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之草》洗尘的细雨

24、第23章

　　志吾要参加区大赛，提前回国。赤川风二当晚返加香港去了。身上满是那个男人的味道，再怎么冲洗也去不掉。已经深入骨髓了么？志吾不喜欢这样，不能再沉迷□□中了。
　　没有认真练球对队友很不公平，大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在练习时明显的敌对，使训练变得累人。一只没有协调性的足球队是难以赢球的，无法迅速修复关系让人焦燥。
　　首赛上半场0：2落后，根本没有球到志吾的脚下。在中场休息时：“我不管你对我这个人有些什么不满，如果想赢球就要把我尽量地传给我这个前锋！”一拳打在铁柜上，志吾冲着代理队长中场指挥的千野恶狠狠道。被吓到的千野有了改变。球传过来了。志吾绝对不会浪费机会，平日空手道腿的基础训练这种情况下派上了用场。连演帽子戏法，以3：2反超，胜了首战。
　　这样就能赢回队友的信任。
　　第二场：对方整体实力强过紫式学园，只不过比赛时靠临场反应，气氛还有大家争胜的意力。后防线太弱，对方先破门！千野根本没有中场大将的才华。那怕只有自己一个人，藤原志吾也不想输！
　　“给我振作点，想法子把球传过半场！”
　　眼花缭乱的盘球，迅速的移位，晃过三后卫，角度很刁，应该可以进……绝对不会出现偏差！这就是他的过人直觉。球进了！欢呼声是自己学校的啦啦队，足球最能牵动观众的心的一项热情运动。紫式学园的啦啦队很大群，就是为了这些热情的人也不能输球啊。哈，好机会，在对方的场地上居然被志吾铲到球，来不及防守！好妙的位置！球直直进了。2：1
　　藤原志吾成了英雄。队友的目光是崇拜的。最为疯狂的是啦啦队的女孩子们。
　　第三场：团队有了初次的合作意识，除了志吾，全体在防守。在等待防守反击的机会。啦啦队的声浪很高，全是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这样子在球场上很有成就感。他极少跑动，体力消耗很少，虽然他们没有破门的机会，对方也没有法子破门。
　　机会来了！千野很拼……球传过来……不过角度太差，对方包抄过来的后卫堵住了能进球门的所有角度。哈！只能是角球。志吾把千野拉到一边低语了一阵，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准确无误的吊高传球，弹到对方后卫头上，旁边的千野早等着这个计算好的落点，头轻轻摆动，球滚入了球门。比赛很快结束。1：0小胜。
　　第四场：足球是要靠实力的。淘汰赛中，越到后面对手越强，弱队都被淘汰干净了。单靠志吾一个人是赢不了整场比赛的。
　　非常难看的上半场，对方是种子球队，无论是在进攻防守还是传球上都有绝对优势。后防线被冲得乱七八糟。0：3结束上半场，这是绝杀。休息室里，队友们的死气沉沉，看来下半场也不会有起色。
　　“长传！英式足球是这样对待华丽技巧的意式进攻。你们球一到脚下就朝我的方向长传过来。再怎么样也不过是输球，你们连博的勇气都没有吗？”
　　抢断！好，球得手了，左右居然没有一个队友来支援……连他也退到后场防守……对方密集的防守过不了中场……如果起脚的话……没有试过，不过角度很好。拼了！起脚射门！球进了！欢呼声好大！
　　这一记进球振奋了队友的士气，也给对方沉重的打击。终于有了象样的队形，对方的防守拉开，被看紧了，不过相应的队友漏空。中场压上！千野并不笨。志吾传球……边锋进球了。这真是经典的反败为胜。四个人无法防守得住藤原志吾，他的快速过人、假动作、跳跃力、反射神经，还有奇强的脚力。在队友们的超常发挥下，紫式学园下半场跟对手打平。PK决胜负。“我来守门，会守住胜利的。”志吾笑道。扑出四球，对方为1。已方被扑出两球一球框进2球。
　　志吾被队友们抬着满场乱转。
　　“现在觉得我们可以得到冠军。”豪气冲天的队友们灿烂地笑着，让人嫉妒的快乐。
　　志吾觉得眼中的这一群人还真是孩子，一点点自觉都没有。那种笑容是他所没有的，是拼除在他的世界之外的快乐，他并不能融入其中。他只有悄然离开……自己所追求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怎样才有属于他自己真正的笑容？
　　这后门志吾早已确认过，在维修中是禁止人出入的，这时段维修工人下班了。但此刻却有熟悉的人站在那里。“真精彩。”是赤川风二。
　　“你……你有这么了解我吗？”还真让志吾吃惊。在赤川风二充满欲望的大眼睛饥渴的视线下，志吾的身体因带有胜利过后的疲倦更加发软。“这是你的坏习惯。” 赤川风二抱住他，嗅着他的脖“臭死了。”强有力的胳膊，崩紧的肌肉，心跳的鼓动，这个男人的怀抱让他觉得自己如同怀春少女般的柔弱。
　　“累死了，好热，有开车来吧。”
　　车里有冰的果汁，好舒服。赤川风二压了过来，心跳声吵死人了。“别猴急，让我喘口气。”呼吸被窒息，不是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激烈么？赤川风二的头发应该去修剪了，拂着脖子痒痒的，他所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吧？有些伤心呢。泪不是痛楚也不能是伤心，是泪腺的发达吧，想要这个男人的抚爱，不喷香水的赤川风二是有浓浓的体味，大慨是荷尔蒙过省，是汗臭，不过并不讨厌，这家伙连前窗都装有布帘，拉下整个车都成了黑匣子，是封闭的空间……外面有人在走动，志吾不敢出声，但赤川风二是毫不顾忌的，他的喘息与呻吟吵得志吾耳朵哄哄，车在激烈晃动……□□的顶点是什么？就算没有爱自己也能如此放纵沉浸在这种快乐中，那么自己的坚持又算是什么？

　　“藤原学长强得没话说。”兴奋末褪的队友还集积在休息室里，二年级，一年级的社员并不了解藤原志吾这个人。
　　“外星人，夏季田径运动赛连续三年百米、二百米、四百米优胜。去年全国青少年网球巡回赛优胜，是紫式学园如神般存在的人物。”
　　“听说空手道与剑道都是上段者。”
　　“有一次，我在校外见过他一对七，完胜！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小道消息灵通人士道。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教练阴沉着脸进来。“刚才那场比赛，藤原志吾拉伤了腿，要休养无法参加明天的比赛。”
　　“他有受伤吗？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他跟校长的约定赢四场就可以了。”悠木枫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他才是真正消息灵通的人物。“他是在校长的高压下才参加的。”
　　“你要出去？” 赤川风二吃完饭却发现志吾穿好运动服。“你不是已经跟校长说不参加比赛了么？”
　　“我要去道场。跟师兄们约好，剑道很快有二段比赛了。”
　　门在赤川风二面前关上了，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跟人有约？！约会？！”
　　嫉妒是感情的双面刃，把两人圈于狭窄空间内，只有两人的世界是不曾注意到的。但是，一旦有了嫉妒这种心态，人会陷入枉想中。

　　“藤原，今天气势特别强。”对练结束后，师兄笑道。“差太远了。还不是师兄的对手。”
　　“藤原志吾！”悠木枫？还有千野。“我就知道你没有受伤！”悠木枫居然很熟络般地抱住他的肩，两人有这么熟么？很好闻的香味，这人使用的香水是女□□用的。志吾并没有推开他，是因为这股香气还是因为这大少爷的脸是纯真无邪的？第一次跟仇人般的枫木悠如此近的距离，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这张脸。也许他只是一名被庞坏的少爷，人并不坏吧？是不是自己圈限了交际网，驱逐他人才使自己如此孤立？
　　此刻无论是悠木枫还是千野并不让人有讨厌的感觉，他们是正常的国中生啊，有着健康的青春气味。自己反而比他们龌龊多了，是没有理由轻视他们的。
　　找了家小食摊，点了小吃。沉默的千野突然跪下来：“请你明天一定要参加比赛。”果然是来找自己参加比赛的……
　　“球队太弱了，不是靠一、二个人撑得下去的。今天是对手低估了我们，到后面他们着急反而乱了阵脚，这种机会也只能仅此一次，明天的球队不会犯这种错误。明知会输的球我是不会去踢的。”
　　“就算你不踢可以在场边进行指导。”千野不肯放弃。
　　“那样我会忍不住上场的。喂，会长别搂着我，我们有这么熟么？”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牛皮糖？“你的洗发水很好闻，是什么牌子？你脖子上有草莓。你有情人了啊。”悠木枫突然道。
　　“胡说八道，是蚊子咬的。”推开他。“千野，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我明天有事。”
　　已经这么晚了，灯还亮着赤川风二还没有睡？门突然开了，赤川风二出现在门口。
　　“你是在跟谁约会？” 赤川风二的脸色很难看，活象好妒的妻子，也太夸张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志吾回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这种台词真是不合适他们的关系。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你想逃离我身边么？” 赤川风二脸色发青。赤川风二抓住他的手腕，居然打志吾的耳光，好痛！口中有腥味！衣服被粗暴地撕下。“冲了澡闻不出偷腥的味道，比平时回来的晚了五十分钟，女人让你很爽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满足不了你是不是？”嫉妒是疯狂的情绪，是容易产生非常暴力行为。跟这次比起来，赤川风二第一次□□他还要算是温柔的。好痛！身体撕裂开的痛……除了愤怒、屈辱、伤心，还有委屈的情绪。凭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
　　赤川风二第二天起床后，藤原志吾已经不在了，桌上留下纸条：“我们之间结束了。”
　　分手就分手！赤川风二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这段日子拼命讨好这小鬼。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难道会离不开他么！赤川风二怒气冲冲，有着大少爷脾气的他砸碎了室内所能砸碎的东西。
　　分手了就别想再复合！赌上赤川家的尊严！
　　“把这房子卖掉。”赤川风二是行动派，不能被小鬼牵着鼻子走，谁怕谁哩。

　　“这些东西？”室田小五郎看着室内还算完整的一些饰品。
　　“搬回别墅。”他在新宿有别墅的。“哼！他不跪着求我才不理会他。”
　　瞧他说得斩钉截铁，室田小五郎弯起了嘴角。（这位大少爷没弄楚谁是主动谁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