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彼***否

19、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传说的猛兽
　　“哇塞！裕太好厉害哦，竟然胜过了虎次郎！”香惠子惊讶的说。在她的记忆里，虎次郎的实力应该是在裕太之上的。没想到他竟然赢了。
　　“喂，暴力女，我们家裕太赢了，你没话好说了吧？”
　　“啰嗦！腹黑族，少胡说八道，小虎只是被摆了一道！如果不是……某个你知我知的原因转移了小虎的注意力，你那个笨蛋弟弟才没法赢呢！”
　　“喔呵呵呵呵……成败的因素可不止实力呢！而且这只能说我们家裕太的注意力比你弟弟高多了！输了就输了嘛！败者总喜欢找客观理由推卸责任的，我明白，我明白！”由美子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那是你们的诡计！绝对是诡计！”绫乃激动得脸都红了。
　　“胡说！这叫策略！……你该不是打算不认账吧？”由美子眯起眼。
　　“这场比赛本来就不公平！我不服！”
　　“那又如何？愿赌服输！”
　　……

　　“啊啦，还比吗？”
　　无视那边继续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美音一副不关己事的表情问着拿着球拍的人。
　　“啊，我就不必了，还得回去向社团报个到……谢了。”裕太说着，别扭的将手上的拍子递给不二，撇开脸不看他。
　　不二看了裕太一会儿没动，正当裕太拿着球拍快手软放下的时候，不二接过了拍子。
　　“那个……”香惠子忽然插了进来，顿时所有人都看向她，“不好意思，我是想说，我要先离开了……”
　　“咦？不多玩会？”虎次郎问。
　　“不了，以后有机会的。眼下再不回医院我就死定了。”
　　“那，正好，我们一块回去吧！”裕太提议到，阳光下汗湿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那，我也送你一程好了……”虎次郎提起网球袋准备一起走，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呐，佐伯，我们来一场吧？”
　　“啊？现在？可是……”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也很久没打了啊！”不二笑眯眯的扣住（真的是扣住！）虎次郎的肩膀就往球场里走。
　　“没错没错，小虎！这次争取打败不二！”绫乃暴跳道。
　　“裕太，小香就交给你了~！男子汉的责任就是好好保护女士，知道吗？”由美子微笑着说。
　　“呃……嗯。”裕太傻头傻脑的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车辆即将到站，请下车的乘客拉好扶手，列车将打开右门，请乘客们切勿靠在车门上，以免夹伤。前方到站，xx町，下一站OO町。”
　　乘务员冰冷的声音惊醒了被吵闹气闷的电车弄得昏昏沉沉的香惠子，抬头一看，裕太黑里透红透的脸目不斜视的疆在左上方。
　　呃，这个情景……依稀，仿佛，好像，似乎，是她……靠着人家……睡着了……

　　“呐，裕太君，送到这里就可以了。”香惠子点点头。
　　此时他们正站在医院外的十字路口处，不远处医院的十字招牌在夕阳的余晖中闪闪发光。
　　“我还是送到吧，毕竟都走到这里了。”裕太挠挠头。
　　“可是你不是还有事吗？不会耽误吗？”
　　“不会啦……呆会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别太过份了！”
　　“不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喂喂，听说这个女人是他妈耶！”
　　“哇~！长得不错嘛！真是漂亮啊……”
　　“嘿嘿哈哈……”
　　一阵令人恶心而在电视和漫画里又极度常见的对话从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飘进了香惠子干净的耳朵里。
　　“……裕太。”香惠子笑眯眯的伸出手，“能把电话借我一下吗？”
　　“对不起……”女人的声音透着恐惧，“仁，不要这样！”
　　“嗯，可以是可以……”裕太一边皱着眉头望着巷子，一边回答香惠子。
　　“不要命令我！”咆哮之后是一阵很脆的响声。
　　好想啃甘蔗啊……边想着家乡甘蔗吸了吸口水，香惠子的手指一边的裕太的手机上动作着。
　　“呐，裕太，你知不知道警察最晚要多久才到事发地？”香惠子拿起手机贴住耳朵问。
　　“啊……仁！不要！”重物落地的声音，多有质感啊……
　　“呃……好像规定是十五分钟。”裕太奇怪的回答。
　　伴随着几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女人的哀号越显狼狈。路过的人都看着巷子越走越快，恨不得迅速逃离这是非之地。
　　“啊……是这样啊？没办法了。”香惠子撇了撇嘴。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带泪的声音，是母亲特有的凄凉。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响起，熟悉得让香惠子不由得一怔。
　　香惠子回过头四下张望，却发现在场的除了裕太和自己，并没有其他的人，更别提什么女人。
　　香惠子打了个寒战，忽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随后甩了甩头，说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将手机递给裕太。等头脑清醒，又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玩太久了，有些神经质了？
　　“仁！不要再打了！”
　　“不要命令我！”
　　“哈，明明已经不行了，还逞能啊？”
　　“就是就是，和往常比起来，今天特别无聊啊！”
　　几个混混正哈哈直笑，却看见一个绑着绷带的小女生走了过来，蹲到了对手面前。
　　“NENE，你是不是山吹的亚久津仁啊？”
　　绑着绷带的女孩子装可爱似的蹲在亚久津面前，这情景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可是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蒙了，根本无法应付。
　　亚久津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有一种遇到神经病的感觉。普通人见到这个状况都会逃之不急吧？
　　“小妹妹快走，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亚久津优纪忍住疼痛喊到。
　　“没关系啦！喂，你是不是亚久津仁啊？”
　　“喂喂，怎么这种家伙也受欢迎起来了啊？”
　　“小妹妹，不如和大哥哥一起玩怎么样啊？”
　　“真的吗？”香惠子看向那个染着红头发，带着铜耳环的人，一脸天真无邪。
　　“当然当然！”男子点头如捣蒜，一副几年没人甩的表情……
　　“那，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总得做点什么是吧？”
　　“什么啊，这丫头还要跟我们讨价还价啊？”
　　“有意思，你要我们怎么表达诚意呢？”另一个男子用逗小孩的语气问，“难道是要我们放了他？”
　　“开什么玩笑啊，小妹妹！”
　　“不行哦不行哦！”
　　周围几个混混猥琐的笑起来，香惠子的脸“天真”得直抽搐。
　　“不是不是！我只是说啊，想让你们请我吃东西呢！”
　　“那个不难！只要等我们解决了他……”
　　“快走吧！小妹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优纪尖声叫道，“你要是出了事，你妈妈会担心的！”
　　“我妈妈早死了！”香惠子瞄了她一眼。
　　“对，对不起……”优纪愣了一下，马上又想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你爸爸……”
　　“我老爸从来没有担心过我。”香惠子挑了挑眉，一耸肩回了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的优纪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亚久津皱起了眉，带了几分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啊！”香惠子忽然叫了一声，所有的人都转过去看向她，“现在几点了？”
　　她转过头问其中一个混混。
　　“4点15分。”混混傻傻的回答，其他人一脸莫名其妙。
　　“NENE~！”香惠子叫着远处的裕太，“我刚刚的那通电话能把记录亮给我看一下吗？”香惠子对着裕太挥挥手。
　　“呃？好。”
　　裕太愣了一下，再次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直接将屏幕亮给香惠子看。
　　看到屏幕上的显示，所有人的脸色都绿了。

　　呼叫号码：911
　　拨叫时间：16：02

　　“哦对了，你们大概有20分之1小时的时间逃离现场，路人大概有180秒的时间想想怎么对警察描述你们，我们有大概3分钟时间收拾这里……现在，”香惠子低下头，看了看优纪磕破的头，再看看亚久津流血的手臂，对着脸色铁青的一群人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来，大家开始行动吧！”

　　“多管闲事！”
　　亚久津说着，人却完全放松了。
　　香惠子瞄了他一眼，调头望向优纪。
　　“去医院吗？”
　　“不用了……”亚久津粗暴的回答。
　　“不行！仁你的伤还是看医生比较好……”优纪担心的碰了碰亚久津的伤口，亚久津咬咬牙。
　　“不要命令我！”
　　香惠子看看死鸭子嘴硬的白毛野兽，再看看不知所措的优纪，转过身走出巷子。

　　看着香惠子身影的亚久津忽然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
　　“怎样了，仁？很疼吗？”
　　“可恶……等着瞧，要是在让我遇到，别想活着走出去！”
　　亚久津一面狠狠地说，一面因为嘴角的伤裂开而疼得抽气。
　　“仁，算了！不要再打架了！”优纪看着亚久津染血的手臂，声音都颤抖了。
　　“可恶！”亚久津仁一拳打向身后，手臂上尚未干涸的血液飞溅起来，洒向没有敷水泥的砖墙。
　　“仁！”亚久津优纪飞身上去，却没能拦住仁粗暴的行为。她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
　　优纪看着四周的血迹，再看看正在喘着粗气的仁，想到过世的老公，一种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到底要怎样才能保护仁呢？
　　猛地，一张可爱白净的笑脸出现在优纪脑海中。
　　那个女孩子……已经走了吧？优纪望着空荡荡的巷口。
　　母亲离开人世，父亲又对自己不闻不问，那她是怎样度过的呢？
　　是否……
　　优纪再次将视线放回仁身上。刺眼的红色在渐渐暗淡的夕阳余晖下越发显得黑暗。
　　仁的伤……该怎么办呢？
　　优纪忽然想到，如果去医院，该怎么跟医师说呢？如果医生执意报警又该怎么办？
　　无力感再次袭来，她可真是个没用的母亲啊……
　　优纪再次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一阵沉默。

　　“喂！还没死吧？”
　　正当优纪心慌意乱，而亚久津仁快要昏过去时候，香惠子再一次出现在巷子里，手里同时多了一个医药箱。
　　“咦？你不是……”优纪惊讶的看着折回来的香惠子。
　　“罗唆！不是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吗？”亚久津仁大声地叫道。香惠子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远去的乌鸦……
　　“仁！不要这么没礼貌！”
　　“不要命令……”
　　张开的嘴迎进一根体温计，香惠子麻利的将他下巴推了上去，那态度，就像对待一个患了百日咳却吵着不要吃药的儿童……
　　亚久津仁正要吐掉嘴里的管子，可香惠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卷胶带，撕下两条对准兽嘴贴了一个大大的“X”。受伤的手臂因为流血本来就有些瘫软，此刻更是被帮忙（？）的优纪用绷带包扎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法行动。
　　“那个……小妹妹，这里我来就好，你还是快走吧！警察快到了！”
　　香惠子停下用棉签笨拙而粗鲁的擦拭着亚久津仁伤口的右手，转身问优纪：
　　“你们报警了？”
　　“没有啊……咦，刚刚、不是你报了？……”
　　“哈哈！你信了啊？”香惠子笑出了声，“那是我骗人的！”
　　优纪惊讶的看向笑呵呵的香惠子，仁也一脸呆滞。
　　“那、刚刚那个呼叫记录……？”
　　“这个啊？”香惠子将手上已经沾满血的棉签放入医药箱里备用的垃圾袋里，“其实我的确打了那个号码，不过只是问了文化中心的电话而已。”
　　“啊？”优纪张大了嘴。
　　“唔？”仁瞪大了眼睛（因为嘴被封住了）。

　　香惠子无法抑制的大笑出来。优纪手上的包扎工作也结束了。香惠子抽出插在仁嘴里的温度计，一边说“没发烧就好”之类的话，一边“刷刷”的撕掉仁脸上的胶带。（可怜的亚久津再次疼痛的咧开嘴）
　　“那个，请问……这是……”优纪看着香惠子将胶带一揉，扔到路边的超级不环保行为，忽然问。
　　“啊？这个啊？我哥哥绑网球拍用的。医药箱是跟护士小姐借的，说送我回来的朋友受了伤，请她帮帮忙，结果她就弄了这么大个齐全的药箱过来。本来她还想亲自来帮忙的，结果我拒绝了。”香惠子一边将碘酒之类的东西收好，一边回答。
　　“这样啊……”优纪一脸黑线的说，“对了，我是亚久津优纪。”
　　“冥户香惠子，请多指教！叫我香惠子就好。”
　　“这是我儿子，亚久津仁。啊，对了，刚刚跟你一起的朋友呢？”
　　“哦，你说裕太啊？他还有事，我让他先走了。”香惠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也该走了，再不走，我哥哥要抓狂了！”
　　“切！谁叫你自己要多管闲事的！”亚久津一瞪眼。
　　香惠子挑了挑眉，决定不跟伤了爪子的野兽一般见识。

　　“对了，我有帮你们叫车，放心吧，因为是在医院附近，所以即使这样的人……”香惠子瞄了一眼狠狠盯着她的亚久津仁，“……上了车司机也应该不会说什么的。不过地址就要由你们自己去说了。”
　　“对了，我在BB町的‘醇香咖啡馆’工作，如果不介意的话，下次来店里喝咖啡吧，我请客。”优纪笑笑。
　　“呵呵，好啊。”
　　“哼！”
　　远处响起了出租车的喇叭声，似乎是在寻找预约的客人。优纪站起来走出去。顿时巷子里剩下了一对大眼瞪小眼的男女。
　　“你还真是不坦率啊！”香惠子叹了口气。
　　“罗唆！别说得多了解我似的。”仁以一贯的口气吼到。
　　“既然拥有的不多，干嘛不珍惜呢？难道真的要等到什么都没有才明白？”
　　香惠子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倒，只是叹了口气，眼神变得迷离，不知道是在说仁，还是在说自己。
　　亚久津仁忽然不说话了。看着香惠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仿佛是某个刹那被自己遗忘的自己……
　　“久等了！”
　　优纪的呼喊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香惠子提起医药箱对优纪点了一下头，离开了小巷。

　　另一边，由美子回到家才想起，忘记提醒裕太留下丢失手机的香惠子的联系方式了。苦恼之际，熊殿笑眯眯出现。
　　“那个的话，我有哦！她用我的电话联系过家里人。我想，如果用这个电话的话，绝对能联系上她吧？”
　　由美子看着周助阳光般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