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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果然又想咬人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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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古玉昭发现颜非为对自己的态度不大一样了。
以前他们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但现在那个女人居然要和自己分房睡!古玉昭没别的心思,是有反
常必为妖,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奇怪,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就在隔壁,和你一墙之隔,有什么事你敲敲墙壁我就能听得到。”颜非为倒是一脸正直,理由充足,“其实我早就发觉了,有人在你身边的时候的你睡的很不安稳,之前因为你的身子实在太差,过于古怪,我不放心才一直陪着你,现在不需要了,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要紧。”
古玉昭微微眯了眼睛,为了不打扰他的休息?这种拙略的接口你以为他会信么?他注视着一本正经神情过分的坦荡但就是有意无意避开他视线的颜非为,嘴角不由下拉,果然是在找借口。
他忽略心里因此产生的一丝不爽,露出一个有几分伤感和失落的苦笑:“这样也好,免得我……”他幽幽的目光落在颜非为包扎着绷带的脖子上,神情里的自责和愧疚显而易见。
颜非为顿时无措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心知自己的脖子刚刚被他给咬了紧跟着自己就提出分房睡很容易让他误会,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自然是想时时刻刻的和自己心仪的对象呆在一起,白天还好,一到了夜间,她自制力直线下降,看见“莲白”就蠢蠢欲动老是想把种种不和谐的脑补付诸实践。
这怎么可以!要是她真的那么做被发现了,莲白一定会认为她是个放浪轻浮的女孩!必须要两情相悦名正言顺才可以做更亲密的事情!
这是底线!
就好比风流多情的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一旦遇到真正所爱的另一半,必定会收敛一身的轻浮桀骜,珍而重之,小心对待如若珍宝。
出于连颜非为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敏锐直觉,潜意识里感觉到一直都表现的十分温柔纯良的男人对自己无意,所以对两人之间名正言顺的夫妻之名视若无睹,不屑利用。
二货……也是有她的原则和坚持的。
任由古玉昭暗地里有百般猜测,他也料不到颜非为一反常态的决定竟然是这个原因。
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的,还不如套出对方的实话……用美人计,根据古玉昭的经验,通常情况下用这一招对付颜非为,还是很管用的。
果然,颜非为面露不忍和为难,欲言又止:“莲白……”
古玉昭低下头,勾了勾唇,女人,也是容易被情感驱使的软弱动物,不信你不上钩。
女子讷讷的,鼓足了勇气:“你该不会是……还想咬人吧?”
古玉昭:“……”
颜非为急忙道:“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偏见,也不会嫌弃你的……呃,你干嘛又盯着我的脖子看?”她的手抚着被包扎好的伤口,脸色变了变,低喃,“果然……刚才真的想咬人么!”
古玉昭:刚才不想,现在想。
“不……非非多想了。”古玉昭深吸一口气,温和的笑容略带伤感,“非非,还是怕我的吧,不然,也不会坚持和我分开睡了。”
颜非为忧郁了,她忽然发觉莲白其实有一颗水晶玻璃心,敏感又脆弱,貌似这样的人都格外喜欢脑补来着。
她有些动摇,这个时候她还坚持“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合适吗?如果莲白因为多想和自己有隔阂了怎么办?
古玉昭再接再厉,轻轻吐出一口气,笑容扩大,但怎么看都有几分刻意和勉强在内,他冲颜非为眨了下眼睛,柔声说道:“我和你玩笑呢,我知道非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该再给非非添麻烦了,我晚间若是感到不适,会告诉非非的。”话虽如此,他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颜非为,眸子里隐含期待和不舍。
颜非为小心肝儿颤了颤,内牛满面,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啊啊啊啊!!颜非为你一定要坚持住!
她艰难的点点头,莫名其妙的心存愧疚,眼睛更不敢和古玉昭对视,只是一再的强调:“你叫一声我的名字,或者敲敲墙壁,我都能听得到的,如果感觉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着,一定要通知我!”
古玉昭玩笑一般说道:“我若是昏迷不醒又怎么能通知你?”
颜非为一呆。
古玉昭换了副轻松的表情,微笑:“就算昏迷不醒也不碍事的,以前不是经常晕厥么,每次都平安无事。”
颜非为神情有些不安,表情纠结。
古玉昭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反正又不是每一次都像昨晚那般痛苦的。”
颜非为猛摇头:“不行不行!”看到古玉昭诧异的神情,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脸上一红,正色道,“为了方便照顾莲白,我还是不搬走了,再有你我本为夫妻,有些事情,还是趁早习惯的好。”她瞄了眼古玉昭,语气陡然深沉起来,有害羞,但更多的郑重和深情,“我知道莲白舍不得我,所以也不忍你失望。”
她说完便微微垂下眼睛,认真的研究起古玉昭腰间悬挂的玉佩,仿佛这块玉佩上有着莫大的玄机一般,因此她也没看到古玉昭一脸呕出血来的憋屈表情。
简直……厚颜无耻!
老子什么时候舍不得你了?!有吗?!有……没有吗?没有话,他刚才的行为又作何解释?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女人留下的时候会有种计谋得逞的暗爽?他究竟高兴个什么劲儿?
古玉昭凌乱片刻,一脸的便秘,他拒绝继续思考下去,果断的断定自己只是想就近监视这个女人,方便利用!
一定是这样的。
他自我催眠许久,心中还是有些理不清的烦乱和不解,困惑的看着对面低头不语女子,明明是再
也熟悉不过的容颜,明明想到“潘十娘”这个名字心里仍然会泛起丝丝暴虐的仇恨,可他现在看着和那个贱女人一样的脸,心中却出奇的平静,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和厌恶,反而有种这张脸其实也挺顺眼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古玉昭又僵硬了,论逢场作戏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而他手中拥有的财富势力让他不需要刻意的讨好奉承任何人,他不费吹灰就可以让任何女人投怀送抱。
但一个女子产生纯粹的好感之于他却是前所未有的陌生体验,从来没这方面经验的古玉昭混乱了,鉴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奇怪情感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的判断和思维,古玉昭深沉的想,该是他那位忠心的管家上场的时候了。
可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询问?
古玉昭心不在焉的看着展飞送来的画像,那是一张稍显陌生的脸,仔细看的话,他依稀能认得出来这是潘十娘心腹侍女的样子,把颜非为送给范三极有可能是古亭枫的意思,那么,古亭枫到底知不知道颜非为并不是潘十娘?
他思考了一会儿,注意力便分散开来,想到了自己提前召见展飞的主要目的,眼神微微发怔,眉毛不知不觉的蹙起。
展飞不知道古玉昭已经神游天外了,仍然尽职尽责的把他这两日查探的结果一字不差的汇报给自家主子:
“……有人查过当初主子在猫儿巷居住的消息,幸而主子有先见之明,提醒属下,属下才及时把所有痕迹抹掉,没叫对方查出什么来,查探主子消息的似乎是因为……”想到自己为主子善后的时候“不小心”得到了某些事实,展飞顿了顿,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真是太多了。
管家难为。
“主子,属下……”
“展飞。”
古玉昭平淡的打断他,展飞抬头,发现古玉昭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自家主子的眼睛没有焦距,仿佛陷在某种思绪当中。
展飞:“……”属下方才讲了半天口干舌燥主子您到底听进去多少?
“你有没有……”古玉昭回神,眼神幽深,展飞被他一双如古井深邃不可测的眼睛盯着,顿感压迫,紧张的低下了头,却听自家主子轻声开口,语气有几分不明显的怪异和……不自在,“心仪之人?”
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