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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是娇蛮与最是温柔 ...

  •   昭和十年夏

      昭和帝大寿,宴请群臣

      这是叶流苏第一次进皇宫,也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雕栏玉砌。柱子是朱红色的,上面飞舞盘旋的是金龙。叶流苏家里的柱子也是朱红的,也像皇宫一样大,叶流苏张开双臂也抱不住,不同的是她家里的柱子没有金龙。不过叶流苏倒觉得这一点儿也不打紧,因为金龙好凶,没有小猫小狗可爱。六岁的叶流苏太小,并不明白金龙代表了什么。她撇了撇嘴道:“皇宫里的木匠真笨,没文化到连蛇都不认识,还给蛇画上了爪子和须”。

      “:我道是谁这般没有见识,原来是叶流苏你啊,连龙都不知道,还在这儿说别人,”传来声音的是刑部侍郎贾成的女儿,七岁的贾思思。

      叶流苏向来与贾思思不对路子,这回又说出这般没见识的话,便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转身到别处去了。叶流苏她爹叶致远还在为皇帝祝寿走不开,而皇宫对于叶流苏这丫头来讲着实太大了。当日照当头变为夕阳西下,来回走了同一处几遍的叶流苏才知道自己竟是迷了路。

      在叶流苏没有意识到自己迷路是周遭还是有些人的。现在待她明白迷路之时,别说是人了,连雀也不见一只。于是乎,叶流苏这丫头片子开始大哭起来,可惜四周无人,没有人来安慰她。叶致远是她爹,竟然撇下她只顾得陪皇上忘了她这个女儿。越想越委屈,叶流苏眼泪哒哒的往死里掉,连原本粉嫩的小脸也给哭皱了。

      “:你怎么在这里”?

      叶流苏听见一声轻柔的问话,头一抬便看见了那个少年。他真好看,叶流苏不禁感叹。那人的眼睛很黑很黑,鼻梁很高,皮肤好白,六岁的叶流苏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很急很急。

      叶流苏还未答应,那人又发话了,他道“:可是迷路了”?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叶流苏竟是不由自主的收了声,羞羞答答的嗯了一声。天!这幅摸样一点都不像她,可是,对方是那么温文如玉的人,叶流苏一瞧见他便老实了。

      对方走在前头道“:瞧着你面生,可是进宫给皇上贺寿的?这儿太偏,有些黑,你莫怕,跟着我就行”。

      六岁的叶流苏还不是药谷的弟子,还没有惊艳决绝的武功,她就像同龄的孩子一般害怕很多东西,比如漫长无尽而又漆黑的道路。可是,前面那人的一句话,却让叶流苏感到安心与温暖,甚至她竟是战胜了害怕,希望这长长的甬道没有尽头。

      可是再长的路它也是有尽头的,路尽,前方一片灯火通明,叶流苏知道要与那人分离了,心中万分不舍,鼓起勇气道“:你叫什么名字”?天,刚说出口这句话,叶流苏的心便直跳。

      “:在下皇甫成则”,对方脚步一顿,方才应道。

      叶流苏灿然一笑道:“莫要唬我哦,以后我可是要来寻你的”。

      皇甫成则未曾回应,只道:“前方便是寿宴了,在下就此别过”。

      待到对方走了,叶流苏才回神,蹙眉道:“唔,还未告诉他我的名字呢”。

      昭和十一年春

      :“丫头,以后跟着我习武可好”?

      七岁的叶流苏看了看眼前这个身穿花袍笑得妖娆的人,歪着头不解道:“你是男是女”?

      叶致远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斥道:“流苏,不可无礼,快来见过先生”。

      那人倒是好脾气,笑吟吟的道:“这妮子对我的脾气,收了她作徒弟倒也是有趣”,复又转身对叶流苏道:“丫头,可愿跟我学习”?

      叶流苏一身红装如火,灵动的眼珠转了转道:“跟你有什么好处?”

      那人收起了妖娆的笑容,一身拥着不可侵犯的高傲,道:“可护住你重要的人”。

      叶流苏当时便觉得好,忙不迭迟地道:“师父,我跟着你”。

      于是,在与皇甫成则相遇近一年后,七岁的叶流苏离开了生活了七年的家,离开了亲爱的父母以及心心念着的皇甫成则,同师父去往了那未知的药谷。
      昭和二十二年春

      :“听说皇上身体是越来越差了”,茶馆里一人开了个头。

      :“是啊,听说太子跟二皇子争得极凶呢”,只要一开头便立马有人附和道。

      :“你们说到底是哪个皇子胜算比较大”,又有一人兴致勃勃地参与了话题,毕竟天子的事情往往是被百姓家讨论的热门话题。

      旁边有一人插了过来道:“其实三皇子皇甫成则也很不错啊,五岁能诗,八岁成文,这等天才着实少见得紧”。

      此话一出便立马有人反驳道:“三皇子倒也是个人才,可惜他人在芜城,这场夺嫡根本就没有他的份”。

      :“是啊,是啊。三皇子根本就没有机会”,众人马上附和道。

      一个身着布衣的大汉道:“当今太子乃皇后所出,为人也老实,可惜着实太过于平庸了。这二皇子倒是个有才的人,只可惜势力上输了太子不止一筹,纵使皇上宠爱他也没有办法拉拢那些门阀世家”。

      众人瞧见大汉,忙打招呼道:“原来是布衣公子”。说起这大汉虽是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是临川有名的才子,一手丹青连当今皇上都赞不绝口。

      众人正在附和时,忽的有一个极甜的声音脆生生地道:“这三皇子为何身在芜城啊”?众人定睛一看是一个俏生生的少女,一身红衣明艳似火。

      布衣公子笑道:“小姑娘,你连这都不知”?

      少女似是有些气恼,嘴巴嘟了嘟道:“爹娘非要人家在家里学女红,都好些年没有出过门了”。

      临泽国的国风极为开放,女子大多数都极为自由,女子此话一讲,那布衣公子便道:“你这娃娃家教好生厉害。三皇子是昭和十二年去的芜城,这么一算,倒是有些年头了”。

      女子似在家里呆久了,天真的问道:“三皇子在家呆的好好的,怎么笨到跑去那么荒凉的芜城受罪?要知道芜城不仅地荒得怕人,还有那古怪的蛮子作怪”。

      大伙听了女子的话都笑了起来,布衣公子道:“小姑娘对南方还是有些了解的”。

      女子害羞地挠了挠头,道:“书上是这么写的啊。那《实城践》上写着:芜城,临泽边界也。余到之时,巧遇南蛮入侵,南蛮人身形小巧,体型健壮,善毒。城主与其交战数日,险胜之。损兵百来人”。

      布衣公子笑道:“小娃娃倒是知识广博,这般偏冷的书都看过。三皇子肯定不是笨到自己跑到那儿去。听得人说,是得罪了皇后娘娘,便被皇后以身体不适需要休养为由打发去了芜城。不过这三皇子倒是有些本事,听得打芜城回来的人说,那儿被三皇子打理得井井有条,空前繁荣”。

      女子听后似是极为开心,眉眼均是笑开了,本就好看的脸蛋更添了几分动人的美,看得众人恍惚,待到清醒之时,那女子已然不见踪影。众人回味了半天,复又重新谈回刚才的话题,毕竟天子家的事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王招财作为守门人在宰相府已经呆了两年,他是极喜欢这份差事,事少工钱道也是足,而且这天下那么多个守门人也只得了他一人在这高高在上的宰相府守门,那宫里的阉人们倒是荣耀只可惜没了儿孙之乐了。老爷与夫人也是顶好的,逢年过节还会令了厨子煮上一大锅饭菜给下人么庆祝。

      这日宰相府外站了一位红衣女子,眼眸明艳,唇红齿白,说不得有多漂亮毕竟这一年来看得的美貌女子自是不少,但是女子被一身红衣衬得明艳如同那阳春三月开得最艳的桃花,俏生生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红衣女子向宰相府走来,王招财一个激灵,立马记起自己的工作来,将要往里入的女子拦下道:“这位姑娘可是寻人,待得小人为姑娘通传一声可好”?

      叶流苏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自家门口被拦下了,但是想着人家也是敬忠职守,于是便好脾气的说道:“我是找夫人的,麻烦通传一声,就说叶流苏回来了”。

      王招财本来年纪不大,又因着小姐名字是忌讳下人们说不得,自是没有将叶流苏与叶家小姐联系在一起,只是瞧着找夫人来头定是不小,便急急忙忙到偏房寻夫人去了。

      叶流苏看着下人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道:“这离开太久终归不是个事儿,连下人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儿了”。

      王招财自己已经够赶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的一声通传竟是让得夫人连发都没有鬟好便急急忙忙出了房门向得府外奔去,那身后还传来了丫鬟们的惊叫声:“夫人,您的发”。

      叶流苏看着母亲,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有些毛躁,但是艳光照人,纵是此刻发丝散乱,但是那黑发覆盖下时隐时现的精致五官,比的初生幼儿的润滑肌肤都勾得人失魂。叶流苏静静的站着,任由母亲抱住自己,只是低声轻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最是娇蛮与最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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