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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五章 宿 ...

  •   经过刺客一事,他们伤亡不大,虽然没性命之忧,身上的伤却不轻。包下客栈太惹人注意,未免有余孽追上来,端木初带着人离开客栈,在城门附近的衣橱民房住下来,等身体好些了才离开。
      民房自然不能和客栈比的,好在安全,安静。顾浅浅每天还能透过窗户上的洞看见外面的风景,墙上枯黄的野草迎风摇摆。
      端木初从窗户走过去又走回来,弯腰对上一只眼睛,顾浅浅也看见他了,惊呼一声立马倒回床上装睡。
      端木初看了看窗户纸上的洞对月说“换一张窗户纸!”月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一进去,看见欲盖弥彰躺在床上装睡的人说“身子大好了今晚就给本皇子暖床吧!”
      闻言,顾浅浅立马睁开眼睛瞪着他,端木初呵呵的笑着抱住她,顾浅浅不乐意,推开的手挣扎,挣扎不了就在他手臂上又抓又掐。
      端木初也不恼,就那么抱着她让她去,顾浅浅掐了几下见他不动顿时觉得无趣,收回手黑着脸不语。
      见她真的生气,端木初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亲,说“好了,我说笑的。”
      “哼!”顾浅浅推开他下床,端木初知道她生气了不敢拉着她了,看她披上皮草对着铜镜梳理头发。
      这几天生病,头发油腻腻一片,她都不忍心看了。
      肩上多了一双手,顾浅浅抖了抖肩膀,他的狗爪子还是放在上面,她气得起身出去。端木初见状拉着她的手把人拉回来,看着她脸色不好,说“好了,以后不说了好不好?”
      “就只有这样?”顾浅浅瞪着眼睛看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你这女人,可别得寸进尺!”他堂堂五皇子,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子低声下气。
      “好!”顾浅浅对他甜甜一笑,大力甩开他的手坐在床边低头不说话。
      端木初知道嘴上说好,心里已经把他恨得要死了。想着他就觉得为难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想拉她的手,顾浅浅把手背在身后,不给他拉,他不放弃,死皮赖脸的去拉背后的手,顾浅浅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就跑起来,没一会儿就跑出去了。
      端木初气得踢墙,暗骂一句后追上去,顾浅浅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都是这接连的几天生病还没恢复过来,她扶着墙壁喘气时端木初已经追了上来,皮草一裹把她抱在怀里,抵着她的发顶说“对不起行了吧!”
      “哼!声音那么小,谁听得见?我是没听见!”顾浅浅得寸进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你这女人...”端木初气得想一把掐死她,恶狠狠的说“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人,你这女人...”
      “我什么都不好,又喜欢折磨人,你可以不喜欢我,不爱我的。”顾浅浅转身,很认真的对他说。
      “如果把你的心给我,或许可以少爱你一点。”顾浅浅看着放在心脏上的手,再看看他认真的神情,顿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在民宅休养了两日,大夫给顾浅浅把脉后说她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再调养一下就好了!
      第三天他们开始出发,他们已经落下朝贺的大部队很远了。
      马车走得还算平稳,顾浅浅也不再故意吹风让自己受寒了,这段时间,端木初都抱着她睡,她想以后若是她应对得当,应该不会再出现同床的机会。就算他不做什么,她也是害怕的。
      离开民宅的第二天,天空中开始下雪,鹅毛般的大雪下了一会儿就开始落米沙子,打得车篷沙沙的响,顾浅浅忍不住趴在车窗上伸出手去接,伸了好一会儿一粒米沙子都没接住,让她懊恼不已,倒是手被冻得通红,她坏坏的趁温良不注意,贴着她的脖子。
      温良被吓得大叫,意识到马车里还有其他人,她捂着嘴不敢出声,身子却扭动着甩掉顾浅浅的手。
      得逞的人冰了一会儿大发慈悲的收回手,看了看端木初又把手伸出去,觉得手冷了时,作势要去冰端木初,端木初抬了抬眼已经准备躲闪了,谁知道她手一转,贴着温善的脖子去了。
      端暮初看着笑闹在一团的人,有些失望还有些高兴,不由看着她的笑脸移不开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他想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一个男人的温柔下投降的,她也不例外。这样想着,他不由的笑了又笑。
      察觉一道让人毛骨悚然视线,顾浅浅背上一凉,回头瞪他一眼,端木初咳了一声,温良她们吓得缩脖子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知道欺负人!顾浅浅在心里腹诽两句,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看了没一会儿,就被人拦腰拖了下来,按坐在怀里“老实呆着,生病了别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谁可怜巴巴了!”眼睛一撇一撇的哼哼道“你才可怜巴巴了!”
      低头的两人听得直冒汗,敢对他们主子说这话的大概也只有姑娘一人了。
      端木初看她一眼,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低头在她耳边道“敢让本皇子失面子的人就只有你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顾浅浅缩着脖子想要避开他的亲近,端木初却笑着凑过去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她推着他的下巴离开自己,一副不乐意的神情,端木初却来了兴致,捧着她的脸不让她逃脱,亲了几下,又示威的在她唇上亲了亲。一副本皇子就亲你了你能怎么办?
      顾浅浅气得在心里尖叫,转脸用袖子擦拭脸上的痕迹,又擦了擦嘴唇,看得端木初恨不得掐死她。
      虽然落下了一大段距离,他们还是走的不紧不慢,原因是马车太快了,顾浅浅有些吃不消,才是后知后觉的呕心想吐,一副晕车的症状,整个人都虚弱憔悴下去,躺在马车里话都不想多说。
      她没想到不晕车的人居然晕马车,想想都能把惹我呢笑死。不过晕车唯一的好处就是,端木初不会总是粘着她,看她晕乎乎的难受,只让她躺着,好在马车够柔软舒坦。她只要闭上眼睛躺着就没觉得有什么舒服。
      雪花越下越大,以至于阻挡了他们的行程,恰逢又天晚了,端木初有些担心,让人出去打听附近有没有可以留宿的民宅,离他们最近的小镇还有好一段路程。
      马车停下时,顾浅浅醒了过来,端木初扶着她坐起来“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问“怎么了?”
      “大雪封了道路,别担心,已经让人去找住的地方了!”端木初用皮草把她裹起来,以免受寒。
      温良拿出两块干粮给他们,端木初给了一块给她,干粮硬邦邦的咬不动,她没接,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吃点!大冷天的肚子里没东西会饿的!”硬是把干粮塞她手里。
      她皱了皱眉,看着他们一口一口的吃着,她牙都酸了,若是饼干她还可以考虑。端木初见她不动,把自己咬过的干粮凑了过来,她才不吃他的口水。
      咬了一口手里的干粮,硬得她想哭,拿出来一看牙印都没剩一个,气得她丢了出去“我就是不吃!”
      干粮从马车甩了出去,月眼疾手快的接住,看了看晃动的车帘没说什么。
      端木初见她生气,叹了口气“不吃就不吃吧!等会儿找到住的地方再吃吧!”
      顾浅浅对他这么好说话有些意外,忍不住看他一眼,端木初对上她的目光笑了笑,想要摸她的脸,她偏开头不看他。端木初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却把她的手抓在手里,她挣扎了几下被他抓得更紧时放弃了。
      过了没多久,侍卫回来,说是距离官道不远处有一座村子,马车却是过不去的,端木初沉吟了一会儿,让人把东西带去村子,马也带走,只留下一辆空车子。
      雪已经很深了,踩在地上都陷了进去,他们抱着东西就更不好走了,虽然是晚上,有积雪照着不用点灯笼。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顾浅浅被裙摆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上,连挣扎都是奢侈,她一倒下 ,跟着的温良她们也没看清一个接一个摔倒了。
      端木初走在后面,见状一把把人捞起来,顾浅浅拍了拍脸上的积雪继续走,走了没两步一个缓坡踩下去,整个人坐了下去,疼得她惨叫。
      端木初看不下去了,居然还有这么本的人,他正想背顾浅浅,月道“让属下来吧!”
      端木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在顾浅浅面前半弓着身体,顾浅浅有些气不错,爬起来走了“我自己会走!”
      走了没几步,再次传来惊呼的声,端木初好整以暇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顾浅浅见他衣服看好戏的神情,气得抓了一把雪砸过去,眼睛都气红了。
      端木初叹了口气,把人背在背上“别闹了!”
      “我才没闹!”她偏头吸了口气,觉得委屈,要不是他,她能跟着受苦吗?
      心里不甘,看着一步一步背着她走的人,双手贴在他脖子上,冷得人吸了口气“拿开!”
      才不!不但没拿开,反而往下伸了伸,得寸进尺得能让人把她甩出去,终究是舍不得,只能让她把冰凉凉的手放在脖子上了。端木初想,何时他会这样纵然一个女人了?
      村子不大,只有几户人家错落的坐在山底,侍卫已经打点好,租下了衣服看起看来相对好一点的民房,民房的主人去其他的人家休息一晚。
      屋子不大,只有三个房间,温良和温善一进屋开始整理床铺,把他们的被褥铺好,顾浅浅坐在木凳上撩着裤腿查看膝盖,还好没破皮,只是青了一些。
      端木初进来见她这样,皱眉问“伤着了?”
      “青了一点!”她放下裤腿。
      “出来吧!可以用饭了!”看他站在布帘后面,与那周身的贵气实在不怎么相符。
      饭菜很简单,都是些山野野菜,看得出来农妇已经尽力款待了,一盘青菜,一盘黑糊糊的据说是野味的东西,比起端木初一个早饭就八九个碗,这真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她倒是没什么介意的,饿极了的人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她端着碗吃了几口青菜,这才开始吃野味,熏得干干的却很下饭,顾浅浅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端木初倒是细嚼慢咽的只吃了一碗就不吃了,光看着她吃饭。
      饭后农妇已经烧好热水了,温良打水给她泡脚,冻了一天泡一个脚是最舒服的了。泡脚后她准备入睡,布帘子一动,端木初颀长的身体挤了进来,她正在脱衣服,看他进来也不避讳,反正穿了好几层。
      倒是端木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等她钻进被子里他才在床边坐下,她不解道“我要睡了!”
      “那你睡吧!”他一时没听出赶人的意思,很顺口的答了一句。
      “那里还在这儿?”顾浅浅挑眉!
      端木初笑了,说“就算我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了!”背上的伤口背她时裂开了,刚刚才包扎好,他可不敢再让它裂开。
      “不是有那么多房间,去别的地方睡,这是我的床!”
      “今晚本皇子就在这睡!”一句话气得顾浅浅半死,抱着衣服就走,端木初拉住她“去哪?”
      “你爱睡这就睡这,我才不和你睡!”一句话说的端木初脸色不善,在她身上点了一下,气得她破口大骂“你个混蛋,又点我!”
      “不点你你就不老实!”毫不迟疑的把人塞进被子里,吹灭油灯脱了衣服钻进去,长臂一揽把人拦在胸前,同时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得了自由的人开始反击,两人在被子里打了一阵,最后顾浅浅被压下身下,吓得她死命的推着他。
      端木初抓住她的手放在头顶,狠狠的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她顿时有种绝望的感觉,她不是不尽人事的人,自然知道这个姿势最是暧昧,她不敢挣扎了,任他吻着自己,端木初见她不吵不闹,亲了亲她说“好好睡觉,不然我们都别睡!”
      她自然不敢反击了,方才她就已经被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
      端木初躺在她身边大口大口的喘了一会儿气,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正要入睡,她问“玉佩找到了吗?”
      “还没消息,放心,我会给你找到的,它对你很重要?”
      黑暗中顾浅浅偷偷的用被子擦拭唇角,嗯了一声。
      “是他送给你的?”想着,端木初心里不悦!
      顾浅浅背过身子,不出声,想起孔清,她心里难过不已。
      端木初看了看房梁,叹了口气手搭在她腰上,在她耳边低语“忘了他,我会宠着你的!”
      虽然诱人,可她还是我忘不了,她装睡的不出声,任他把自己揽在身侧。
      他知道她没睡着,却又无能为力,若是把她逼急了,她又会对着干,他不想自讨苦吃,只想着有天她总会忘记那人的。虽然他很嫉妒。
      雪依然在下,安静的村子响起几声不和谐的咯吱声,端木初睁开眼在顾浅浅身上点了一下,点了她的睡穴,他披上衣服起床。月站在布帘外道“他们来了!”
      “一个不留!”声音冰冷,仿佛来至地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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