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痴恋》绿绿

35、金盆洗手十四

　　杀人了!一想到这个杨新觉得整颗心都跌进了冰冷得湖水，觉着异常寒冷，在杨新以前或者以后的人生道路里，杀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在他的认知里。
　　从前他是一个商人，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杨新也为之自豪，社会的黑暗面他不是没有接触过，不过，他却不屑沾染，他喜欢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让自己的对手倾家荡产之后还对他感恩戴德。
　　从前，杨新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熟读法律，犯法的事情他从来不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杨新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他不愿意自己成功的道路上出现黑点，瑕疵。
　　当然商业上公平竞争，勾心斗角的争夺在遵守游戏规则的前提下，杨新玩得是如鱼得水，害人性命，他从未想过。
　　如今，身在这杀人如切瓜的江湖，杨新理解这种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的诡异规则，可之前二十多年所受的教育，让他即使理解，也无法融入，将自己变成江湖中人，就算看到东方受伤，他怒火熊熊，就算他想着将丁勉折磨得生不如死，也从未想过要杀了他，这真的是个意外。
　　跟所有普通人突然成为杀人犯一样，杨新的脸很苍白，眼里透露出的恐惧甚至比丁勉还要严重，不由自主地松开握着的剑柄，看着丁勉在自己面前弓着身子倒下，四周变得格外安静，唯有自己的呼吸声沉重，眼睛紧紧地盯着倒在地上依旧插着剑的丁勉，看着那一滩鲜血，胃里一阵翻腾。
　　“呕，”终于，杨新忍受不住，弯腰，狂吐了起来。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这厮在做什么？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其实杨新杀了丁勉，东方不败是挺满意的，这样无论他的身份是怎样，经过今天的事情恐怕都只能与他绑在一起，可是，看着他难受的模样，东方不败又觉得心疼。
　　“擦擦吧，恶心死了。”东方不败在知道杨新的身份时，真想就这么离开，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这些武林中人，可看着他一直吐个不停，甚至有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趋势，明明心是想离开的，人却不由自主地来到他身边，将怀中洁白的手绢递了出去，甚至另一只手还不受控制地轻拍着他的背，希望杨新能够好些，不过，即便动作很轻柔，此时教主大人脸上的表情可是在称不上好。
　　熟悉的干净味道让杨新的不适稍微缓解，抬头，因为呕得太厉害，导致眼泪不停地往外冒，看见东方不败，立刻抓着他的袖子，“东方，我杀人了，怎么办？”
　　东方不败很想说，杀了就杀了吧，你风清扬杀的人还少吗？可是对上那双害怕的眼睛，急切的脸，这样鄙视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
　　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杨新觉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实际上他吐了这么久，理智也慢慢地回笼，只是有些不想面对自己变成杀人犯这一事实，可见东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他第一次杀人好不好？安慰一下自己能怎么样？难道不知道这次若是处理不好，会留心理阴影的吗？
　　一方面杨新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另一方面努力压抑着胃里强烈的不适让杨新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可这里哪里有啊，于是转啊转的脑子，在东方不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力地将他抱住，果然，这味道最好，身体舒服多了。
　　东方不败身体一僵，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不悦地说道：“你做什么吗？”
　　人家抱一下又不会怎样的？心里虽然这么想，刚刚稍微缓解的脸色更是苍白起来，带着几分哭意地说道：“东方，我杀人了，你说该怎么办？我没想杀他的，真的，东方你要相信我。”
　　越说到最后，杨新的声音就越是颤抖，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想要博得东方的同情还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反应，反正在他最崇拜的东方面前掉眼泪也不算丢人，报着这样子破罐破摔的想法，杨新是越说越伤心，抱着东方不败的两手更紧了些。
　　感觉到脖子上湿热的液体，东方不败又气又觉得好笑，好吧，他更加心疼，对于杨新，他心里的谜团倒是更多，若不是如今这场合不适合追问，他才不会任由这厮胡来。
　　既然这么怕杀人，还抱着他这个杀人魔头岂不是可笑？东方不败慢慢地摸着杨新的脑袋，安抚着，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他总会好好算账的，眼角瞥见依旧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丁勉，几根银针飞出，算是暂时止住了血，“他还没死，你也不算杀人。”
　　“恩？”杨新疑惑地抬头，看着东方不败，眨眼，随后才转头，恩，还真有气，“还能救活？”
　　“你想要我救他？”东方不败眯眼，带着危险的目光看着杨新，这丁勉伤了自己，这厮还要他救这人，很好，真的是很好。
　　此时，教主大人都不知道，即使他已经很生气了，为什么还是让杨新挂在自己身上，若是换做其他人，此时恐怕已经被分尸了吧。
　　站在刘正风身边的曲洋都不由得为杨新捏一把冷汗，这风清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竟然敢这么对他们教主，这不明摆着找死么？
　　倒是另外一边的令狐冲心情十分复杂，刚刚太师叔难受的样子他就想上前的，只是自己身上有伤，被那魔头抢先去了，如今听着两人的对话，他知道自己可能误会太师叔了，太师叔肯定是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
　　“是啊，”杨新用袖子将眼泪抹去，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似乎自从上小学之后，他便再没有哭过了吧，今天还真是丢人，“只要他不死，我就不算是杀了人的，我就不是杀人犯了，也不用担心晚上会做噩梦，可能会影响东方你的。”
　　本来众人还在为风清扬刚刚的表情犹豫不决，想着若是他解释清楚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们就原谅他，还当他是那个令人尊敬的武林前辈，可在听到杨新的话后，纷纷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杨新，没有想到，这风清扬也是个浪得虚名的无耻之辈，竟然会自私到这个地步。
　　然东方不败心里却是相信杨新这个听起来有些荒唐的理由，也因为这个理由是他喜欢的，“那我有什么好处？”只要还有气，将他送到平一指那里不就可以了，不过，他凭什么要答应？
　　“东方。”这时候杨新已经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缠在东方身上，很是尴尬，怎么都觉得是自己在吃东方的豆腐，可这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所以，他才继续在尴尬中不舍得放手。
　　“行了，我答应你，救活他。”对于这厮摆出小狗般可怜的模样，东方不败还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再说，即便这人是风清扬，秋后算账是一回事，在场有这么多自诩武林正派人士在场，他要做的将这人的后路斩得一干二净。
　　“恩，”杨新感激地看着东方不败。
　　“那你是不是应该下来了。”即使对于杨新的碰触没有任何的反感，可他东方不败是什么人，才不会纵容这小子，否则以后还不得寸进尺了。
　　“哦，”虽说有些失望不能够继续吃豆腐，不过杨新知道不能够再惹恼东方了，尴尬地离开，看着丁勉，笑问着东方不败，“是不是只要我不在他要害出动手脚，都能救活他。”
　　“恩，”似乎知道杨新要做什么，东方不败点头，心里多少有些知道杨新的想法，等一会离开再证实吧。
　　“嘿嘿，那么，”杨新奸笑一声，因为吃豆腐心情十分愉快，再加上没有了成为杀人犯的负担，话落，身影一闪，出手，“咔咔，”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丁勉响彻云霄的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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