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百合》芸璐

8、【第七章】

　　被范立轩追求是个新体验。
　　以往和高立民在一起时，叶朗晴是以他为中心，放弃了自己的生活去迎合他，以为爱是这样表达的，但和范仲轩相处则不同，她不但能保留自己的生活和想法，还享受到被宠爱的感觉。
　　像今天，虽然是星期日，但叶朗晴要处理星科的笔电宣传企划而回到展扬加班，原本和范仲轩的约会只好取消。
　　本来以为他会像高立民般大发脾气，但他只体贴地说了一句：
　　“要顾着身体，别累着了。”
　　一字不提取消约会的事，害得她心中有点内疚。
　　她想补偿他，于是问道：
　　“喜欢吃蛋糕吗？我明天做蛋糕你吃好不好？”
　　“当然好，但没时间的话过几天也不迟。我知道星科的企划对我们很重要，别为着我而误了工作。”话筒另一边的他体谅到叶朗晴肩上的重担，也知道她的想法，不想再用爱情给她压力。
　　“放心，我知道的。”她又和他哈拉了一会才挂线，继续努力去。
　　为求做到到最好，叶朗晴不停反覆修改星科的企划。这是本年度最瞩目的企划，整个广告界都密切注视着展扬的动作。是令展扬再上一层楼还是沦为次等广告公司，就看能不能争到这个企划了。
　　叶朗晴专心到忘了吃午饭，正当肚子不争气地提出抗议，一碗香气四溢的牛肉面突然从天而降。
　　叶朗晴自文件堆中抬头，就看到范仲轩温暖的笑脸。
　　“怎么来了？”叶朗晴惊喜地问，嘴角不禁上扬。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也知道你一定会忘了吃饭，只好提着牛肉面充当外卖小弟了。”他的细心令叶朗晴动容，一阵暖意在心中流过。
　　“下回打电话就可以，别特意跑上来，这太麻烦了。”她理智上觉得这种举动不符合经济效益。
　　“不麻烦，对象是你的话，我永远不会嫌麻烦。”他的目光温柔得要溺毙叶朗晴。“如果你饿着了，我会心痛的。”
　　在听到他的话后，叶朗晴的理智立刻被阵阵的甜蜜和感动打败，消失得无影无踪，脑海只剩下范仲轩的笑容。
　　他小心地把木筷子的木碎刮去，把平滑的筷子递给她。
　　“快吃吧，不然面条都糊了。”
　　叶朗晴觉得手中捧着的牛肉面比任何面都要香浓，差点舍不得下筷。要不是范仲轩在一旁监督着，她可能真会捧着不吃。
　　盯着她吃了个碗底朝天，范仲轩这才释然一笑，把她的碗筷收起来，让她能以最快时间投入工作。
　　“要帮忙吗？”范仲轩心痛她一个人忙碌，希望自己能分担。
　　“知道星科吗？它老板就是和你有七成像的范伯浩。我们今次的企划是要推广它新推出的笔电，以大学生会目标。这是星科第一次进入笔电市场，能否打响头炮就看这次了。”
　　“果然是很重要。”
　　“没错，我们的企划包括广告宣传、优惠换购、限量特别版贩售，并举办酒会，向媒体介绍星科的笔电，司仪则请来最受学生欢迎的梁心月作讲解，希能吸引到目标市场的注意。”
　　梁心月的名字有点耳熟，范仲轩想了一会问道：
　　“梁心月不就是上次游戏宣传活动迟到的那个艺人？”
　　“对，就是那个梁心月，谁叫她现在红得发紫，大学生心目中最佳情人，不用她不行。”叶朗晴无奈地摆摆手。“明星效应对产品有很大影响。”
　　“嗯，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叶朗晴把手上的产品宣传文案给他。
　　两人各自投入工作，好一会，范仲轩才抬头说：
　　“朗晴，这里能不能作点修改？”
　　“例如？”
　　“星科的笔电外壳能随时更换颜色，这是一大卖点，能迎合年青人的市场，可以再强调一点；还有笔电的重量很轻，适合随身携带；而屏幕的颜色显示更特破了传统，变得更光亮更鲜明，对播放电影和玩游戏也有帮助，这方面可以详尽一点。”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叶朗晴不禁赞道：
　　“想不到你知道得蛮多嘛，好厉害。”
　　他搔搔头，被她赞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能告诉她这次的笔电由他主力设计，理所当然对特色知之甚详。
　　“那你继续看看有什么地方要改善好了。”叶朗晴把一堆文件交给他，然后开始修改他刚才提及的地方。
　　“还有这里……”
　　两人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更贴近了些。
　　星科的企划案，似乎也触手可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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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叶朗晴提着四方纸盒走进一组，众人立刻起哄。
　　“叶姊，这不会是……”
　　“难道这是……”
　　“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朗晴笑着把纸盒放到桌上，众人立刻想离座抢前，却被叶朗晴阻止。
　　“这是今天的下午茶，你们现在吃了下午吃什么？”
　　众人只好不情不愿地返回座位，范仲轩仍然一脸茫然，只得问：
　　“桃子，那是什么？”
　　桃子正在唉声叹气，见范仲轩问，便一古脑儿吐苦水：
　　“那是蛋糕呀，你迟进来所以不知道，叶姊做的蛋糕是天下最美味的，那松软的蛋糕、香滑的奶油、入口即化的……”桃子边托着头边说着，那梦幻般的眼神像是掉进了最美的回忆。
　　“哪为什么大家这么激动？”就算是超级美味，也不用这样吧？
　　“如果你被这种美味喂了三年，却在一年前突然停止了蛋糕供应，你也会这么激动。”桃子又开始唉声叹气，连其他组员也跟着叹息。
　　“为什么会停止供应？叶姊家的烤箱坏了吗？”范仲轩心中隐约知道原因。
　　“我们也不知道，我还记得以前每隔三五天，叶姊就会烤一个蛋糕，但去年某一天开始，叶姊就不再带蛋糕回来了，连带其他的甜点也一并消失。”桃子说着，又责怪似的横了大猫一眼。“其实我一直怀疑是因为大猫设计叶姊，所以她才不再烤蛋糕。”
　　“喂喂，别只说我，你也有份好不好？”大猫不满地抗议。
　　“但始作俑者是你。”桃子一想起没蛋糕没了整整一年，又开始叹气。
　　“设计朗晴？设计她什么？”不会令她受了委屈吧？
　　“那天叶姊有酒会要出席，大猫把咖啡泼了在叶姊身上……”桃子虽然压低了声音说，但还未说完，叶朗晴就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们是故意的。”
　　“叶姊，不是我啦，是大猫，我是无辜的啦。”桃子大声呼冤。
　　“好呀，都把罪名推给我，那杯咖啡可是你泡的。”大猫见桃子毫无义气，也去揭她的疮疤。“全组人也有份，不只我一个。”
　　“大猫你别乱说……”
　　“是你提议在先……”
　　“我是无辜的……”
　　众人立刻反驳，谁都不想因为一年前的旧事而放弃美味的蛋糕。
　　“唉，看来今天的草莓蛋糕，也只有我和仲轩两个人吃了。”叶朗晴故意大声叹道。“不知道会不会撑死，吃不完的就只好倒掉了。”
　　草莓蛋糕，是草莓蛋糕耶！
　　“别倒，千万别倒。”桃子开始巴结讨好叶朗晴。“美丽伟大仁慈聪颖的叶姊，你一定会留点给我的对不对？”
　　“嗯哼，我考虑。”叶朗晴这时的姿态可高了。
　　“不要啦，叶姊……”
　　范仲轩看着大伙嬉闹着，脸上不禁微笑，心中却明白叶朗晴停止下厨是因为和高立民分手。
　　知道这个蛋糕是朗晴做给自己吃的，他心中就一阵欢喜，虽然不是他独享，但听桃子这样说，可见朗晴是特意为他下厨，这可是以前高立民时代的福利。
　　如果这样想，即是自己已经驱走高立民带来的影响，取代他在朗晴心中的地位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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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朗晴铁青着脸，难以置信地问眼前人：
　　“你真的这么做了？”
　　眼前的女孩有着娇俏的脸容，但现在却是一脸愧色，怯懦地点点头。
　　叶朗晴无力地坐到椅子上，用手揉揉额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就是说，我们的企划全在对方掌握之中？”
　　“叶姊，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原来是商业间谍……”桃子哽咽地说，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
　　“现在说对不起也没用。”她厌烦地挥挥手，止住桃子的话。“我们做了一个月的企划不能用了，现在离企划决定日只剩五天，要把一个月的功夫用五天赶出来真是不可能……”
　　“叶姊，对不起，对不起，我……”桃子泪流满面，感情被骗不止，还拖累一组全体同事，她不能原谅自己！
　　“有时间说对不起，不如把时间用来赶企划吧！我就不信我们会输给那么卑鄙的公司！”叶朗晴站起来，眼睛里充满着斗志。“竟然动我们一组的人，他们是不要命了！我就算拚着不睡觉不吃饭也要把企划赶出来！”
　　叶朗晴转身从柜中找出一大叠资料，交给还未进入状况的桃子，然后站起来大声对众人说：
　　“这五天你们别想睡了，男女朋友全闪边去，救回一组的声誉要紧！谁人敢有异议？”
　　叶朗晴“民主”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爽朗地拍拍桃子，鼓励着她。
　　“这次是他故意骗你，不全是你的错，将功补过就好了，别太担心。”
　　桃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含着泪点头，转身把资料分给大家。
　　叶朗晴面上充满信心，但其实心中很不踏实。要在五天把企划赶出来真是极难，而且原本的企划十分完善，要再进一步很不容易。
　　可如果争不到这个企划，不仅一组的面子全失，而桃子的事势必被揭发，到时桃子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
　　无论怎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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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赶企划的时间，所有工作都如常，所以叶朗晴除了赶星科的企划，还要处理其他进行中的企划。
　　范仲轩见到叶朗晴愈来愈疲累，眼睛透出来的是无限倦意却要勉强打起精神，脸上的妆是一天比一天浓，就为着掩饰那毫无血色的脸和黑如熊猫的眼。
　　他是负责网页设计，企划准备之初实在没什么能参与的，但光看着叶朗晴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在人前强颜欢笑，在人后却连表情也倦得要通通收起。
　　“对不起喔，最近抽不出时间。”她在百忙中还要安慰他。
　　他又怎会怪她？知道她这几晚根本没睡，有两晚甚至留在公司没回家，这么重的担子都让她独自挑到肩上，他想帮忙却苦无办法。
　　虽然星科是自家公司，但大哥一向公私分明，想帮叶朗晴实在很难。
　　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叶朗晴桌上的咖啡一杯接着一杯，但她仍然一脸倦容，眼睛充满血丝，火眼金睛地审核着组员交上来的文件。
　　“大猫，这边有点问题。”她招招手唤来大猫，和同样疲累的大猫商讨着改善方案。
　　旁边的桃子则呵欠连连，不停用手掴自己耳光，希望能清醒点。
　　其他的组员也不枉多样，只有清闲的范仲轩精神翼翼却苦无工作，只好做做跑腿，努力泡咖啡分派给大家。
　　直忙到午饭时间，大伙都还不愿走，要留下来努力至最后一秒，因为两点就是和星科约定的会谈时间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各人恨不到能把时间暂停，再努力十个八个小时，但可惜要来的始终要来。
　　一点半，叶朗晴站了起来，默默地收拾所需资料，严肃的表情令整个部门更添紧张。
　　全组人放下手头工作，看着他们的组长。
　　叶朗晴抬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桃子脸上：
　　“桃子，一起去抢回我们的东西吧。”
　　桃子受宠若惊，想不到自己犯了如此大错还能得到重用，热泪盈眶地抱着资料跟随叶朗晴。众人都用说着各式各样的鼓励说话替桃子打气，桃子感动得快哭出来了，自己拖累了大家，他们还以德报怨。
　　“我们是组员。”大猫淡淡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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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叶朗晴和桃子回到公司，大家一涌而上，争着问星科的消息。
　　桃子是一脸难过和委屈，眼睛通红，而叶朗晴则是满脸笑容。
　　“放心吧，结果要迟点才知道，但我们的表现绝不输那间卑劣的公司。”
　　虽然叶朗晴是这样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五天赶出来的企划没可能有她口中那么好。
　　叶朗晴连使眼色，叫大家照顾着桃子的感受，大家也像相信了她的话似的，一个劲儿安慰桃子。
　　“别担心啦，叶姊都说了没问题……”
　　“那些卑鄙小人不会得逞的……”
　　“我们五天足够抵他们一年了……”
　　“他们会遭报应的……”
　　“星科不会如此没眼光的……”
　　大家吱吱碴碴地说着，桃子的眼眶是愈来愈红，吓得大家立刻噤声，叶朗晴这时出来解围了。
　　“好了，大家现在上街都不用带袋子了，两只眼都提供了大大的袋子给大家，为了让大家善用这两个大袋，我决定全组人今天提早下班，怎么样？”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是一阵欢呼，这几天实在是太辛苦了，每个人都恨不得回家睡个两三天。
　　“好吧，现在大家可以解散了。”
　　叶朗晴一声令下，不到五分钟，各人都作鸟兽散了。
　　到得办公室只剩下叶朗晴和范仲轩两人，叶朗晴的笑容立刻垮下，全身的气力像被抽干，软软地躺坐在椅子上。
　　“朗晴，我送你回去好吗？”范仲轩实在不放心叶朗晴驾车，她几天没合眼，很容易发生意外。
　　叶朗晴无力地点头，慢慢地自椅子上站起，突然是一阵昏厥，摇摇欲坠，吓得范仲轩立刻冲过去扶着她。
　　“你还好吧？”见她虚弱成这个样子真令人担心。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她挥挥手，着范仲轩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走吧。”
　　扶着叶朗晴走到停车场，先把她扶了上车安顿好，他才把车子发动，送她回家。
　　“对不起，这几天忙得话也说不到两句。”她轻轻睁眼，一脸歉意。
　　“别这么说，大家都这么忙，我空闲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虽然不想打扰叶朗晴休息，但也很想知道企划案的事。“今天到星科去还好吧？”
　　“好得了么？”她叹了一声，一脸的困顿。“我说表现不输他们是免得组员失望，但企划案和那边有差距我是知道的，他们大幅采用我们原来的企划，桃子看到是又生气又委屈，我总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吧？”
　　“那即是说我们不会取得星科的企划了？”
　　“如果多给我们一星期，必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但现在……”她又叹了一口气，叹得范仲轩心也痛了。“只能寄望奇迹出现。”
　　话才说完，本来闭目养神的叶朗晴已经累得睡着了。
　　“奇迹吗……”范仲轩喃喃说道，若有所思地看了叶朗晴一眼，心中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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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的大厅里坐着个阅报的男子，而另一个面貌相似的男子则刚下楼梯，站在沙发前嚅嚅说道：
　　“哥……”
　　“怎么了？”范伯浩放下报纸，抬头望向眼前欲言又止的弟弟。“来，坐下再说。”
　　“哥，我有件事想问。”范仲轩依言坐下，看向旁边的哥哥。
　　“什么事？尽管说没关系。”好久没见到自家弟弟这个样子，做哥哥的当然要好好关心一下。“是不是工作有问题？”
　　“也可以说是……”范仲轩没试过说一件事竟然不知要如何措词。“就是关于星科笔电的推广企划。”
　　“喔，那个企划。”范伯浩点点头。“怎么，有事吗？”
　　“我想问那个企划会发给哪间公司？”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来了。
　　“让我想想，那个企划你工作的公司也有份争取吧？”范伯浩疑惑地看向范仲轩。“你是想……打听内幕消息？”
　　听哥哥问得如此直接，范仲轩一愣，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见弟弟这样要求，范伯浩也不会不告诉他，而且他会关心是必然的，这可是他第一份工作。
　　“那份企划案么……”范伯浩在脑中组织良久，才缓缓说道。“也不是不好，但另一家公司的企划案稍为完备点……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范仲轩一听，就知道对方争到了企划案，果然如朗晴所料。但一想到朗晴和组员们如若知道这个消息，会是如何失望，他就有点失落。
　　大家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桃子被骗去了感情不止，还要另寻工作，而身为组长的朗晴也会受到处分。
　　明明不是他们的错，为何要受到如此恶果？
　　他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难过，范伯浩见弟弟一脸沮丧，连忙开解道：
　　“别不高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可是公平竞争，下次再努力不就好了？”
　　“才不是公平竞争！”范仲轩听到哥哥的话立刻冲口而出。
　　“什么？”范伯浩糊涂了。
　　“他们派来了一个商业间谍，骗得我们一个女组员上当……”范仲轩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告诉哥哥，听得范伯浩直皱眉。
　　见哥哥像对那卑劣的公司有点憎恶，他立刻打蛇随棍上。
　　“做生意首重信誉，以这么卑鄙的手段把窃取别人的企划案实在无耻之极，星科也不会放心吧企划交给这样的公司吧？”
　　范伯浩听到，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
　　“想不到才出社会没多久，口才进步了这么多。”
　　范仲轩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想到这个企划对整个一组那么重要，顾不得被哥哥取笑，也一定要争回来。
　　“对啊，连我这样的人也能改变到，展扬影响群众的实力无容置疑。”
　　“好了好了，你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我把企划交给展扬吧？”范伯浩直接问。
　　“确实是交给展扬比较好。”虽然他有私心在，但论实力，朗晴也说多用一星期就能超过对手。
　　“你就不怕被人说成滥用职权？好歹你也是星科的副总裁。”虽然他这个总裁比弟弟曝光率高很多，更多人甚至认为副总裁一职是子乌虚有的，但事实上范仲轩参与星科事务绝不比他少，只是他都在幕后策划而已。
　　“那企划案实际上是展扬制作的，而且我相信展扬的实力。”
　　“为了得到企划案你也是豁出去了。告诉哥，除了为公司，你还为了谁？”范伯浩毕竟是大公司总裁，早就看出弟弟这么努力游说不止为公司。
　　“没有啦。”他口中否认，脑中却闪过朗晴的脸。
　　“没有？我才不相信，以你这么公私分明的人，会这样做怎会只是为了公司？”见到弟弟目光闪烁，范伯浩加紧逼供。“常和你一起外出的女子呢？”
　　范仲轩这么久以来的举动怎能瞒过范伯浩双眼？而且不久前才有叔伯们在范伯浩面前提起，还说他交了个能干的女朋友云云。
　　“她是我的组长。”叫哥哥已经知道了，范仲轩也不隐瞒，而且也没什么好稳瞒的。“我在追求她。”
　　“她知道你是星科副总裁吗？不会是她教唆你游说我吧？”若这女人心机如此深沉，胆敢利用范仲轩，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不。”范仲轩连忙解释。“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还以为我是一个穷小子。”
　　“你确定？”拜金女太多，妄想飞上枝头的俯拾皆是，范伯浩不得不小心点。
　　“确定，朗晴不是这样的人。”范仲轩答得斩钉截铁。“哥，企划案到底怎么样？”
　　“好吧好吧，反正星科你也有份，交给谁你自己决定吧。”只是一个企划案而已，既然范仲轩开口了，他也不会为难他，虽然总觉得有点徇私，但自家弟弟当然要帮忙。
　　但那个女子……叶朗晴是吧？真的如范仲轩所说那么好吗？弟弟自幼接触的人不多，会不会被欺骗了？
　　现在的女子心机很深，他只有一个弟弟，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