想“这个小鬼怎么会如此信口雌黄，恶意诋毁自己，看样子他十分害怕那个小白脸，领会了那小白脸话的弦外音，两人一唱一合，竭力在污蔑自己。”那女孩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色魔一样。而且是被这样漂亮的女孩盯着，憬函的窘境与尴尬可想而知。
　　小白脸看着憬函叹了口气，转头对那女孩道：“这位大哥相貌堂堂想不到会是这种人，那没办法了，咱们老百姓没办法惩戒这种人，只好交给警察先生来处理了，说着拿出手机，看样子要报警。憬函虽早估量到了遭遇这种事情可能遇到的种种不利，但没想到如此之快如此之糟。
　　那个女孩眉头皱了皱，又看了看憬函，对小白脸道“算了，别报警了，我嫌这种事恶心，影响我的心情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走，小海。”
　　说罢 ，距憬函很远，绕了过来，牵住小海的手，向门外走去。
　　那小白脸手按着手机的键，不知是否真的报了警，寒着脸阴鸷的盯住憬函，憬函的心也怦怦乱跳，稍后那小白脸阴森的对憬函道：“这次算你走运，你小心点，下次我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说罢转身疾步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