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戚顾）逆水寒江》逆水惜朝

34、第 34 章

　　“如情，我带了个朋友回来，他会在我们家暂住一晚。明早，我们就启程去京城。”顾惜朝牵了如情的手，柔声道。

　　如情一言不发，呆坐在床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顾惜朝也不以为意，打来一盆热水，为如情褪了鞋袜，细细清洗起来。

　　“他本是个很厉害的人，现在却变得傻乎乎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他？如情你这么善良，一定会希望我帮他吧。”

　　如情无意识的点点头，似乎很享受顾惜朝的轻抚。

　　顾惜朝微微笑了：“如情你的脚好软。我走之后，你也要乖乖待在家里，听你姐姐的话，好好治病，好不好？”

　　“呵呵，这小情人间的情话就是肉麻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颜如玉推门而入，“唉哟，在洗脚呢？我可作孽了，打扰顾公子了。”

　　“如玉姐说笑了。”顾惜朝取了软布替如情擦干双脚，将她扶上床躺下，又放下了帷帐。

　　“唉，可怜我这妹子命苦，不然你们二人早可共享鱼水之欢了，又何苦这般相敬如宾。”颜如玉叹了口气，却是腰肢一扭，整个人柔弱无骨般贴了上来。

　　顾惜朝拉开颜如玉在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这次的计划是什么，说吧。”

　　颜如玉不依不饶，盈盈一转身，坐在顾惜朝腿上，一双玉臂揽过顾惜朝的脖子，在他耳旁吐气如兰道：“难道……你就不想……么？”

　　顾惜朝喝了酒，一把抓住颜如玉的腰，后者一声娇吟，转眼便被点了穴道放在了榻上。

　　“顾惜朝！！！”颜如玉忿声道，“你竟敢这样对我？！”

　　“如玉姐，我敬你是如情的姐姐，才这般对你，若换了其他女人，只怕此刻早已被我扔出门外了。”顾惜朝倒了杯酒，递至颜如玉唇边，“来，陪我喝一杯。我们好好谈谈下一步计划。丛云那边只怕已等的不耐烦了吧。”

　　“哼，算你识趣。还不快帮我解穴！”颜如玉顺势下了台阶，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顾惜朝随手往颜如玉双肩上一点，颜如玉这才能从榻上爬起来骂道：“喂，姓顾的！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顾惜朝挑眉道：“莫非我要见个稍微长得好看些的女人就恨不得扑上去才算男人么？那和疯狗有什么区别？”

　　颜如玉娇笑道：“不错，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不像那些臭男人，不对，是不像那些疯狗。”

　　顾惜朝缓缓道：“其实疯狗不只有公的，也有母的。”

　　“顾惜朝，你……！”颜如玉气红了脸，却好似牡丹一般娇艳。

　　“你这样看起来可爱多了。”顾惜朝轻笑道，又替自己倒了杯酒。

　　“哼！你气我不过是想令我生气死心，但却又怕我彻底恨你，不再被你利用，又不得不来诓我罢了。”颜如玉冷哼一声，在顾惜朝身旁坐了下来。

　　“哦，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这般纠缠呢？”顾惜朝喝着酒，不以为意道。

　　“你可知道我出身青楼？”颜如玉忽而有几分认真起来，看着顾惜朝道。

　　“猜到几分。”顾惜朝也放下了酒杯，倾听起来。

　　“我曾以为一个女人只要够美丽够聪明，就一定会有男人喜欢。”颜如玉似乎有些失落，“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哦？”顾惜朝也不免好奇起来。

　　“我十八岁那年已经是秦楼歌坊的头牌。那年，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问我是否甘心就此渡过一生，我自然不愿……”颜如玉道。

　　“慢着，那男人莫非便是高言御？”顾惜朝道。

　　颜如玉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后来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开了这家一品斋。”

　　“我若猜的不错，一品斋的生意只是表面生意，事实上还大有所为。”顾惜朝也不追问那人到底是谁。

　　“不错。这些年来，我以为我帮他做了很多事，也很了解他了。但渐渐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也永远不可能了解他。”颜如玉叹息道。

　　顾惜朝沉默了。他也曾扪心自问，他了解晚晴吗？而晚晴又了解他吗？他真正试图要了解一个人，竟然是从他计划接近戚少商开始，再到后来千里追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笑到最后，他最了解的竟然是他的敌人，他的对手，他要亲手杀掉的人——而不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的枕边人。

　　而这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