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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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娜行事雷厉风行，这大家都知道。
还在睡梦中的众人，猝不及防被罗伊娜叫醒，清晨一大早站在城堡门口迎接。
清晨的太阳还未完全露出，被雾气遮掩着。
睡眼朦胧的艾普莉被萨拉查牵着手，她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大群陌生人，站在最前面的是罗伊娜，她依然保持着任何时候都优雅的贵族气质，容貌艳丽，此时她正在与戈德里克和赫尔伽说话。
在罗伊娜身后的是几位与莱特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在艾普莉的目光下，他们脊背挺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神色淡漠而疏离，衣着华丽，不过每个人的衣角或者斗篷边缘都有了不少磨损与破洞。
他们与最后的工匠保持着不短的距离。
“萨拉，他们是谁？”艾普莉问。
“贵族的孩子，以后就让他们给艾普莉作伴。”萨拉查淡淡地看了那些孩子一眼，后转头笑着对艾普莉说。
“会像莱特和艾略特一样么？”
“有些人永远不可相信，”萨拉查语气温柔，“这就需要艾普莉用自己的眼睛去辨别了，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在艾普莉身边。”
站在艾普莉另一侧的莱特听到萨拉查的话，不由侧目。只见萨拉查神情淡漠，黝黑的眼睛如今天的太阳般遮挡在浓重的雾气后，他望向远方，似乎并不停留在此处。
“我借了20个工匠，就把他们安排在西面塔楼吧，”将耳鬓落下一缕头发夹到耳后，罗伊娜回头看了眼那群少年少女，皱了皱眉，说道，“那几个孩子……他们的天赋都还不错，让他们先住在赫尔的边上吧。”说着，罗伊娜征求意见般地看向赫尔伽。
“可以。”赫尔伽点头。
“难道连贵族们都保不住他们自己的孩子了么？”戈德里克顺着罗伊娜的目光看去，在那群孩子完美贵族礼仪下的是远离家人的紧张与不安。
“不完全是，”罗伊娜叹了口气，“情况比我们想象地更糟糕。”
“民众对于巫师的仇视已经无法控制，国王无力管制，教会不想制止，大部分的军队都用去对付东边的丹麦人……”
清晨的浓雾悄然散去，柔和的阳光照在脸上，使那群孩子苍白的脸色有了一点暖意。
赫尔伽带着温暖的笑意走近那群孩子，“走吧。”
他们看向艾略特，等到艾略特点头后，才慢慢跟在赫尔伽身后。
对艾略特身为大贵族却一点也不贵族的行为抱有鄙视态度的他们，经历了森林夜宿，长途跋涉的1个月危险旅程后，即使想维持住自己的贵族礼仪，但是在这方面，从未吃过苦的贵族孩子显然不如平民孩子，天堂至地狱的转变使他们渐渐开始依靠一直站在罗伊娜身边帮忙为他们遮挡危险的艾略特。
只是，到现在仍然不清楚这一转变如何发生的艾略特感到非常无奈。
艾普莉不确定是不是只有她自己这么觉得，整个城堡处于一种微妙的氛围中。
虽然萨拉查照常带着艾普莉、莱特和艾略特上课，只是艾普莉觉得萨拉查的语气中多了一点不平常，至于具体表现在哪里，艾普莉也说不清；罗伊娜整个人处于一种不亚于炼金术有新成果的兴奋中，她一整天都在西塔，指挥着工匠们；不过，要数最明显的便是嘴角呈一种僵硬角度的微笑的莱特了，就算是在练习剑术的过程中，他仍然保持着那种极度不舒服的微笑……
艾普莉非常期待今天的晚餐，而晚餐来临的这个事实完全可以驱散这种不和谐的气氛。
今天的晚餐比以往隆重一些，餐桌也更长一些。
罗伊娜坐在桌首，坐在她右手方的赫尔伽，靠着赫尔伽坐着的分别是艾略特、艾普莉和莱特，坐在艾普莉他们对面的是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那些新来的孩子们分别按次序坐在长桌两侧。
艾普莉注意到他们都已换了一套衣服，衣着鲜丽，除了坐在艾普莉对面最后一位黑发少年。
罗伊娜一共带回了7个人，分别是诺森布里亚领地的西沃德伯爵之女昆娜西沃德，迈西亚领地的利奥弗里克伯爵之女帕梅拉利奥弗里克，汉妮沃克，维托波特，霍尔隆巴顿，奥斯顿布莱克和温士顿布朗。
昆娜西沃德浅棕色的长发被轻轻挽起，整晚她的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看起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坐在昆娜身边的是帕梅拉利奥弗里克，她有一头金色长发，碧色眼睛，皮肤很白，眉眼间全是好奇之色。艾普莉注意到，当食物被端上来时，帕梅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稍后立马消失不见。
奥斯顿布莱克披着一头黑色半长发，发梢有些微卷，苍白而瘦削的脸庞，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也不与其他人交谈；温士顿布朗的短发一丝不苟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苍白的脸神色傲慢，说话时下巴总是微微上翘，当罗伊娜宣布晚餐开始时，他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坐在最后的维托波特，从未加入到别人的交谈中，神色却与奥斯顿的淡漠不同。艾普莉能察觉到他眼底的好奇与渴望，但是维托总会回避与艾普莉的目光交汇。
帕帕收掉用过的餐盘后，赫尔伽照例给每个人泡上一杯红茶。
罗伊娜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弯曲着，有节奏地叩着桌面，她的神情慵懒，语气却是不容置疑，“霍格沃兹不存在怜悯这种情感……你们不必不甘心，不论是自愿还是家族安排，想必你们都明白跟随我来到霍格沃兹的原因……既然如此，我有理由相信，你们做好了准备接受霍格沃兹的生活。”
罗伊娜的话说完，温士顿布朗的嘴唇紧抿，眼底却是明显的不甘心，但是在接触到罗伊娜的眼神后，头低了下去。
赫尔伽扫了孩子们一眼，轻啜了一口红茶后，轻笑着说：“罗伊就不要吓唬孩子们了，2个月的时间想必他们早已明白的。”
听到罗伊娜和赫尔伽的话，孩子们都垂下了眼帘。
沉默了一会后，昆娜西沃德看向罗伊娜，声音轻柔，“早就听父亲说过，罗伊娜拉文克劳小姐魔法造诣高深，能得到您的教导自然是我的荣幸。”
“哦，”罗伊娜挑眉，“能得到西沃德伯爵这么高的评价，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大厅内早已点起了蜡烛，桔红的烛火不断跳动着，映着每个人的不同表情。
突然，大厅中响起奥斯顿布莱克的声音，这是他除了自我介绍时第一次开口。
奥斯顿的声线很干净，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听艾略特说过，斯莱特林先生的黑魔法非常厉害……”奥斯顿的手不停地转动着红茶杯，眼睛却期待地望着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会教导我们黑魔法吗？”
“等到你们学习了魔法理论后，我们会从基础开始教导。”萨拉查冷淡地回道。
听到萨拉查的话，温士顿布朗‘唰’地抬起头，可能因动作过大，他的脸颊有些微红，下巴微微上翘，语速急促地说：“我在家族中，早就接受过理论知识的课程，完全没有必要再学习一次魔法理论……更何况，连基础魔法都开始接触了……”
萨拉查没有说话，但是他周身的空气完全冷了下来，就连坐在最后的维托都不由缩了缩脑袋。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
显然，温士顿并不迟钝，他的声音轻了下来，脸色涨红，讷讷地看了萨拉查一眼后，目光虚浮地望着面前的蜡烛。
“赫奇帕奇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帕梅拉利奥弗里克好像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沉闷气氛，她语气轻快，眉眼弯弯，笑眯眯地看向赫尔伽。
“等到你们熟悉城堡后，再开始。”
“果然，赫奇帕奇小姐就像艾略特说的一样，非常温柔呢。”帕梅拉利奥弗里克用手遮着嘴，轻笑着说。
“是吗？”赫尔伽笑眯眯地看了艾略特一眼，笑得愈加温柔了。
坐在艾普莉身边的艾略特在接收到这个微笑时，整个人不由地抖了一抖。
“格兰芬多先生，我、我们、也需要学习……剑术吗？”坐在艾普莉这一侧的汉妮沃克，她红着脸，眼睛盯着桌面，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停地揪着裙子，声音很低。
“需要哦。”戈德里克灿烂一笑，“虽然女孩子学习剑术显得不淑女，不过有一项自保的技能还是很有必要的。”
艾普莉对晚餐非常期待，却不期待晚上的气氛比白天更诡异，气氛沉闷地都快喘不过起来了。
她扯了扯莱特的袖子，小声地说：“莱特，今天好奇怪啊。”抬眼，却看到莱特仍然维持着那幅难看的笑脸，一脸嫌弃，“哎呀，莱特，你怎么还笑得这么难看。”
虽然艾普莉的声音很低，但是在安静的大厅中，仍能准确地传到每个人的耳里。
“……”莱特抽了抽嘴角，他双手抱胸，挑眉道：“那我该怎么笑？”
“就算是这种嘲笑什么的也比那种好看一些。”艾普莉耸了耸肩。
艾普莉向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清晨时对新伙伴的期待变淡了。
萨拉查说有些人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辨别，而今夜的第一印象，并不如自己想象地那么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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