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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戏 ...

  •     顾浅浅被管家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比起相国府好一点的是不用和多人共用一个房间,再好一点的是,她的吃食还算不错,至少不是每顿的咸菜,青菜。每顿有两道菜,一荤一素,不多,够她一个人吃就够了。
      这是她进了这个所谓的五皇子府得出的结论,她倒是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五皇子,不然她...还是得在他马车里躲躲,否则就徐娘那婆子看她的表情,不把她买青楼那是骗人的,虽然对青楼好奇,她可不愿意以身犯险啊!
      被褥衣服大概是全新的,她用了晚饭后,问清了厨房的位置,提着木桶去厨房打热水,对着厨娘说出自己的要求,没想到厨娘没拒绝,笑眯眯的给她打了一桶热水,还忍心的询问要不要帮忙。
      顾浅浅不想欠她人情,笑着摇头,拧着木桶欲走,谁知道提了一下没提动,她以为不重,可她还提不起来,厨娘好笑的看着她,顾浅浅不好再开口让她帮忙,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半边身子倾向右手,拧着一桶水走几步停一下换手,走几步停一下换手。
      路上遇见那个冷面男子月,她放下桶站着等他过去,月看了她一样,几步走到他面前,弯腰提着木桶,不费劲的走在前面,顾浅浅哎了一声跟上去。
      月提着水放在她房间门口放下,不发一言的离开,顾浅浅追上来,感谢的说“谢谢你啊!”
      月扭头看了她一眼,依然是冷冷地表情,腰间依然挂着一把剑,没说什么走了。
      顾浅浅看着她离开,这才推门提着一桶水进去,看着木桶原本泡澡的打算夭折了,泡一个澡得多少热水,若不是那个叫月的男子,一桶水都把她累死了,她还是决定洗淋浴,就在木桶里。
      睡觉前,顾浅浅不放心的把门窗拴上,又用东西抵着,这才放心睡下,竟然在陌生的地方一夜无梦的睡到天大亮,她不得不佩服自己越来越粗大的神经,真是无所畏惧了。
      她起床后看着阳光普照,抬眼老高,知道已经错过了早饭,索性慢条斯理的整理房间,不紧不慢的洗漱。
      她起床没多久,瞧着走近的老管家,笑了笑说“您好!”
      管家淡淡的点头说“浅墨姑娘是主子带回来的人,主子说让你去厨房洗碗。浅墨姑娘现在去厨房吧!”
      洗碗多伤手啊!顾浅浅看了看白嫩嫩的双手,想起在相国府负责洗碗的婢女,一双手粗糙得更树皮一样,她才不愿。
      顾浅浅摇头说“除了洗碗以外,还有其他的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吗?”管家大概没想到还有人讨价还价,愣了一会摇头,她说“是谁说让我去洗碗的?”
      “主子吩咐的!”管家如实的说。
      顾浅浅道“你问问你家主子,还有没有比洗碗更好的活计,或许我会答应!”
      管家诧异了看了她一眼,碍于她是主子带回来的,不敢多说什么,站了一会,不吭一声离开。
      端木初听说管家求见,皱眉让他进来,管家行礼道“主子,浅墨姑娘不肯洗碗。还问主子有没有其他的事情适合她做的。”
      闻言,端木初笑了一下,心想大概只要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漫不经心的合上书,说“你告诉她,今晚可以给本皇子暖床。”
      管家把端木初的话转述了一遍,得到顾浅浅暗骂了一句“色狼,禽兽!”,她肯定不回去暖床的,只能接受洗碗这件事情了。
      顾浅浅认命的去了厨房,瞧着一盆,两盆,三盆,四盆的碗,眉毛抖了抖,真想扭头就走,想着有头色狼等着,她放弃了。
      厨娘给了她一个矮凳,顾浅浅撩起袖子坐在矮凳上,拿着洗碗布开始刷碗,没有洗洁精,油腻腻的碗根本洗不干净,她又心不甘情不愿,一不小心,手上的盘子掉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
      顾浅浅迎上厨娘的目光,不好意的笑笑“我不是故意的!”
      厨娘好心的提醒说“碗碟打碎了是要赔偿的,你还是小心些好!”
      “怎么赔?”她已经打了一个,需要知道一下价钱。
      厨娘伸出剪刀手说“二十文!”
      顾浅浅瞪了瞪眼,按照她在相国府的月钱,打碎十个碗她就成月光族了。这样想着她开始小心起来,谁知道越小心越出错,哐当,哐当,哐当...一个接着一个,一不留意已经月光了,并且开始透支。
      起先还回头看的厨娘,连续打了几个后,她已经懒得回头了。
      一盆碗还没洗完,顾浅浅面前已经碎了一地,有的掉了没摔碎的也缺了一个口子,自然是不能上桌了。
      顾浅浅已经麻木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打算,看他让自己洗完,她就消极抵抗。
      等她洗完四盆碗,双手已经没感觉了,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站着歇息,前来检查的管家,看着碗碟的碎片,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的说“这是打碎的?”
      虽然没次洗完都会打碎一两个,可这碎片不是一两碗能够造成的。
      顾浅浅露出又愧疚又委屈的神情,说“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碗太滑了我拿不住就...”
      管家心疼的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他说“浅墨姑娘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跟主子说吧!这儿你先别管,过水的事情交给厨娘坐吧!”
      顾浅浅自然是愿意的,洗了一遍她已经累得半死,听说还要过水,还要用开水煮一遍,她觉得自己做不来。
      管家把统计好的数量报给端木初,端木初吃惊的说“你说她八十二哥碟子,二十个碗,三十个茶杯,十六个酒杯,四对勺子?”
      管家暗叹他家主子好记性的同时点点头“总共一百五十二个。”
      “这个女人!”端木初咬牙切齿道。
      管家不敢多说,沉默的站着,等半响,见他不说话,管家打破沉默说“还要不要让浅墨姑娘留在厨房?”
      “她愿意给本皇子暖床吗?”端木初语出惊人。
      管家淡定应对“小人不知!”
      “那就让她呆着吧!”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摔多少。
      顾浅浅以为损失了那么多碗碟他们会把她掉走,谁知道管家一回来就让继续洗碗,顾浅浅很是失望,不死心的问“你确定我要洗碗?”
      “浅墨姑娘,到了皇子府就不能用我来称呼,要用奴婢知道吗?别以为皇子会格外偏爱你。前段时间有位姑娘以为皇子偏爱,恃宠而骄,你知道皇子怎么惩罚她的吗?”
      顾浅浅笑了笑,对着脖子比了一个砍头的姿势,无奈老管家与他有代沟,看不懂她的手势,她说“被杀了?”
      “杀人是最简单的方法,那位姑娘手脚全都被砍掉,放在一个陶罐里,你去西边的那个茅房大概就能看见她,大概她会很高兴跟你说她的事情!”
      人彘?顾浅浅抖了一下,真是比恐怖片还恐怖。
      管家瞧着她的神情,满意的笑了“我看姑娘是识时务之人,好好的在厨房做事吧!那天想通了想去给皇子暖床,记得告诉我!”说完,管家笑眯眯的走了。
      暖床?猪才去!顾浅浅气得咬牙切齿,对着管家的背影拳打脚踢,突然看见一道身影,她扭头看去,海棠树后面,那个叫月的男子冷冷地看着她,想起方才自己幼稚的举动,顾浅浅有些不自在的钻进厨房,不多久传来碗碟破碎的身影。
      晚饭后,顾浅浅对着烛火瞧着双手,碰了一天的水,她的手已经浮肿起皱了,根本不复以前的光滑白皙。
      看了一会儿,顾浅浅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想着那个男人想要掐死她,她觉得留在这个府上就是一个噩梦。
      当下收拾那套换洗的衣服鞋子,找不到打包的东西,她就抱在怀里,吹灭了烛火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她才来两天,对这个园子根本不熟悉,按照相国府的地形,她想这座府邸的布置大概也差不多。
      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留意被人看见,看见巡逻的小厮时,她吓得躲在树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到他们离开很久后她才敢出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弯,她看见一条门,心下一喜,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这才紧张的跑过去,门被拴住了,她有些紧张,开了几次没打开,等她打开时已经可以听见脚步声了,她扭头一看灯笼越来越近,连忙拉开门出去。
      开没出去就被发现了,小厮惊呼的叫着要抓她,顾浅浅抱着衣服慌张得拔腿就跑,还没跑几步,没留意脚下,突然被石板绊住,摔倒在地上,等她爬起来时,小厮已经把她围住了,根本逃脱不了,顾浅浅叹了口气用衣服遮住脸,希望他们看不见自己。
      当然,那是自欺欺人的举动,她被带到端木初面前,脸上已经遮着衣服,端木初瞧着她这举动,哭笑不得的说“你以为遮住了脸本皇子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浅墨?”
      闻言,顾浅浅心不甘情不愿的露出脸,一副很拽的样子说“是我怎么样?”
      端木初挑了挑眉“难怪能把相国府后院闹得鸡飞狗跳,你确实有几分胆色!”
      “是他们欺人太甚。你也一样!”顾浅浅几步上前,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凭什么要我给你洗碗,你没有权利,我要走要留是我的自由,永不再见!”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撒开脚丫子跑起来。
      端木初看着她的身影诡异一笑,道“月!”
      话音刚落,顾浅浅面前站了一个人,手中的长剑指着她,若不是她及时止住脚步,她就撞上去了,身上一定会出一个窟窿的。
      “跑啊!你倒是跑啊!很遗憾,我们又见面了!”下巴被捏住,顾浅浅想挣扎,下巴被他捏得死死的,疼得她只吸气,不敢挣扎,仰着脖子顺着他的力道瞪他。端木初笑着抚了抚她的眼睛,她对着他直翻白眼“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了,竟敢私逃,你说要不要把你的双腿砍下来?”
      “你敢!”顾浅浅咬牙切齿的威胁,双眼死死的瞪着他,希望能挖掉他几块肉!
      “等我把你的双腿砍下来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端木初邪恶一笑,松开她说“月,把她的双腿砍下来!”
      顾浅浅一哆嗦,扭头就跑,还没跑出去,腰上一点,她再次被定住,恐惧的感觉让她心急如焚,诅咒道“你们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这群没天理的混蛋,禽兽,恶魔...”她还没骂完,脖子吃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真吵!”端木初瞧了一眼倒在月怀里的人,说“带走。”
      月点头,打横抱起晕过去的人离开,他把人放在床上,在她身上点了一下解开她身上的穴道,离开之前说“不要惹怒主子!”说完他开门出去。
      听见关门声,顾浅浅睁开眼,看着房梁,忍不住想哭,她觉得自己太悲惨了,才出了狼窝又进了蛇谷,老天是存心给她作对。
      在床上谈了一会儿,顾浅浅再次起身,衣服已经被她弄丢了,好在身上的衣服完整无缺,没有钱,没有行李算什么,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生存的问题以后再考虑,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不怕自己会饿死。
      这样想着,按照原路她再次摸到那个门口。不再迟疑,打开门钻了出去外面是一条幽暗的巷子身后没人追来,她心里一喜,拔腿就跑,希望远离这个地方。
      安静得巷子里,除了她的脚步声,就剩下喘息的声音,眼看着就要跑出巷子,巷子口站着一个人,看那身影顾浅浅辨认出来是那个叫月的男人,吓得她扭头就跑。
      等她又快到巷子口时,那个身影又出现在巷子口,停住脚步,扭头跑,他还是阴魂不散的站着,似乎在等着她,她不信邪的扭头走,巷子很长,少说也有五百米,来回两三次,她已经快虚脱了,脚步虚浮,全身无力,她咬牙一步一步走过去,看着站在巷子口的人影,这次她不扭头了,站在他面前,闭上眼一动不动,胸膛剧烈起伏,出气如牛,明显的剧烈运动后的情况。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道“你不是来抓我的吗?为什么不抓我?为什么?”
      “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他是不会动手的。”暗影里,端木初笑眯眯的走出来,勾着她的下巴说“多亏了你。今晚本皇子不会失眠了。浅墨,猫抓老鼠的游戏好玩吗?”
      闻言,顾浅浅气得扬手打他“混蛋,你们是故意的!”
      巴掌还未落下,手腕被抓住,咔嚓一声,顾浅浅顿时变了脸色,断骨的疼痛让她尖叫着晕过去,身子直直的倒在眼前的人身上。
      端木初看着靠在怀里的人,轻笑了一下“本皇子突然发现有个人陪着玩也不错,浅墨你逃不掉的,哈哈...”说罢,打横抱着人离开。
      月跟上去,道“主子,让属下来吧!”
      端木初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的走了。
      与此同时,华丽的宫殿里,安睡的人突然惊醒“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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