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④ 颜色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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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不是诺诺，所以你不会了解那个孩子的心。”柳夫人皱着眉头。“莲二，网球部的早训。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任何有关让诺诺去上学的事，无论在何时，何地，面对何人。”“我知道了。”柳留给了母亲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离去。“这样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柳夫人望向窗外。窗外的乳母樱上，一个金发的少□□雅地靠坐着。“没事的。但是，对于莲二而言，诺诺在心中的分量，可是不轻呢！”“但是，母亲也有嘱咐过，不允许任何人亲近诺诺和怆悕吧！”“嗯。下周就是试炼了，我会把情况和外婆详细说明的，在此之前，先按兵不动了，免得打草惊蛇。诺诺的警觉性很强。”
“但是……”柳夫人左手紧按在右臂肘关节处。“怎么了？阿姨。”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树上的少女睁开了半敛着的双眸。“稍微觉得……对于诺诺而言，有些不公平呢……”刘夫人别过头。“她只是个小孩呢，如此对待她。会不会……”少□□雅地打理了一下长发。“不会的。”“诶？为什么？她还只是……”“阿姨有听说过妖精因为心灵创伤而一蹶不振的吗？没有吧。妖精是没有心的。正因为如此，当年的战争才会如此惨烈。”少女满目尽是仇恨。“既然是没有心的，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就应该消失！”“请你不要这么说！诺诺怎么会没有心呢？她可是那么乖巧，那么聪慧……”“阿姨，你不明白。妖精的心。我们都不明白。身为妖精的她，那份心机。既然她现在有了战斗的意思，那么，就没有遗憾得打一场。胜者生，败者亡！”“可是……”柳夫人还想说些什么。
只惜，树上早已无人。空余下一地的樱花残瓣。那方才承载着少女重量的枝条，似乎还在轻微地颤抖。“为什么……”柳夫人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少女的话：“既然不能去掌控，那就去毁灭。”“毁灭……吗？”
“毁灭吗。”少女看着手中小小的灵核。“多么美妙，这种灵魂最后地震颤。不是吗。纱衣。”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女。樊诺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对我的猎物微笑。这是你的荣幸，毕生的荣幸。纱衣。那么，再见了。祝一路好走。”少女的银色的左目隐隐泛出红光，夜风袭来。蓝色的灵核化作无数泛着微蓝光芒的粉末，随风散尽。“真是可怜呢，这样，你就无法参加试炼了吧。真可怜。不是吗。”“的确，的确很可怜。”高高的欧洲白蜡树上，矗立着一位少年。风，轻轻托起他海蓝色的半长发。
“的确，的确很可怜。”少女重复着他的话。“你是谁，是筱吗？”“你是谁，是筱吗。”“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试炼的优胜，杀害自己的表姐？”“你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么晚了，却跑出来。你有资格说我吗。”“我……”少年无言以对。“为什么杀她？”“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我自己？”少年坚毅的脸旁上，闪现出一丝不解。转瞬即逝。“你在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干！”方才静若止水的少年，忽地狂怒了起来。
“还真是糟糕的性格呢。说中要害了吗。”“筱！你……”“我。”“不。不对。你不是筱。你绝对不是她！为什么骗我？”“我没有说过，我是她吧。”“那，你是……”“再见了。”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哼。”少年冷哼了一声。旋即迟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纱衣，犹豫了。半晌，终转身离去。
如果是你，你会去救她吗？事先说明，我是不会的。她是自己的敌人，她会在试炼中打败自己。绝不会手软。
你会去救纱衣吗？
“去救她吗。”苍茫的夜色中，空灵月迟疑着。她看上去很年轻，或许和自己一样的大。或许她只是出来买个东西。或许她……就在空灵月纠结，踌躇，犹豫，迟疑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少年。他自树上轻巧地跃下。他拥有海蓝色的半长发。空灵月在欧洲白蜡树上，看得清楚。
那少年半跪下来。仔细地察看了少女一下。低垂着头空灵月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或许，他是个身手矫健的好人，或许。他会救那个少女。这样就轮不到自己的出场了吧。她悻悻地想。她看着那少年优雅地起身，满怀心事地离去。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空灵月暗骂。
空灵月细细观察那少女。亚麻色的长发，左边有两绺长发编成了麻花辫。用红色发绳束着。她长的可真漂亮。只惜她的双眸紧闭着，看不清容貌。空灵月的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脖颈处。那枚精致的，小巧的，满载着元素力量的玉佩。是水滴形的。上面刻着樱花和玫瑰的图案。空灵月犹豫了一下。“看来用不着我出手了。”
空灵月心想。这条阴暗的小巷。她望了望逐渐泛出一丝光亮的天际，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最后一丝夜色中。
还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呢，只惜，你的生命由不得你。
你的生命由不得你。樊诺猛地想起了这句话。是的，她昨天晚上睡下后，又一次起来了。然后碰见了纱衣，碰见了那个少年。他是谁呢。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名为纱衣的少女后来怎么样了。兴许是死了。兴许那位少年善心大发，即时挽救了她。不过，那样的身体。仅凭普通人类的医疗手段，是救不活的吧！
真是可惜，她那时没有带有色隐形眼镜，让那好运气的少年看见了自己的眼睛。应该是永生难忘的吧！自己的那只眼睛。 但是，还是觉得稍微有些不放心呢。不如抽个空，去会会那位少年吧！以为一直用黑纱遮住脸，我就认不出来了吗。虽然你穿着男装，眼神也颇外犀利。但是你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你胸前的吊坠。女式的设计。玖樱闲，以为遮掩起自己的外貌，就认不出你来了吗。真是愚蠢。但是相对的，我也着实太过大意了呢。竟然没有察觉出空灵月就在身边。果然，人类的生活磨钝了自己的爪牙呢！看来，我必须想办法摆脱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了呢，被爱着，被关心着，被炽热的目光关注着。
“诺诺。你一个人在庭院里想些什么呢？快去吃早饭吧！”柳夫人在二楼招呼樊诺。“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强颜欢笑在虚张声势些什么呢？柳夫人。你的眼睛骗了你哦！“莲二，快吃吧！一会儿还要去早训。”“好。”柳察觉到了熟悉的呼吸声。“音……”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在短暂的思索过后，还是止住了。将喉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疼，好疼。左胸肋之下的，火烧火燎地疼痛。“怎么了？莲二。”意识到了什么的玖樱关切地问。明知他是不会吐露半个字的。“没什么。音。”柳僵硬地咀嚼着早餐。苦，好苦。
“我吃饱了。”“吃饱了？莲二今天不饿吗？”看着柳，柳夫人惊讶地问。“不饿。那，我出门了。”柳匆匆背起背包，准备离开了家。在盘算着什么呢？以微薄之力改变现实吗？果然你还是太单纯了呢，柳君。“怎么了？诺诺今天也不饿吗？”“嗯。不是很想吃东西。”“是吗？”柳夫人担忧地望着她。’阿姨，今天我要去写生，马上就出门。”“去哪里写生？”柳夫人诧异地问。“学校。”“立海大附属中学？”“嗯。”“那诺诺要和莲二一起走吗？”“可以。”“那你去收拾吧！”柳微笑着望着她。方才心中的酸涩早已荡然无存。
“已经准备好了。”樊诺背起小背包。“原来是早有预谋啊。”柳看着她，看着她的左目。真是漂亮的……眼……睛。“那，我们出门了。”“嗯。慢走啊。路上小心。”“好。”柳和樊诺踏出了门。
柳君在激动些什么？。”“激动？我在……激动？”为什么……在激动？“是的。你很兴奋。你的嘴角挂着笑容，这种弧度，即使面对着玖樱桑，也不会表露出来。”“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特别好的原因……吧。”不同于往日的淡然，此时的柳莲二，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只是和同住的小妹妹一起去学校而已。明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音，明明……
“柳君不喜欢激动吗。果然是初三的学生。”“诶？”“初三对于男生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槛，男生们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谁告诉你的？你姐……姐……”当柳意识到时，已经为时太晚。话已出口，是无法收回的。“是的。是她告诉我的呢……”樊诺眸光黯淡。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的，素未谋面的姐姐如此在意。樊诺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告诉她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她姐姐告诉她的。
此时，柳也恨不得撞墙。为什么会如此大意。“不必在意，柳君。”“诺诺？”“的确是我姐姐告诉我的呢。所以我一直在想，柳君是不是也到年龄了呢。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定会一下子开朗起来，会变得笑容满面，还会处处留下浪名……”“诺诺！我不会的！你不必多想！”柳讶异与她的浮想联翩。“你怎么知道的。说不定你已经开始改变了，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而已。伪装术还真是高明呢，连玖樱桑也骗过了。我回去一定告诉她。”
“诺诺！不要闹了！”柳脸上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呦～我们的参谋大人，也会有纯真的时候啊～真是妖孽啊妖孽。话说回来，这个小妹妹是谁啊？柳的小情人？但你不已经有小清了吗？莫非……”“不是的！不要做毫无意义的联想，仁王。”“是是是，参谋大人。”仁王吊儿锒铛的样子还真是随意。樊诺不由得一阵异想。听仁王的口气，他肯定也对玖樱桑有些许想法吧！
“你叫什么名字？可爱的小妹妹～”樊诺马上装出一副小孩子应有的模样。乖乖地半躲在柳的身后，用警觉地眼神盯着他。“哎呀哎呀，不要那么害怕嘛！”“仁王，她叫樊诺。你不必拿平时对靖院的殷勤对待她。”仁王腿一软，险些跌到。“拜托你行行好～参谋大人～我对那个女人哪有……”“仁王雅治！”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仁王一脸惶恐。“靖院绯焰！找我有什么事！”“上次的75个巴掌，我只还了15个！同桌，纳命来！方可饶你留个全尸！”“痴心妄想！”“靖院……绯焰……”樊诺轻轻呢喃那女孩的名字。
“好可爱的幼女啊！”绯焰一脸惊喜。“幼女？！”仁王默默为樊诺哀悼。可怜的孩子，一路走好哈～“红色。”“红色？啊，你是在指我么？”绯焰打理了一下她的红发。金眸眨了眨。炎发直达腰部，系着金黄的发带。“太可爱了！只是和柳在一起，有点不配啊～而且柳已经是玖樱的了。和赤也或者文太在一起会不会更搭配一点呢？”“靖院，你想的太远了。”“话说这么可爱的幼女和柳在一起干什么呢？莫非……”“她要写生。所以带她来学校。”“以我们为模特？原来如此。那真是太荣幸了～”“呵呵……”仁王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仁王君在庆幸什么，免了一死吗。”“我……”仁王一咬牙。“怎么会呢！靖院绯焰！我仁王雅治正式通知你，那60个巴掌，想什么时候还都可以！还100个也没问题！”为了在幼女面前的声誉，我豁出去了。上苍保佑啊～靖院绯焰你给老子记住了！“同桌呀同桌～我就等你这一句话了。谢谢啦！～”绯焰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有录像功能的照相机。“你……”仁王气得七窍生烟。
“多么聪明的幼女啊～柳你真是贪了个好妹妹啊！”“过奖了。” 樊诺暗暗叹气，仅仅一个早上，就闹成了这样，真不知道之后回成怎样一副局面。不过，即使自己这么讨厌这么喧闹，樊诺却发现自己丝毫不感到烦躁。
相反的，还很享受。
享受？
为什么……
这么享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1.1④ 颜色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