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4、三、埃尔隆德所知道的预言

　　真正见到仙境的主人，厄尔就知道什么电影小说都是坑爹。话说回来，那位大叔的表演是不错，在外貌上也很有相似度，不过——
　　腹黑的程度绝对没有正主高啊有木有。
　　精灵，一如的首生子，汇聚了诸神的宠爱，他们的目光和智慧远远高于人类，也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种族。说实在的，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厄尔就觉得电影上为什么除了几个主要角色之外都在尽量减少精灵角色的出场了，这种风采，这种美丽，人类望尘莫及——厄尔表示，抢戏是不对的……
　　那位追溯其血统基本上就能研究几乎所有精灵人类族谱的埃尔隆德王显然对厄尔的出神有些诧异。
　　“我不过说了一些你也知道的事，是有什么问题吗？”
　　是很有问题，回过神来的厄尔看着面前黑色长发的王者，认真地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待在精灵的地牢里发霉，而不是坐在他对面像个客人。
　　“我知道预言的事。”眼光一撇那边的金花领主。
　　格洛芬德尔耸耸肩膀，“我的预言能力有限，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当初他说的是什么？某个家伙不能被人杀死？还是他的灭亡之日还没有到来？
　　是啊，多么“真实”的事实！厄尔总算觉得半兽人还是很有优点的，起码不像这群精灵这么喜欢让他猜谜语。
　　“预言总有它的两面性。”埃尔隆德叹了口气，“无论关系到谁的命运……”
　　厄尔略微低垂了一下眼眸，他是不是想到了那个关于他的女儿，精灵族的暮星公主的命运？确实是有两面性，却带着不可改变的可怕。所以他从来觉得预感啦预言啦都很不幸，试想一下如果对将来的事就如昨天看过的报纸那样该多可悲——呃，等等……这不就是他现在的状况吗？！
　　早知道当初就立刻扭送那个溜进图书室的混蛋去保安处了！起码他不会掉进河里淹死。
　　“厄尔？”
　　他走神得实在太厉害，格洛芬德尔都凑近了伸手在他眼前挥舞了。
　　“我只是在思考问题。”厄尔皮笑肉不笑，碰上这群精灵算他倒霉。
　　埃尔隆德看了他一眼，“最近一个预言，是关于西玛利尔的。”
　　就连一直都带着微笑的格洛芬德尔都安静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位金花领主严肃起来还是有些威严感的……
　　厄尔看着他们。
　　他们也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厄尔终于忍不住了。
　　“那是什么？”
　　格洛芬德尔立刻转向埃尔隆德，“你看，我就说他不记得了。”
　　埃尔隆德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那是诺多最珍贵的宝物。”
　　厄尔反应过来，“啊，精灵宝钻啊。”
　　“嗯？”
　　“哦，我说那三颗宝石啊。”说实在的，看书的时候瞄过一眼，奈何因为那里面的文字实在是太枯燥，外加他始终觉得那东西除了能照明、外加外表好看以外没用处，所以就放弃了阅读。
　　“一颗在天上，一颗在海中，一颗在地底，它们各自选择了归宿。然而那并非永久。”埃尔隆德慢慢地用优美的声音诉说着，“终有一天它们将回到诺多手中，重新点亮双树的光芒，引导被驱逐者的回归，毁灭或重生，来自于源头的血脉牵引所有。”
　　怎么说呢，这让对小说情节只有很少一点印象的厄尔听得头晕脑涨。
　　“呃……这个……”他貌似只知道精灵族中的梵雅是金发吧……
　　明显有着梵雅血统的格洛芬德尔摇头，“我就说他什么都不明白。就连当年的冈多林也……”
　　厄尔的眉头皱在一起，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过脑海中除了这个名字没有丝毫的信息。
　　“冈多林……”埃尔隆德沉吟了一下，“可惜当年那些逝去的族人们都无法再回到这里，否则或许我们还能获得不少信息。但这是来自于歌者的预言，尽管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无法确定它的真实性。”
　　厄尔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总觉得，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自从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那个他一直觉得很倒霉的戒灵之首合体的关系，他越来越能感知到四周的变化。
　　冈多林，曾经的辉煌和美丽都在战火中化作了飞灰，自那之后诺多精灵王室血缘尽皆毁去。当年费厄诺曾经发誓西玛利尔只有诺多王室才能拥有，但是现在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就算有那也是在维林诺吧。曾经被喜欢精灵宝钻的女孩子在耳朵边上念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厄尔稍微地知道一点，大部分还是集中在女孩子最爱的CP上的……比如诺多的二王子到底是配给他哥还是米尔寇……
　　厄尔悲催地望着眼前两个在女孩子们臆想中墙头成堆的精灵，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关键在于诺多的血统和西玛利尔。”埃尔隆德继续说，“到底是什么力量能把三颗西玛利尔从它们的选择之地弄回来？”
　　“它们的选择？”厄尔挑眉，“那它们当然可以选择回来。”不是说连魔戒都有这种功能吗，那么费厄诺那个比索隆还强的创造者所创造的东西当然也会有自我意识了。
　　埃尔隆德和格洛芬德尔都瞪着他。
　　“是的。它们能够选择。”埃尔隆德疲倦地抚了抚额头，“而我们只能追随命运的轨迹。”
　　这就是预言者的悲剧吗？
　　厄尔觉得事情实在是不怎么正常，“我能提个问题吗？”
　　格洛芬德尔重新恢复了那张让厄尔看着很想揍的笑脸，“什么？”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安格玛的巫王，戒灵之首，貌似在成为戒灵之首之前是努曼诺尔王朝一个王的次子，一位强大的巫师，怎么也不会是和精灵坐在一起商量这种大事件的人选。他又不是那个什么白袍巫师。
　　埃尔隆德和格洛芬德尔相互看了一眼，格洛芬德尔慢慢地开口，“那是因为——”
　　他没能把话说完，一支利箭以一丝偏差射到了他边上的柱子上。
　　“奥克斯！”
　　格洛芬德尔叫了起来，“怎么可能！”
　　这里是林谷，是精灵力量守护最强大的地方之一。
　　厄尔连他叫的是什么都没听见，他的脑袋这个时候轰然作响，那个活见鬼的把他弄穿越的索隆终于想起了他这个都快要在林谷发霉的倒霉手下。
　　——我让它们把你弄出去。
　　啊啊啊？！
　　厄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从阴影里冒出来的两个半兽人一边一个拖着就走。
　　“喂喂喂！”
　　安格玛巫王的抱怨还没出口，半兽人们就带着他们营救的对象从他们出现的阴影中消失了。剩下对着黑暗干瞪眼的精灵们。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格洛芬德尔。”
　　“是的，我也正在担心。”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索隆的计划都真的能得逞了。”