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落椿》哈尼雅

38、第三十七章

　　当天晚上，瀞灵廷果然遭受了斩魄刀们的二次攻击，惊人的火龙吞噬着仅存的残破建筑物，死神们凄厉的叫声给这片看似宁静的夜晚带来了不小的冲击，雏森桃跟乌尔奇奥拉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村雨带着镜花水月正在欺负一个很娇小的斩魄刀。

　　娇小的斩魄刀就像一只小精灵般可爱，身穿黄黑色花纹衣服，绑着两条棕色长辫子的她正怒瞪着以欺负她为乐的村雨。“你！背叛者！坏蛋！欺负人！”

　　“雀蜂，你跟你家主人真的好像。”村雨捧着肚子夸张地大笑了起来。

　　“你……你！！”雀蜂气得直发抖，如果不是碍于镜花水月的力量，她早就在他的身上赏几个漂亮的蜂纹华了。“女人脸，活该你被五形头骚扰！！”

　　生气的人总喜欢口不择言，看雀蜂就知道了。一句话彻底让村雨黑了脸，他二话不说就用两只手指捏住了雀蜂的头发，接着狠狠往旁边拉扯着，看到小小的雀蜂因疼痛而扭曲着一张脸，村雨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死小孩，我叫你乱说话，看我不拔了你的头发，让你变成秃头蜂。”

　　“呜哇！！坏蛋村雨，你这个死鬼畜！！”雀蜂拼命保护着自己的头发，她可不愿意自己变成一个秃头蜂，呜呜，为什么就她特别悲催的遇上这两个煞星呢？

　　“哼哼，鬼畜也比你秃头蜂好。”村雨脸上的表情很邪恶，放到人堆里一站，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猥琐狂的。雏森桃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斩魄刀也有这么一面，身为他的主人，她森森为自己感到忧郁了，是人都知道，斩魄刀因死神而生，他们其实都是死神的另一面，现在村雨变成了这种坑爹的性格，那是不是也说明了，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有这样鬼畜的一面呢？

　　镜花水月根本不会阻止村雨欺负雀蜂，她的视线转向了身后不远处的雏森桃跟乌尔奇奥拉的身上，看着雏森桃冰冷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愉悦感。是的，是一份相当愉悦的感情，不是她变态，而是她很不喜欢村雨的主人冷着一张脸，明明可以笑得很温柔的。

　　“阿雨，你的主人来了。”镜花水月适时地制止了村雨对雀蜂的‘暴行’，看娇小的雀蜂两眼冒漩涡圈圈，她心里很清楚这之后，雀蜂肯定会得一个名叫‘村雨恐惧之症’的病。

　　“桃桃，小乌。”村雨放开了雀蜂的头发，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颜，然后冲他们两个挥了挥手。

　　听到村雨对他们二人的称呼，雏森桃选择了无视，昨天一个晚上的相处，她对自家的斩魄刀有了一定的了解，但经过今晚的‘眼见为实’，她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按了按额角凸起的十字路口，她朝前走了过去，来到村雨的面前，雏森桃停下脚步，盯着被捏在手指缝间还没有醒过来的雀蜂，问道：“这是谁的斩魄刀？”

　　“她叫雀蜂，好像是你们二番队队长的斩魄刀。”晃了晃雀蜂，村雨脸上的笑容别提多邪恶，他就像童话小说里提到的那个吃了小红帽和她外婆的大恶狼。

　　成为雏森桃后，她真庆幸自己在空闲时间看了那么多的书，也晓得了许多身为漩涡椿时所不知道的趣闻趣事。

　　因此，她现在的比喻可比以前多很多呢。

　　“村雨，把她交给碎蜂队长吧。”雏森桃对村雨说道。

　　“好啊。”村雨是一把相当忠于主人的斩魄刀，他没有选择背叛自己的主人，这一半的功劳还在于雏森桃自己的身上，谁让她是个对己严苛严谨，丝毫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人呢。

　　把雀蜂捏在手心里，村雨朝旁边的镜花水月扑了过去。

　　无视村雨对镜花水月的‘骚扰’，雏森桃发现周围还有好几个陌生的斩魄刀灵压，正待她蹙起眉头的时候，镜花水月却开口了。“是五形头、鬼灯丸、琉璃色孔雀、神枪、疋杀地蔵、天狗丸以及天谴。”

　　“神枪？他也来这里了。”一听到神枪的名字，雏森桃恢复了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诧。听神枪昨晚的口气，他似乎很讨厌被卷入麻烦事件中，那样不愿意牵涉纷争中的人怎么会在今晚来这里呢？难道是……“市丸银也来了吗？”

　　“市丸银来这里确认松本乱菊是否安好。”镜花水月是看着神枪和市丸银离开志波家的，早知道他们会暂时留在瀞灵廷的帮忙，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跟其他的同胞们面对面。“市丸银、狛村左阵、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大前田希千代、更木剑八等人的灵压也出现在这附近……”

　　“我终于明白蓝染为什么会那么厉害了。”雏森桃朝镜花水月投以欣赏的目光。

　　“主人的厉害在于他本身的强大。”镜花水月对自家主人的作风虽然不是很好看，但能身为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她还是感到无上光荣，这世上有几把斩魄刀能像她一样拥有一个强大的主人呢？

　　“蓝染大人，还好吗？”乌尔奇奥拉从昨天见到镜花水月后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今晚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吧。

　　“他很好。”镜花水月笑了笑，在还没有实体之前，她就一直在关注着蓝染身边的人，在几个破面十刃干部当中，她比较看好的就是乌尔奇奥拉和汪达怀斯.马尔杰拉了，可惜，后者已经被山本元柳斋重国杀死了。

　　短短一句让乌尔奇奥拉得以放松，他潜意识里依旧对无法救蓝染，深深感到愧疚，想到现在的他安然生活在尸魂界，而蓝染却在真央监狱受苦，他的心里就不断涌现苦涩、无奈等等复杂的负面情绪。

　　见镜花水月对乌尔奇奥拉笑了，这让身为其另一半的村雨相当吃味，他搂紧镜花水月，看向乌尔奇奥拉的眼神多了几丝凉意。“镜镜是我的，你不许肖想。”

　　无奈地瞥了眼村雨，镜花水月捏了捏对方的脸道：“瞎说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对我有意思吗？”

　　“镜镜长得那么可爱，难保不会出现肖想你的人。”死死搂住镜花水月，村雨鼓起了可爱的脸颊，那模样活像一只可爱的小青蛙。

　　同村雨做了一样的动作，乌尔奇奥拉将雏森桃揽进了怀中，淡淡地说道：“雏森桃是我的，你也不许肖想。”

　　额角青筋暴起，雏森桃立刻从乌尔奇奥拉的怀中跳了出来，并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后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乌尔奇奥拉，不许乱说话！”

　　之前跟他的互动还不会让她瞎想什么，可自刚才的小插曲发生后，她就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唔，该怎么说呢，好像一对恋人似的，明明他们只是……啊咧？他们算什么关系呢？唔，应该是朋友吧，恩，他们一定是朋友。

　　“我没有乱说话。”乌尔奇奥拉看着雏森桃认真地说道。

　　脸突然红了起来，幸好周围没有什么人，现在又是大晚上，因此，谁也没有看到她脸上腾起的红云。“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任何人的。”

　　“那我是你的。”

　　雏森桃忍不住扶额了，她发现乌尔奇奥拉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之前在图书馆里到底在看些什么书啊？”

　　“《何谓爱情》、《感情的发展》、《人类起源》……”想了想在图书馆里看的以及被他借回去的书，乌尔奇奥拉将那些书名一一报给了雏森桃听。

　　等他报完那些书名，雏森桃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乌尔奇奥拉看的那些书的种类果然很丰富，感情类、生活类、园艺类、杂记、历史等等有好多，其他的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感情类的书他也不肯放过呢？

　　抱着镜花水月的村雨抽了抽嘴角，他觉得自家主人跟那个黑发破面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变化。“呐，镜镜，你说死神和破面会有结果吗？”

　　村雨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也够让镜花水月听到了。

　　“不清楚，但我们可以在他们的身上看到奇迹。”镜花水月是旁观者，雏森桃和乌尔奇奥拉虽然没有发现，但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的确已经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很快，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奇迹吗？”村雨愣了一下后，抱住镜花水月的手臂收紧了，他的头枕在她的肩窝，声音有些闷闷地发了出来。“真希望那个梦不会应验。”

　　“恩。”

　　不会应验吗？蓝染的叛变……斩魄刀的实体化……村正的阴谋和过去……镜花水月和村雨都能看到，他们虽然仅仅是蓝染和雏森桃的斩魄刀，但却在还没有成为斩魄刀的更早之前就有了自我意识，他们安静地等待着，安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安静地迎接着不得不面对的未来。

　　雏森桃拍了拍乌尔奇奥拉的肩膀，不想再继续纠结他看的是些什么书了，她无奈地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时候，正巧看到有两个影子朝他们这边过来，墨绿色和银色交融的夜晚有着别样的美丽。

　　“你没事，太好了，雏森。”日番谷冬狮郎出现了，他带着恢复了记忆，解除村正控制的冰轮丸一起。

　　“日番谷君。”看到他没事，雏森桃还是很开心的。

　　“早前，失礼了。”冰轮丸略带歉意的朝雏森桃点了点头，他为自己差点给雏森桃带来麻烦而感到歉疚。

　　“没关系，看到你脱离了村正的控制，我还是很高兴的。”雏森桃没有怪冰轮丸早前的失礼之处，本来也就不是他的错。

　　没想到雏森桃并没有怪他，冰轮丸的脸上有了一丝浅笑，他主人的青梅竹马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黑夜渐渐被光明驱散，远处传来的战斗声已经越来越小声了，看来斩魄刀们在今天晚上也没有吃到几个好果子，毕竟死神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有一个还是好战份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