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ey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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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离我们有多近？
……
“喂，我找到折原临也了。”
捏着鲑鱼寿司的细长手指一僵。
橘黄色的鱼肉新鲜细腻，让人食欲大振，但是这句话让听到它的人都没了饥饿感。
平和岛静雄却没抬头，拿着那寿司，往装着绿色芥末的盘子内蘸去。
“你不是找我要他么？怎么又不说话了？”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在他旁边坐下，没去跟着吃一口寿司，因为他感受到旁边人的敌意。
田中汤姆见后辈不说话，他也和四木不熟，低着头闷吃，偶尔被四溢的杀气弄得打个冷战。
平和岛静雄慢慢地把寿司放进嘴里，动作轻柔，上下齿咬合、磨砺，其力度之大好像在吃仇人的肉一样。
汤姆偷偷看了一眼盘中的鲑鱼寿司，如果它们有感情，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吓哭到声嘶力竭。
前途未卜，前途未卜。
半晌，静雄才不耐烦地吐出一句：“哪里？”那声音压抑着激动。
四木习惯性地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烟，看到对面墙上的禁烟标识，又悻悻地放回去。手在里面掏了一下，递给静雄一张照片。
“有人看到他了。”四木指着照片上的人。
像素不高的照片里的人坐在轮椅上，正由一个穿着白衣的像是护士或者护工的人推着。
黑发，红瞳，那桀骜不驯的五官和毫不遮掩的猖狂。
此刻他安稳地坐在轮椅中，任冰冷的器械包围他，那面目模糊而柔和，让人奇特地感到了心疼。
在人潮汹涌中，他依然闪亮。
平和岛静雄默默地看着，没有去拿那张照片，而是又拿了一个寿司，蘸了芥末，慢慢放入口中。
四木似乎不奇怪他平静的反应。
“他瘸了……”静雄轻声道，好像在询问，好像在陈述。
“不可能的。”四木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他中了三枪，全都打在肋骨上，都不知道说是好运还是糟透了。碎裂的骨头扎到了他的内脏，引起了内脏出血，手术真的是九死一生。”
静雄动了动眉毛，没说话。
“腿部还有脊椎都没有中弹啊。”四木的语调也带着些疑惑，食指过去摩擦着照片中青年那模糊的脸。
“那是谁带走了他呢？”静雄道。
四木抬头看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站起身来。他说：“提供这些情报已经是我仁至义尽，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么多。”
静雄没看他。
“你真的不打算为我工作？”四木惯常地问。
“我死后也不会，生前更不会。”静雄淡淡道。
“……诶？”四木遗憾地离开了。
静雄也习惯性地从衣袋里拿出烟，在赛门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无声的警告，就把烟盒摔在桌上。最终还是没有吸上一口来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田中汤姆又叫了一份鱼子。
“你有什么事要做的就及时做啊。”田中汤姆点完后，看着后辈那纠结的样子，劝慰着。
静雄不说话。
田中汤姆叹气，想了想道：“要不你就找其他朋友帮你找他就是了。”
“他应该有定期去医院吧，照片上的护工……嗯。”田中汤姆拿过照片端详着。
“说的对。”静雄不知道赞同的是哪一句。
田中汤姆看他，终于问出来了：“其实给那个先生做事应该也报酬不错吧，现在这些人都做比较干净的营生了，你何苦在这个工作上固执？”
“你是劝我辞职？”静雄问。
“啊啊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工作不就是为了钱吗？”田中汤姆摆摆手。
“……不是。”静雄又把头低下去，开始思考什么。
“嗯？”田中汤姆不解，他以为后辈的思想就是这么简单，可静雄说不是。
静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平和岛静雄想的什么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除了钱外更注重什么，就是他固守这个让他不停扣钱的工作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ey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