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不见星光 滕宜》墨微砚

32、Part thirty-one

　　“局长？”
　　縢秀星身后，公安局禾生局长同时朝义眼男开了枪。
　　义眼男被击中，瞬间化为一滩血水。义眼男的射钉枪里似乎加了高强度的浓硫酸，縢秀星亲眼看见射钉枪击中了禾生局长的面部，下一刻禾生局长右半张脸被腐蚀，滴在她胸前的浓硫酸也侵蚀了禾生局长的右半身。
　　禾生局长以古怪的姿势站立着，手里拿着的支配者缓缓转向了縢秀星。
　　“什么情况？”
　　被浓硫酸腐蚀严重的禾生依然活着，透过被腐蚀掉的皮肤，縢秀星看清楚了对方的胸腔里一排排机械装置。
　　原来禾生局长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她居然全身都机械化了！
　　半边身体已经坏掉的禾生目光虚无，将支配者对准了縢秀星。
　　“执行对象，公安局再录执行官，执行模式，非致死，麻醉。”
　　将义眼男抹杀掉之后，禾生局长并没有转换模式，而是直接将支配者对准了縢秀星，支配者自动检测到縢秀星的信息由抹杀模式转变成了麻醉模式。
　　但是，下一秒，支配者竟直接变成了消除模式。
　　支配者被强行改变模式的声音縢秀星听不见，但使用了一年多得支配者三种变换模式縢秀星再清楚不过。
　　轻笑一声，縢秀星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
　　“挺能干的啊……”縢秀星坦然对着支配者的方向，偷偷按下了自己手上的情报终端，输入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一阵蓝光划过，縢秀星微笑着闭上了眼。

　　“呐，宜野君下次有机会就来我的宿舍吃饭吧。”
　　“小狡，结束了能跟我比一次么？”
　　“要是能做老爹的儿子就好了啦。”
　　“六合冢别再用音乐杂志拍我的头！”
　　“下次要叫我老师啊小朱，别再给我在料理上丢脸了。”
　　“大姐姐，我的秘密可千万别跟宜野君说啊。”

　　一瞬间想到的是一课的诸位，本来想结束后能好好跟宜野座说的话不能亲口说了，真是遗憾呐。
　　在最后一刻，縢秀星解下了手腕上的情报终端，将它往门外丢了出去。

　　赶到诺那塔一层大厅的宜野座情报终端上传来了唐之杜志恩的消息。
　　“小朱已经逮捕了槙岛，可怎么也联系不到秀君。”
　　“你确定他是往底层走了？！”宜野座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安，联系不到縢秀星，难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么？
　　“一个多小时前跟踪信息显示秀君在底部四层，之后就没有信号了。”
　　“可恶！我下去找他！唐之杜，你负责追踪我的信号。”
　　宜野座刚准备往楼下走，征陆智己拦住了他：“伸元，先叫救护车来这里，狡噛受伤不轻，要及时治疗。二、三课的人也来了，随意下到诺那塔底层的监视官一旦被发现，后果你明白。”
　　这个时候常守朱已经被二、三课赶来支援的其他人搀扶了下来，槙岛圣护也被带了下来。狡噛慎也受伤不轻，急需治疗。宜野座伸元见二课的监视官也在，便将自己手下的执行官转交予二课的青柳监视官照看，联系了救护车后，宜野座打开了自己的情报终端向禾生局长说明了情况，并申请下到诺那塔底部寻找縢秀星，禾生局长拒绝了宜野座的申请，并指派宜野座赶往另外的暴/乱场所。
　　“还有部分暴/乱没有清除，宜野座监视官请带上一课的执行官赶去。”
　　宜野座不甘心地转头，带着征陆智己和六合冢弥生赶往了其他的暴乱地点。
　　“滕还没有联系上？”征陆智己坐在副驾驶座上，担心地问。
　　宜野座直视前方说道：“明早再来找一次，可能去了没法联系的地方，明早要还是这样就全部去底部找找看。”
　　“伸元，那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过了今天，明天就算跟局长提起申请也未必允许吧。”
　　“那你是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一课再少一位执行官吗？！”一拳砸向了方向盘，宜野座吼道：“该死，刚才明明可以趁机下去！要不是你阻止，现在很可能已经找到滕了！”
　　说完，宜野座恢复了冷静，如果不是征陆智己阻止，他现在肯定被公安局的其他人带走了吧。诺那塔的第四层，縢秀星最后出现的地方，宜野座有些担心一旦找到了縢秀星，不知公安局会对他做出怎样的惩罚。

　　第二天，暴/乱差不多被控制住。忙活了一宿的公安局人员都显得疲惫不堪。
　　槙岛圣护发起的暴动差不多让这个城市的系统瘫痪了，宜野座立在暴动后的街头，无声地看着头顶阴霾的天空。
　　禾生局长再一次拒绝了宜野座去诺那塔底寻找縢秀星的请求，并告之宜野座縢秀星有可能在这场动乱中逃跑了，二课已经发现了一位逃跑的执行官，青柳监视官正在追踪。禾生让宜野座也留心縢秀星的下落。
　　宜野座不相信縢秀星会逃跑，那个人虽然讨厌被人用锁链套住脖子，但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过了不久，情报终端上传来了征陆智己的声音。
　　“监视官，能过来一下么，发现了滕的支配者。”
　　宜野座赶到征陆智己的位置，縢秀星的支配者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弯腰捡起地上的支配者，宜野座握紧了属于縢秀星的武器。支配者都丢在了这里，那他该用什么跟敌人战斗？
　　按下了縢秀星支配者的开关，宜野座刚准备检查縢秀星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他手腕上的情报终端就传来了縢秀星的声音。
　　“宜野君，下辈子有机会再请你吃一次我做的拿手好菜啊。”縢秀星的声音里透着期待与遗憾，下辈子？为什么要下辈子？昨晚没有找到縢秀星的时候宜野座就感觉到再也不会看见这个三番四次冲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的人了，虽然不想相信，可刚才情报终端上传来的话真真切切地证实了宜野座的担心。
　　终究，一课又失去了一位执行官。

　　两个月后，狡噛慎也杀死槙岛圣护后逃亡海外，征陆智己在捉捕槙岛圣护的过程中为保护自己的儿子牺牲，曾经的一课监视官宜野座伸元目睹父亲死亡色相上升，降为执行官。一课，已经物是人非。
　　常守朱陪宜野座去拜祭征陆智己，回去的时候，曾经不苟言笑的监视官与成长了的后辈监视官相谈甚欢。
　　想起已经逝去的人，宜野座看了眼窗外繁华的街区，感慨道：“相比滕，父亲与佐佐山都有了安息之所。滕，连个墓碑都没有。”
　　“宜野座君，能问您个问题么？”
　　“什么？”
　　“如果那时候您是执行官，会不会……接受滕？”
　　“什么？！”宜野座显然对常守朱这个问题非常吃惊。
　　常守朱嘟着嘴，戏谑地说着：“喂喂，那么明显谁都能看出来吧，就只有宜野座君自己没发现吧。”
　　“这根本就不可能吧。”宜野座想起那一次出任务时被縢秀星压在身下，差一点被縢秀星亲上，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常守朱注意到宜野座的表情，继续说：“唐之杜可是情报女王啊。”
　　“我喜欢长发的女孩子！”被后辈调侃，宜野座紧张地解释，结果毫无用处。
　　“宜野座君还是承认的好啦。”
　　“拒绝！”
　　“真是固执的眼镜呢。”
　　“不许用滕的语气这么对我说话！”
　　“什么叫‘滕’的语气啊，宜野座君？”
　　“好好开车！”
　　“车可以自己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