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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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便是人称九现神龙的戚少商戚大侠吧？”白愁飞微微一笑，果然俊逸非凡。
“白楼主说笑了，戚某愧不敢当。”戚少商也笑了，抱拳还礼道。
“不是苏楼主邀请我们来金风细雨楼的吗？怎么没看见他？”追命四处张望着，疑惑道。
“大哥另有要事在身，嘱托由在下代为招待。还请几位移驾。”白愁飞道。
话音刚落，一妙龄女子翩然而至，笑吟吟道，“请。”身法灵动，全然不似普通婢女。
“不必了，”冷血忽然道，“打搅了，我们改日再来造访。”
“……”追命本已跟着那美婢走出几步，听得冷血断然拒绝，只好又掉头回来，看向戚少商。
戚少商略一思忖，道，“追命，你先与冷血回去，我跟白楼主还要事要谈。”
追命点点头，冷血道：“慢着，戚少商，那件事你答应苏梦枕了么？”
戚少商道：“我还未见到苏楼主，又怎能答应他。”
冷血沉默了一会，道：“好。”转而又对追命说，“追命，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挖了一个火坑，叫你跳下去，你答应吗？”
“……”追命一阵郁闷，但还是回答道，“我怎么会答应,我又不傻。难道戚大哥……”
“哈哈，”戚少商闻言大笑道，“放心吧，你戚大哥也不傻。”
冷血看了眼戚少商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拉起还一头雾水的追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愁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缓缓道：“追命，天下四大名捕排名第三。本名崔略商，出生于霹雳县味螺镇，为人好酒重义，师承自在门，内功天脉游炁，轻功风翔九天独步武林，自创追命十一腿威震江湖。我若记得不错，追命应该比冷血年长两岁。”
戚少商笑道：“你可是想说追命如此少年心性，毫无城府，实在难以叫人臣服。”
白愁飞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一个身世并不显赫，童年如此悲惨的少年看来竟没有丝毫的阴郁。”
戚少商道：“原来白楼主还有研究别人身世和命运的爱好。”
白愁飞道：“这世上大多数人的命运是出生便决定了的。你若出身帝王之家，自然便是封王拜侯。”
戚少商摇头，“昔项羽见始皇犹可遥指其人曰彼可取而代之，白楼主这般口不对心又是何意。”
“戚少商，你若真答应他做了这金风细雨楼的楼主你便知道这天下之大，所谓江湖武林不过是笑话，庙堂之高，又岂是凡人能够企及。”白愁飞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你我二人，都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闻言戚少商的眼神也深沉了几分，“江湖传言，苏梦枕命王小石劫法场刺杀蔡京，王小石从此亡命天涯。之后，苏梦枕病重，金风细雨楼陷入重重危机。看来未免其妹横遭牵连，苏梦枕也演了一出苦肉计。”
“戚少商，看来你不但武功出众，才智也堪称卓绝。”白愁飞感叹道。
“只是，你虽是以副楼主之名暂代楼主之职，手中所握实权，却并不在苏梦枕之下。又何苦还要争这些虚名？”戚少商也感叹道。
“你可知道杨无邪？”白愁飞忽而道。
戚少商点头，“金风细雨楼总管杨无邪我还是知道的。”
“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他时，他说了什么？”白愁飞的声音似乎有些痛苦，“他说，白愁飞：年二十八岁，个性潇洒傲慢，常负手看天，行迹无定，出手向不留活口，左乳下有一块肉瘤，约小指指甲大小……曾化名为：白幽梦，在洛阳沁春园唱曲子；化名白鹰扬，在金花镖局里当镖师；化名白游今，在市肆沽画代书；化名白金龙，其时正受赫连将军府重用；亦化名白高唐，在三江三湘群雄大比武中夺得魁首……”
戚少商听着，心里已不禁暗觉佩服，这些事，天下本该只有白愁飞一人知道，而杨无邪却能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在案，金风细雨楼的情报网络可见一斑。
白愁飞却还在继续念着，“……此人在廿三、廿六岁时两度得志。廿三岁时曾以白明之名，在翻龙坡之役，连杀十六名金将，军中称之为‘天外神龙’，统率三万兵马，威风一时，但旋在不久之后，成为兵部追缉的要犯。另外在廿六岁时……后来又为‘六分半堂’外分堂所极力拉拢的对象，几乎成为第十三分堂堂主。还有……他的绝技近似于当年‘江南霹雳堂’中一派分支：‘雷门五虎将’中雷卷的‘失神指’，只不过雷卷用的是拇指，白愁飞却善用中指，他的指法也有不同，有人说他把当年‘七大名剑’的剑法全融汇指法中──”
“好了，不必念了。我已明白了。”戚少商几乎有些不忍道。
白愁飞淡然一笑：“杨无邪，号“童叟无欺”，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你若觉得这样的杨无邪可怕，那你便错了。杨无邪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的忠诚，对苏梦枕，对金风细雨楼的绝对忠诚。”
戚少商厉声道：“难道就因为他不能为你所用，你便决意杀了他吗？”
“你错了 ，戚少商。苏梦枕本想让位于王小石，而杨无邪明知王小石不能胜任，但又不能忤逆，于是令王小石逃亡。谁知王小石向苏梦枕提议由你接替楼主之位。除了苏梦枕，杨无邪不会忠于任何人。”白愁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看戚少商，“——就算是你九现神龙戚少商戚大侠也不行。”
戚少商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苏梦枕现在很可能已经被杨无邪控制，而杨无邪很可能会对我不利？”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