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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袭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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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脚的颜非为爬上床,面无表情的瞥了古玉昭一眼:“你下次说话还是不要这么直接的好。”
古玉昭心情甚好,配合的问道:“为何?”
颜非为语带幽怨:“我会变成寡妇的。”
古玉昭挑眉。
颜非为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两样东西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颜非为轻笑,“嘴巴和耳朵。”
嘴巴是指祸从口出,至于耳朵……有些人在临死前会听到这么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古玉昭是聪明人,同时也非常多疑,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话,浅显的说,多疑的聪明人几乎都是脑补帝。
古玉昭垂下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他薄唇轻启,湿滑的舌尖缓慢的舔过上唇,留下一片润泽的水光,艳丽而妖异,而说话的声音却和从前一般温和清润:
“这种说法……倒是有些意思。”
他坐在床边,背对着床上的颜非为,轻轻的笑了笑,不知死活的女——他停顿一下,缓缓的低下头,神情古怪的盯着从自己身后绕过来贴着自己胸膛乱摸的手,他眼角抽了抽,抓住这只作怪的手,沉下脸来,回过头冷声道:“你……”
“哎别别别动!快快快松——”身后的颜非为紧张的叫,她跪在床上,身体前倾,中间隔着很大的空档,全身的重量全都放在了用来支撑的左臂上,右手被古玉昭轻轻一拉,没防备左手滑了一下,眼看整个人整个人都要失去平衡一头撞在古玉昭背上鼻青脸肿眼泪汪汪,情急之下颜非为小宇宙爆发,左手一把抓紧床单被褥阻止了下滑的趋势,同时咬牙左手用力一撑,右手用力一拽。
她倒是变跪为坐避免了受伤,苦了古玉昭被她拽的身体凌空,不偏不倚,闷头扑在颜非为颜非为身上……最柔软的部位。
古玉昭承认自己阴险不是好人,但他不是色狼不下流,意识到贴着脸颊的柔软是什么之后,脸上飞起了两抹尴尬的红晕,同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恼怒,他手忙脚乱的从对方身上起来,下了床还倒退一步,脸颊虽有红晕,但神情还算平静,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整理衣服,他虽然没变脸,但颜非为却知道他在生气……至少心里肯定不怎么痛快。
颜非为也挺尴尬的,不过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好巧不巧他的脸正好那什么……你伤自尊她更伤自尊,她可没给他脸色看。
颜非为郁闷,算了,美人总是更娇气点,何况还是病美人,她健健康康心里承受能力也强让着他点也没什么。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颜非为诚恳的道歉。
古玉昭淡笑:“非非并没有做什么,何来道歉一说?”
果然果然!真的在闹别扭啊!颜非为做低伏小:“莲白,我太鲁莽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了你你才这么不高兴?”
弄疼……古玉昭的脸扭曲了一下。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
要你跪下求我,古玉昭眸子里泛着温润的光:“非非,我并没有生气……”他顿了顿,神情有些羞涩的小声说道,“毕竟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颜非为打了个寒颤,看着床前脉脉注视着自己的男子,猛然有种最难消受美人恩的诡异感。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颜非为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
她瞥了眼床上睡的正香的小男孩儿,囧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的思想太不纯洁了,莲白应该只是简单的抒发一下思想感情,没别的意思。
所以旖旎的气氛念头都在颜非为严肃的自我批判中消散了,她神色如常的对古玉昭说道:“莲白,我们还是赶紧办完正事睡觉吧。”
你是不是非得每次都把话说的这样暧昧?!
古玉昭虚心的请教:“非非,我要如何做?”
“憋气。”颜非为吩咐,然后将手掌再次覆盖在古玉昭的胸口,最后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另外一只手在他的鼻翼下方试了试,确定他已经屏住呼吸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没气了。”
就像是在说:很好,这家伙嗝屁了。
古玉昭:“……”
过了一阵子,颜非为又吩咐:“呼吸。”古玉昭照做,片刻后颜非为把手拿开,下结论,“主动呼吸的时候是正常的,屏息后心跳会变得微弱,直到完全停止跳动。”她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睡了。”然后滚到床铺内侧,隔着祁楚音睡下。
古玉昭:这就算了?这就完了?这就丢下满头雾水的他去睡觉了?他阴森森的盯着颜非为,颜非为今天一天都在伺候古玉昭,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迷糊了,无意识的在床上摩挲一下,把软软的小孩儿祁楚音搂在怀里,眉头随即满意的舒展开,下一刻就睡着了,对古玉昭的瞪视毫无所觉。
“非非?非非?”古玉昭轻轻喊了两声,颜非为动的没动一下,古玉昭彻底卸下了伪装,目光中透露出晦涩的光,修长的手指挑开颜非为脸上的头发,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脸颊,还有嘴唇,最后捏着她的下巴摩挲两下,才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颜非为的细长的脖子上。
“你想怎么死?”他轻声问,掐着她的喉咙,然后松开。
古玉昭什么也没对颜非为做,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况且,他怀疑现在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力气让自己处理这女人的尸体。
第二天早上颜非为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唤醒,窗外天色昏暗,古玉昭和祁楚音还在睡,她打了个哈欠,手指搭在古玉昭的颈动脉,然后在他鼻翼下试探片刻。
如同她猜想的那样,没心跳没呼吸,祁莲白到底是不是人类?颜非为怔了片刻就把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无论对方是不是人类,他一样需要吃喝拉撒,而她也需要他的家来遮风避雨填饱肚子。
古玉昭随后也跟着起了床,饭已经做好了,在灶台上温着,颜非为不在厨房,祁莲白的书房里倒
是亮着灯光,古玉昭不声不响的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声音很小,桌案后的颜非为一边冥思苦想一边书写,似乎没有注意到响声,头也没抬。
古玉昭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平展的白纸上,端端正正的蝇头小楷,一个接着接个都是药材的名字,古玉昭挑眉:“你在开药方?”
“嗯。”颜非为胡乱应了一声,咬着笔杆皱眉想了一下,划掉了其中一味药。
“这味药不对吗?”古玉昭越过颜非为的肩头,指尖点了点刚刚被她划掉的那两个小字,如果他没猜错,这药方应该是开给自己的,事关自己,他当然要谨慎些,因为颜非为用力思考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可靠。
颜非为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不太确定要不要加上这味药材。”
古玉昭顿了一下,声音微沉,反问:“不确定?”他脸黑了,十分不悦。
颜非为对他的质疑和不悦充耳不闻,轻轻吹干了墨迹,拿镇纸压着:“等会儿吃了饭我和祁楚音给你抓药,先吃一阵子试试看。”
古玉昭叹气:“非非,我忽然很担心自己能不能看到中秋的月亮。”
“是啊,我也担心。”颜非为道,“我记得有年中秋下雨来着,真够倒霉的。”
古玉昭你要冷静犯不着跟一傻子计较冷静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微笑:“非非,我有话对你讲,原本昨日就想告诉你,但我一时忘记了,我们要搬家了,今天就走。”不搬走他不安心,等到了自己的地盘一切就好说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