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壹、凌家村内有双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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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凌家村内有双姝...
“咳咳、咳咳……”风韵犹存的妇人躺在残破的床上，然虽未年迈，却已被病痛折磨地状似古稀。窗外虽为一地阳光，室内却是一片阴暗。
看着母亲愈重的病情，小女孩在母亲床边急得团团转，能做到的只有为母亲擦汗。
已经一天一夜了，姐姐……姐姐怎么还未回来！小女孩急得快哭出来，频频转头望向门外，似乎这样就能将姐姐盼回来。
家中父亲走的早，只余母亲一人苦苦支撑着家母亲本就有旧疾，生小女孩时又难产，再加上数月前的大地动，病情更加严重。且不论家中贫穷，就是因为那场大地动，各个城村都仍在修整，至少近些时候是不可能有草药卖的。母亲的病拖不得，这下也只能靠着姐姐的辨识能力照着从前大夫开的方子独身出去采药，留妹妹在家照顾母亲。而是否采的全还是个未知数。
凌波疾步踏进家，背上背着背篓，身上到处是挂伤。一向沉静的小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姐姐！”凌音眼睛一亮，迎上前去，“药……药可采全了？”眼中带着期待。
“嗯。且待我将药煎好，你照顾好娘。”凌波点点头擦了擦微脏的脸，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欣喜，但也只吩咐了凌音，顾不得足身便又匆匆走进了厨房。
凌波小心翼翼地洗净药草，放入药罐中，再计算着从家中仅剩的净水罐中舀了水，将药罐放在灶上，添了柴火，开始煎药。
凌波心下很是庆幸前世是在药房工作。
凌波原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名还算优秀的本科生，而不知为何面试却总是过不了，最终靠着从姨父处学的些微中医术，在药房抓药，久而久之也就这么过了。而那一天却因为车祸很老套的穿越成了现在的凌波。凌波本身就有些随遇而安，如今这样的情况，也就这么过去了。
待药煎好，凌波便小心地盛好了给母亲端去。让凌音去休息片刻，轻轻地扶起母亲，小心地一口一口给母亲喂药。待得母亲喝完药，凌波一手扶着母亲靠向床头，一手搭上母亲冰凉的手腕。
凌波心下有些凄然，母亲脉象紊乱，再不明医术也知好不了哪去。与这个再苦也把最好的留给自己两姐妹的母亲能够相处的时日，怕是不多了吧。
“咳咳、咳咳……，波儿……”母亲压低了声音唤着凌波，此时的她竟仍是温柔地笑着，“我……怕是不行了吧……”
凌波抿抿唇收拾好表情，握住母亲的手道:“娘莫要胡思乱想，现今娘的情况，仍是……可治的。”
“呵呵，波儿不必安慰娘……”母亲轻轻地回握凌波，“娘……咳，娘的身体如何娘自己是清楚的……”
“……凌波不语，只为母亲捞了捞耳发。“波儿……咳咳，娘一直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娘走后，咳咳，要……咳咳咳，照顾好音儿”才说了几句，母亲已是有些受不住。
“……娘，莫要再说了。”凌波轻轻拍着母亲的背，端上柜上的水。
“不，咳咳……待娘说完……”母亲只饮了一口水，便认真地看向凌波，“再不讲……咳咳，或许便再无机会……”
“……”凌波默默地接过碗放下。
“波儿，你比音儿大上许多……咳咳，也懂事许多……在照顾好自己的同时，咳咳……也要好好担待着音儿……”
“日后……日后，咳咳，……要辛苦波儿了……是娘身体不争气，咳咳，……娘终究对不起你们……”
“娘走后……便将娘忘掉吧……”
“……娘的私心……咳咳……娘终于也要解脱，去见……咳咳咳……你爹了……”
“……”凌波没有答话，只端着药碗又进了厨房。半晌，里面才传出闷闷的一声“娘，我明白。”
恩爱缠绵，缱绻情深的父母……单纯可爱的妹妹……这样的生活……
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母亲啊……你说，如何忘得掉呢？
月余后，母亲终是走了。凌波抱着哭晕过去的凌音，垂首于母亲的墓前。说是墓，也不过是个小山包罢了。
如果……如果不是自己那么没用，如果自己多懂一些医术，母亲如今……是不是还会活着？
真该死，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弱小。
一瞬间，凌波的神色有些许的复杂。
小小的村子没有什么讲究，三日守孝也就过去了。凌波仍旧是一身素白，却已在第四日一早开始收拾起东西。
“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凌音疑惑地看着自家姐姐，也还是乖乖地帮忙收拾。
凌波抬头，还是笑了笑解释道:“不论是村子里或是外面我们都无可去处，况且村子里自保还难，我们还是去大城里自谋生路的好。若是能多学一些手艺，那便更好。”
不论是哪个时期，也没有谁帮过她们一家……音儿……也应是没什么留恋的。
“姐姐，要去大城吗？”凌音抬头，问言微愣，然后坚定状点头，“音儿跟着姐姐，姐姐去哪儿，音儿去哪儿。”
“好。”凌波微笑点头，将父亲所留的凌云拨月裹好背在背上，把行囊都揽了过来。
“家中物事已以布遮好，应带的也带了。音儿，这便走吧。”
“嗯。凌音不舍地回头望了家一眼，便牵着凌波的手离开了。
音儿……姐姐发誓，定要护你开心快乐地度过一生……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壹、凌家村内有双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