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戚顾）逆水寒江》逆水惜朝

47、第 47 章

　　洪州百丈山赫连将军旧部残军营地主帅账

　　“小妖……”再次见到赫连春水时，息红泪几乎已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身伤痕，胡子拉碴的男人就是昔日风度翩翩的赫连府小侯爷。

　　“红，红泪……”赫连春水挣扎着要起身，息红泪忙迎了过去，扶他靠坐起来。

　　赫连春水紧紧的抓住息红泪的手，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睛向四周无神的张望着，“是戚少商吗，你果然也来了。”

　　“小妖，你的眼睛……？”息红泪在赫连春水的眼前挥了挥手，后者却全无察觉，息红泪意识到赫连春水的双目已经失明，泪水便已再也忍不住的奔涌而出。

　　戚少商想起从前赫连春水如春水一般柔情的眼睛，不禁心中一痛，“小妖，是我，我来晚了。”

　　“不，还不晚，”赫连春水整个人仿佛忽然有了神采，“戚少商，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戚少商道：“可是已经有赫连将军的下落？”

　　“不，还没有，”赫连春水摇了摇头，“戚少商，你可知为何金军与我军交战能够屡战屡胜，气势如虹？”

　　“金人本是女真族人，完颜阿骨打统一女真诸部建立金国，他们以游牧射猎为生，自幼体魄强健，部落之间也常有纷争，故而兵强马壮，长于征战。而我朝的军队大多为徭役征募而来，宋人体弱，加之平日疏于操练，打起仗来自然节节败退。”戚少商道。

　　“不错，不过战争的胜负除了兵卒优劣，还在于领军的将领。”赫连春水道。

　　“那是自然，昔时水镜先生有言：卧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戚少商答道。

　　“少商你可知刘玄德何以二人皆得却不能安天下？”赫连春水问道。

　　“这……”戚少商一时语塞。

　　“难道这二人不和？”息红泪忽然接道。

　　“这二人的确不和，不过不是二人相处不和，而是两人性格，策略乃至政见不和。”赫连春水道，“刘备得庞统后，庞统急于立功，不听诸葛亮相劝，贪功冒进，终至阵亡落凤坡。而此时孤军深入的刘备“进无援兵，退必溃败”，若退回荆州，则短期无法再次制定取川计划，在这种情况下，诸葛亮匆忙带上张飞、赵云前去救驾，只留下关羽父子镇守荆州，而高傲的关羽最终大意失荆州，张飞、刘备、黄忠又相继为报仇而死，更是赔上了蜀国的全部军事力量，元气大伤。后主刘禅昏庸无能，全国政事、军事尽由诸葛亮一人劳神，终于一代英材倒下，蜀汉再也无力回天。”

　　“照你如此说，若只得卧龙一人，刘备或可成大业？”戚少商细细品味道，“这见解倒也新奇有趣。”

　　“小妖，如今宋金交战，你同我们讲蜀汉大业又是何意？”息红泪不解道。

　　“如今的金国如日中天，全靠完颜一族孔怀兄弟，同气连枝。阿骨打庶长子完颜宗干、嫡长子完颜宗峻、次子完颜宗望以及国相长子完颜宗翰，这四人均是勇猛有谋之辈。其中完颜宗翰虽与三人并非手足血亲，却因参与拥立金太祖完颜旻称帝，备受信用。此次完颜晟继位，令宗望、宗翰两路大军南伐，来势汹汹，我军慌忙应对不及，守将弃城退守，朝中更是一片混乱，试问，又如何能够取胜？”赫连春水言语中除了感慨已多了些许无奈。

　　“小妖，你今日同我讲这番话，我猜你心中必定已经有了良策。”戚少商却有些振奋起来。

　　“不错，”赫连春水道，“少商，今日的完颜晟可说已尽得天下良将，更为可贵的是他们还是同宗同族的兄弟。不过手足之亲也比不得五脏六腑之亲，宗望、宗翰这二人现今都受完颜晟重用，手握兵马大权，此番分兵南下，虽有将大宋摧枯拉朽之势，倒也给了我们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