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李轩文。”
“嗯。”
“齐心磊说的跟你比他差点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他依旧笑着。这个人脸上的表情，笑容是我见得最多的，他很少生气，感觉总是和人很亲切，可是当你要靠近的时候，就会发现无形的微妙的距离感。对我也是。只是程度不同，或许这也是一种习惯。不信任和保护自己的习惯。
“萧潇，亲情和金钱欲望之中是最薄弱的。我只是比他更早的知道而已。”他笑了，那么的得意，“因为我比他知道的早，所以我的起步比他早。只有小孩最让人没有防备。”
这样的看得开，该高兴么？我叹一口气，转过身，他搂着我，我感觉到他手指把我的手掌摊开，塞了一个凉凉的东西给我，“给你的，以后这家就是你管了。”
是把钥匙。
“谢谢。”我轻轻的回他。
“萧潇，你觉得什么时候你是最幸福的？”
“当我觉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却发现其实并不是。”
“那什么时候你觉得最不幸福？”
“原来破坏我幸福的，是我最亲的人。”
他紧紧地搂着我，是安慰我么？李轩文，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特别是安慰。而我给你的，真的有限的，只有谢谢和对不起，或许还有永无至境的麻烦。
“那你呢？什么时候最幸福？”
“有你的时候。”
“花言巧语。”
“诬蔑！”
“呵呵。”
若是时间只停留在这一秒就好了。很多事情我依然需要自己面对，爸爸离开了，还有妈妈呢？中午时间，办公室已经空荡荡了，我盯着电话，无奈的拨着号码。
“喂！”
听着这样熟悉的声音，我竟然会害怕，我小声地，怯弱的，开口了，“妈。”
我听到她重重的叹息声，“你自己小心点吧。”
“妈。”听到她这样的话，我感到好内疚，或许真的是我太自私了。他们养了我一辈子，我该为他们做点什么的。“妈，对不起。”
“算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妈，和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
“你不会想一辈子和李轩文住一起吧？我告诉你，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你已经离过婚了，你在和他同居几年，你觉得你还会有人要么？”
“妈，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待价而沽，可我不是商品。我能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确定。问题是现在我们钱不够用么？我能养活你的，我不会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结婚的。”我真得不明白，是钱的魔力大，还是人的欲望大。
“哼，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妈，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电话断了。
“中午不吃饭，唉声叹气做什么？”齐心磊进来了，也不知道是刚上班，还是从哪儿回来。
“唉声叹气，怎么才能赚好多钱。”我把电话挂了，笑着看着他。
“把自己买了。”他笑着，就算我什么不说，他也知道。这帮人，好像无数眼睛，什么都瞒不住他们。
“每斤单价太低，我得把自己养肥点才行。” 我不想再向任何人示弱了，他们为我做得够多了。
“换成毫克标价不就行了，你这样不会变通，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他古怪的笑着，我瞪着他。他大笑着，回他自己的办公室。
他刚走，我就看见他妈妈，他们母子俩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对着我指指点点，我自从上次见识过他妈妈的威力，我有点害怕。一定是说一些跟我有关的。他妈妈朝着我走来，齐心磊跟着他身后。我依旧坐着，听着高跟鞋的声音，开门，关门。齐心磊把我办公室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他妈妈的冷冷的看着我，我被她盯得发毛，要是她在这儿跟我大大动手，我就跟她拼了，要是挨打，我这个主管以后也没把法在这个公司呆了，所以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一定跟她拼了。
“妈，你别闹了，这是公司。”齐心磊压低声音拉着他妈妈。
他妈妈坐了下来，马上把本来我很像跟她拼了的想法给浇灭了。
“我告诉你，你的脑子里打得那些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这样就能从我心磊那得到些什么。”她冷冷的，我有点惊讶。首先是因为她没动手，其次，这番话，是不是李轩文的父母来跟我说，比较合理。
更惊讶的是，我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齐心磊的父亲。我的小小的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很挤。我皱着眉头，看着齐心磊，又看着他父亲。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得看着他父亲，不是很高，眼睛有点小小，手背这后面，俨然一个公司主管，可是在我这办公室，一股浓浓的“家事”和他的气势，搭配在一起，好奇怪。
“别闹了，回去吧。”他开口了，对着齐心磊的妈妈。
好像这出戏，打从一开始就是演给我看的，每个演员粉墨登场。只是我没明白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齐心磊在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妈妈果然走了，临走前还瞪了我一眼。
“你也出去吧。”他看着齐心磊，本来一脸看好戏的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齐心磊看着我，眼睛里有点担心，有点无奈，还是出去了。
于是一下子热闹拥挤的办公室，又安静了，严肃的，我紧张着。
“萧潇，虽然这是办公室，但是今天的谈话，只是一个年纪大的长辈跟一个晚辈说的话。你们年轻人都有年轻人的世界，你和我儿子也好，也李轩文也好。我都无所谓。心磊他妈妈的确很傻，所以才能被李家利用，但是我不喜欢被别人利用。”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而我真得很惊讶。李叔叔和阿姨可是曾经看着我长大的，如今对待我的手段已经让我觉得不寒而栗了，借刀杀人，比什么都恶劣。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做我儿媳不一定是件坏事情，至少我觉得对齐心磊来说，会是件好事情。”他笑着，真的宛如慈祥的长辈。我依然疑惑，齐心磊的事情刚拆穿，这个时候他应该很恨我吧，这个态度表示什么？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真是假。
我机械的笑着，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他笑着，离开了座位，他刚出门，齐心磊就很紧张的进来了，“老头子没说什么吧？”
我微笑着摇摇头。
生活还能在精彩点么？
显然给我的答案是不能。下班了，我看见李轩文的车里坐着他妈妈，刚刚经历了中午的事情，虽然我不确定齐心磊的父亲的话的真假，但是看到他妈妈，想到我妈妈，我还是会不自然的，却还要笑着，尴尬的笑着。他妈妈倒是一点都没有。
“萧潇，你最近怎么瘦成这样？”她抓着我的手，亲热的，我不自在的。不管现在这些事情有多少真假，但是的确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可能最近天太热了，胃口不好。”我陪笑着。李轩文开着车。
“妈，到了。”李轩文停在了商业区。
“要不今天我不去买东西了，你们跟我回家吃饭吧。”她妈妈温柔的看着我，我觉得我的精神饱受折磨。如果齐心磊的父亲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眼前如此的虚伪，我真的没办法面对。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么真相可能更可怕。
“不了，今天我和萧潇还有事。”李轩文开口了，我解放了。他妈妈还想说什么，李轩文下车给他妈妈开了车门。
“那萧潇，改天记得来吃饭。”临走前李阿姨笑嘻嘻的看着我，那眼神那么的熟悉，温柔，就跟以前一样。
“嗯。”我点着头，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正好是上下班时间, 外面车水马龙的, 汽车鸣笛声, 一片嘈杂, 让人不自觉的感到烦躁. 我突然什么都不想管, 逃避是最好的, 如今我有他可以依靠, 是不是更可以肆无忌惮了的逃避了?
“晚上我们干什么?”不知道他说的有事是什么事情?
“二人世界算么?”他笑起来总会让我不自觉的跟着笑.
于是我们又去了超市, 买了点菜, 他一直陪着我, 我们很有默契一起做着饭, 好象共同生活了很多年. 晚上我们一起看了一部Nicole Kidman的. 我其实不爱看恐怖片, 但是我很喜欢Nicole, 拉着他陪着我. 看完电影也要11点了, 我想睡觉, 他却告诉我他还要工作. 我内疚的看着他, 第一天, 我就把他的生活规律给打破了!
“不过你要是坚持或者有所 ‘活动’, 我可以不工作!” 他眼睛闪着光芒, 加上本来就很亮的白金镜框, 我被他注释着, 竟然很想告诉他, 别工作了. 不过最终没有, 瞪了他一眼, 自己回了屋. 我希望我和他有彼此的空间. 太过依赖和相处, 怕腻, 怕烦, 怕他觉得.
不知道睡了多久, 睁开眼睛天还是黑的, 他却还没有进屋, 起身去书房一看, 他竟然不在, 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他的影子, 或许有急事, 我告诉我自己, 可是心里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电话响了, 是他家里的电话, 我盯着, 考虑要不要接, 要是他找我, 应该会打我手机吧. 我愣愣的在黑暗中听着电话铃声中断, 进入了他的语言信箱. 他的留言很简洁, 符合他的形象, 温柔带着距离感.
“轩文, 事情有点变化, 你在等我消息吧. ” 是个女人的声音, 很温柔, 感觉很成熟.
我皱着眉头, 这个声音好熟悉, 我却想不起来是谁. 而这个消息, 我听了更不自在. 我默默了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 努力思考着那个声音. 不是顾小雨, 她的声音总是冷冷冰冰的, 而且相比有点低沉. 除了她, 我也不认识李轩文身边的女孩了. 还有顾小雨, 最近我天天和李轩文在一起, 却没有听到一点顾小雨的声音, 反而感觉好奇怪.
至于那个声音, 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难道只是错觉?
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多想, 可是最后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踏实的睡着, 迷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朦胧中, 我感觉有个人躺在了我身边, 我任有他搂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