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9、八、连大门都没有的魔多

　　“这里是什么地方？”厄尔问得很真诚。
　　“魔多。”格玛的回答也很真诚。
　　厄尔带着一小队半兽人，站在夕阳西下的荒野之中，北风那个吹啊——
　　“这里是魔多？”厄尔觉得自己又开始眩晕了，或许不止眩晕——
　　嗷，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电影里面的戒灵包裹得那么密不透风了，在这种靠近火山地域的荒漠地带生活，要不把自己裹严实了皮肤干燥沙尘污染什么的能要人命好不好。
　　“这里就是魔多。”格玛回答得相当认真，“是伟大的索隆的基地。”
　　厄尔两眼望天，非常有种冲动想要cos一下咆哮帝。
　　这种地方是个毛线基地，连大门都没有好不好……
　　目前的魔多，大概唯一完整的地方就剩下后来弗罗多丢下魔戒的那个火山深处的平台了。不要说坚固强大的黑色巨塔，就连那宏伟的大门连一个木头片片都没看到。环目四周大概就只有那些从岩石的缝隙里面钻出来的灰头土脸的半兽人，该说这群家伙的生存能力比蟑螂还强大吗？
　　——蟑螂？是什么？
　　对这种突然从头脑里冒出来的问题，厄尔已经从第一次的惊吓变得无比淡定了，俗语怎么说来着，吓着吓着就习惯了……
　　“一种生命力比较顽强的生命。”完全是敷衍的话语从厄尔嘴巴里吐出来，他抱着肩膀认真思考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生存率有多高。
　　——哦？有我强吗？
　　——……
　　联想到某位boss连肉身都被秒就剩下个空壳灵魂的状态——嗯，他承认他的生存能力比蟑螂强多了……
　　——你很有趣。
　　这大概是索隆第一次发表对厄尔的看法，情绪里面满满带着笑意。
　　“谢谢，你很无趣。”
　　Boss是什么命，就是在最终大战之前舒舒服服躲在后面有人服侍有手下效命的那种。厄尔不得不反省他就是那个奔波劳碌命的“手下”。不知道是不是戒灵之首的附加功能，或者是手臂上缠着的那个一点也感觉不到分量的炎魔的属性，在这里稍微待上一段时间之后他居然很神奇地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当然不是觉得有多舒服，不过总归没像开头那样让他呼吸都感到困难。
　　魔多——当然还是没有大门的。根据索隆和半兽人所说的，要建造厄尔所说的那样的大门，起码要几十根巨大的树木，现在这样的树木要么就是在茂密的原始森林处于精灵的守护下，要么就要绕远路到东方去运，两者目前都没有可行性。
　　不过至少，他们还是建造了一下建筑物的。充分考虑到这里的气候问题，有一半被厄尔造成了地下居所，就算没有高塔没有地牢——哦，那是什么东西？厄尔表示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词汇——弄个稍微稍微有那么点相似的袋底洞出来总可以吧。好在这的火山岩虽然他弄不明白构造，用来搭建东西倒还凑合。先前因为准备充分，那些半兽人陆陆续续把东西都搬了过来。话说貌似应该是索隆回到这个地方准备领导这群脑子不怎么聪明武力也不怎么样的半兽人进行将黑暗遮挡住中土——嘎，怎么听着像黑魔王的台词？反正不知道是计划还是啥的吧，尽管厄尔一点都不觉得以他们的进度能在二十年之后把魔多建成他印象中的样子……
　　厄尔曾经在摩利亚里看到的诸多书籍也被搬了过来，毕竟是用精灵语和诸多古语写成的，很多地方他都看不太明白，而且——
　　“为什么是两个人的笔迹？”仔细看就能发现了，最旧的那些书页上的自己显得更加秀气工整一些，而看上去新一些的书页上面字迹要洒脱迅速一些，同样是精灵语也有区别。
　　不过，既然已经在这里了，是不是就该要学习一些东西？厄尔的兴趣很快就转移到了学习语言上，尽管有戒灵之首的能力外挂放在那里也还需要学习不是。
　　某个陌生的人影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厄尔就完全没有发觉。
　　一开始只是一种简单的模仿，而后就开始发现自己越写越顺，厄尔的心思稍微飘忽了一下，想起先前听到了格洛芬德尔所说的，他以前就有梵雅的血统。抓抓垂落在身边的头发，厄尔皱眉头。
　　梵雅是金发血统吧？或者大多数都是金发，现在自己的头发和穿越之前一样是黑色的，难道说他是个诺多？啊咧，诺多会和索隆混到一起去？还是诺多会变成人类九戒的拥有者？怎么想都是个BUG一般的存在啊。
　　“字练得不错。”
　　厄尔僵住了，然后一寸一寸抬起头来。
　　很陌生的面孔，银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脸上带着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和格洛芬德尔相似。只不过这张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上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诡异。
　　脸不认识，这声音简直太熟了。
　　“你居然能变成这样？”厄尔惊奇了，啧啧，要是这个样子的索隆出现在屏幕上，估计有八成以上的女孩子会当场倒戈。
　　看了看自己，目前还处在灵魂状态的索隆一点也不介意，“很久没用这个样子出现了，应该没用什么大的变化。”
　　厄尔的嘴角抽了抽，“……世界真神奇……”
　　世界确实很神奇，索隆翻了翻厄尔放在桌子上的书，“原来我的笔记在你这里。”
　　“笔记？”厄尔看看书，再看看某boss，“这是你写的？”
　　“很小的一部分。这是我以前就出现过的样子，你应该知道才对。”就是骗了精灵制作魔戒的那个样子，所谓的天赋宗师的摸样，大部分都用了他以前美善肉身的摸样，除去尖尖的耳朵，“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这个世界和你所认知的有些不太一样？”
　　要是某boss的脸没有那么欠扁，厄尔觉得自己会更加开心一点。
　　“两个世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一定的干涉，你所在的是完全的人类世界，或者说一个不同时空中的另一个可能。这里有着关于人类世界的传说，那么人类世界当然有着关于我们世界的传说。只不过总归会有些不同。比如说一些历史的细节方面——”
　　比如所某boss的性格方面，厄尔在心里不客气地腹诽。
　　“所以在发现在你的想象中我应该是一个挂在塔楼上的巨大眼球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用这个形象出现的比较好。”
　　哦，这样啊——
　　我擦咧——
　　厄尔的眼珠子几乎吐出来，险些仰天吐出一口鲜血。
　　没有魔眼，没有那么大的威胁挂在高塔上，这种游戏到最后关卡闯进副本却没找到boss的诡异感觉是神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