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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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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她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好像现在就是让她去打怪兽她都能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的感觉,但这是不对的啊,因此她便严肃地看向面前的这个狡猾的白胡子老头。
“先不说这个,我还以为你首先会问关于你为什么能够在中了石化咒的情况下动起来的事呢,看来你跟你所说的那个哈利一样,永远都找不到应该关注的重点。”老头儿一脸的委屈。
哈琳娜翻翻白眼,“这个我早就想到了,还用你说,一定是和拿出魔法石一样的原理吧——什么,‘没有自己的私欲,只是单纯想拿到魔法石’之类的。”
“所以以此类推,当时因为厄里斯魔镜还能照到我身体的一小部分,而我当时并没有其他关于自身的欲望,只是强烈地希望能动一下,阻止伏地魔的行动,而完全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危——所以,就因为这种很童话很不合理的逻辑,我的手指能动了。”
看着面前好像是在小孩子面前编了个魔术却被拆穿了似的的老教授,她没能忍耐住,只好又翻了一次白眼。
邓布利多委屈极了,“我说,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惊讶好奇,来满足一下我这个老人家吗?真是的,一点童心都没有。”
他低着头接着嘟囔着什么,哈琳娜不耐烦了,“好了,这个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你也应该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老巫师也没再演下去了,他抬起头,小小的透明镜片之后的一双蔚蓝色眼睛中闪出一丝亮光,“厄里斯魔镜能读出人内心深处的愿望,而你应该再好好想想,在你昏迷之前,最后意识还清醒的时候,你最后的那个愿望到底是什么。”
哈琳娜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是想动一下,好像也没别的了啊。我其实我知道得很清楚,别说只是动动手指了,就算我能拿回自己的魔杖我都奈何不了他什么,但当时我只是不想让那个人拿到魔法石而已,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代价,我都不想他……”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也亮了亮,“所以,就像原著中的哈利的愿望是由自己来拿到魔法石,而不是被奇洛找到一样,我的愿望其实不是动动手指,而是想阻止那个人拿到魔法石,而哈利成功了,所以我也……”
“没错,在厄里斯魔镜的神奇下,再加上我那个小小的魔法的一点小帮助,你成功了。”邓布利多笑得很有些欣慰。
“是,我是成功了。”哈琳娜还是有些不解,“但魔法石呢,魔法石据您所说是没有被伏地魔拿走的,那么它现在在哪儿呢?”
邓布利多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哈琳娜皱眉,瞪着他。
邓布利多接着笑,哈琳娜接着瞪。
终于,哈琳娜瞪大了眼睛,两只手疯狂着摸着自己,似乎想从自己的身上挖出什么似的,“难道,难道……”她颤抖着,快要哭出来了。
邓布利多沉痛地点点头。
“可是,这不可能啊,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石头,是传说中的点石成金长生不老的魔法石啊,怎么可能没事儿跑到我的身体里去了呢?”
邓布利多很讨打地耸耸肩,“也许在当时厄里斯魔镜的意识下,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阻止住汤姆了,而它又很想完成你的心愿。所以,思来想去的,它就把魔法石扔到你的身体里去了。”
完全不顾哈琳娜的着急抓狂,他好像心情很好很轻松的样子,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学校的一个学生把魔法石给弄进肚子去了”这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哪,梅林啊上帝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哈琳娜躺回自己的床上,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邓布利多!”哈琳娜又猛地坐起来,把正品尝着本来是哈琳娜的格兰芬多同学们送给她的糖果的校长大人给吓了一跳。
“看样子,这块石头应该是拿不回来了吧。那么,我都那么英勇那么圣母地为全英国成千上万的巫师们英勇献身了,那块石头到我的身体里,应该能带给我一点好处吧。”
本来只是想给自己要点福利的哈琳娜说到这里也有些憧憬起来,“你知道的,比如说从此以后我就能点石成金了什么的。”她仿佛看到无数的金元宝在自己的眼前闪耀着,挥着手求自己把它们都收了。
邓布利多正想说什么,这时病房的们却被突然撞开了,一个穿着笔挺的燕尾服,梳着一头帅气的黑色短发,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急冲冲地走来进来,看上去好像是刚从一个什么高级的宴会上匆匆出来的样子。
“哈琳娜,你没事吧。梅林啊,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简直快要担心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有就快说,只要教父我能给你办到的,我一定会……”
看着这位着急过头,一点都没有被《预言家日报》评选为年度十大“最有前途的青年商业家”时的风度翩翩成熟稳重样子的小天狼星,邓布利多又笑了。
他摸了把自己的胡子——自己今天好像一直都在笑啊。
“好吧,小天狼星,好好照顾哈琳娜,她需要休息。”邓布利多站起身,拍拍这位浪子回头的浪子的肩膀准备离开。
哈琳娜抓紧机会,悄悄给了他一个“咱俩还没完呢”的眼神。
小天狼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老教授,他抱歉地跟校长打了下招呼,送他出门后又接着用自己的唠叨来轰炸自己教女的耳朵。
“我没事啦。”
哈琳娜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奇怪,“话说上回咱们用双面镜通话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在法国处理家族事务吗?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天前我就回来了。门钥匙在两个国家之间使用的时候手续很麻烦,所以我是幻影移形回来的。”小天狼星拉过刚刚邓布利多坐过的那把凳子坐下来,得意地冲自己的教女挑挑眉,“怎么样,短短两天时间我从法国的最东面幻影移形回到了英国的伦敦,你教父我厉害吧。”
“哼,这有什么厉害的,真会吹牛。”
哈琳娜嘴上故意这么打击他,其实心里却很是感动。上回两人双面镜的时候小天狼星还说过自己要去法国呆一段时间,处理一些布莱克家族遗留下来的什么家族传统事务之类的,可能要留在那儿半个多月。
“什么董事会什么的,好像还挺重要的,我要是这回干不好,家里那些画像上的老头儿们说不定会跳出相框出来杀了我来清理门户。”
她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她的心里暖暖的。可是随着这种暖意,伴随而来的却是一阵始终和她如影随形着的心虚和愧疚——她其实并不真正是那个应该理所当然地享受这样的宠爱的教女啊。
不过,这种时候想这种事一定是不合适的,这不是个好时机啊。哈琳娜鸵鸟般地把自己的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推到一边,又一次决定以后再说。
她没说什么“为什么没问清楚就回来,可以不用回来的”之类的话,而是问道:“那你在法国那边的工作怎么办呢?”
小天狼星随意地用手指理了理头发,仰倒在椅背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回去的时候好好向那些老不死的道一次歉好了。”
“可是,你不是说他们都很难缠吗?”哈琳娜担心地皱起眉。
“哎呀,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看你小小年纪,眉头皱的。”小天狼星笑起来,“虽然那些董事们姿态都摆得很高,但布莱克家族也没到要低声下气地去求人的地步,大家说到底,都还是各取所需罢了。”
哈琳娜看着他现在说起这些他以前很不耐烦,觉得很没意思很俗气的事情时所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气质,不得不由衷赞叹。
谁能相信,这个人在短短几年前还只是个活到三十几岁都还一直冲动着,愤怒着的愤怒青年呢。
也许这么想回引起阶级矛盾,也有妄自菲薄的嫌疑,但哈琳娜还是觉得,像小天狼星这样,从小在那种传承了好久的贵族家庭长大的孩子,那些一辈辈的先人们不断改进,又不断淘汰的教养已经深入到他的骨血之中了。
俗话说,“第三代才能养出一个贵族”,更何况是这种年龄要比普通人长好久的巫师贵族家庭呢。
俗话也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哈琳娜觉得这句话也没错,这可以从无数的励志故事中找到证明,甚至伏地魔大人都能勉勉强强地被算到里面。但是,那种被精心地,从小调教过的气质和意志,却真的是条件达不到的普通家庭所学不到的。
哈琳娜正看着自己的英俊教父愣神——反正不看白不看,近水楼台嘛,却又一次被打断了。
“咔嚓。”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漆黑的长袍,扣子一直扣到脖颈上的男人冷着脸,端着一大瓶冒着诡异的气泡,颜色也花花绿绿看上去很是诡异的魔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